“什么乾坤醉酒啊?美女你在说啥?”彭一拍拍衣服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你刚刚用的三撤崩也就算了,但最后一招,一定是乾坤醉酒,虽然你没用修为,但,一定是乾坤醉酒没错!”左鱼的神情有些激动,右手一翻,一阵微光闪过,一杆长枪已经在手,枪尖就停在彭一的咽喉前一寸,“你哪里学的!说!”
“鱼姐,怎么回事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方轩火见状赶忙上前拉开左鱼。可惜左鱼不为所动,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彭一。
彭一倒是淡定,用手拨了几次枪尖无果后,索性放弃了,摊摊手一耸肩,“我说美女啊,哪学的你管的着么?”
话还没说完,左鱼手上加力,长枪直接向前点去。彭一一个铁板桥躲过一刺,就这么向后飞快爬去,“我靠,疯婆子,你干啥?”
左鱼不语,点点寒芒直取彭一而去。
“左鱼,这是什么回事,有事说事,别动手啊!”只见方云楼双手持尺拦下这枪。方轩火和天墨也是赶紧隔开二人,就连小丫头也是拽着左鱼的衣服。
“鱼,你知道些什么?我教给我弟的,有问题么?”方云楼见众人赶来也就收起了双尺,可天墨却反而目露凶光盯着左鱼。
“玄氏,是他么?”左鱼眉头一皱,将枪收起,“饶你一命!”
“喂喂喂,什么叫饶我一命?”彭一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方云楼出来打圆场,“天色不早了,撤了撤了,赶紧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鱼姐,天墨,那我们先走了哈。”方轩火见状也是赶紧追上云楼。
“哥,走这么急干嘛。”
“真打起来拦得住?你帮谁?还不如走,明天看结果不就好了嘛。”
“略略略!”彭一对着左鱼做了个鬼脸,“哥,走了走了,别理这个疯婆娘了。”
“一起走吧?有什么事路上说?”天墨对着左鱼笑笑,只是那眼神,却有几分冰冷。
“等等,啥?哥,一起走?喂喂喂,你别告诉我这是嫂子哈!”
“嫂你个头!”天墨哭笑不得,敲了敲彭一脑袋。“见谅见谅,这小子就这性子。”
“嗯,小丫头,走。”左鱼牵着小丫头,“天墨,既然是你教的,那你知道这招的来路么?”
“反正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呗,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莫非,你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喂喂喂,你这叫几个意思啊?什么就算了!”彭一嚷嚷着。
左鱼淡淡的撇了一眼彭一,也不理会。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尴尬。
“我还以为是嫂子呢!原来是邻居啊。话说,这疯婆子什么来路啊,飞花壤外土住这种小院子的,还是个富婆啊。”彭一床上一趴,满床打着滚。
“小丫头才是那个富婆,我说,就咱俩了,不用这样子吧?”天墨揉揉太阳穴,显得很是无奈。“叫你小心点,小心点,你不听,要被认出来很麻烦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左鱼,应该不知道那些事啊。”
“哈?我说,老哥啊,你比我早来一年,你们认识也一年多了,就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彭一掏出个果子咬了一口嘟嘟囔囔,“哥,你这啊,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么?”
“你是说?不可能啊,要是……”
“要不说你蠢呢,一个人再怎么变,很多小习惯是改不了的。”彭一坐起来,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连你,也还是有很多自己注意不到的习惯和以前一样。所以,越是刻意伪装越是容易漏出破绽。她也是,你也是。不过嘛,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怎么办,要是,要是真的是她。”
“打住打住,你激动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几天,改天试探下吧,她好像也知道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事情就大条了。”彭一眉头紧皱。
“要是真的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再说再说。”彭一一翻身,又躺下了,“赶紧滚回去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另一边,小丫头和左鱼。
“鱼姐姐,你今天怎么了。”小丫头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子。
“三撤崩,乾坤醉酒,真的有人学的会么?。”左鱼还是有点难以冷静。
“鱼姐姐,你怎么了?一点不像你了耶。”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不放心么,我说,鱼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冲动?”方轩火摸摸左鱼的额头,“也没生病啊。”
“记得彭一用三撤崩的时候我说过这是我一个旧友喜欢用的么?”
“所以呢?”
“那乾坤醉酒也是他的招。”左鱼眼光有点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招式一样说明不了什么吧?而且,他们也都没用修为,看不出啥吧?也不是什么很难的招式啊。”
“不,是你们不了解这一招,所以你们没注意到一些细节,那手法绝对错不了!而且,你以为三撤崩谁都学的会么?”
“好好好,我的鱼姐啊。就算是吧,那也只能说明那小子认识你的旧友啊。”方轩火一脸的无奈。“鱼姐啊,这怕不是你的旧友这么简单吧?咱们飞花壤的冰山什么时候这么激动过了。”
“你说的对,冷静,冷静。”
“有人在家么?出来开个门啊!”就在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彭一的声音。
时间退回。
彭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一些事,一点一滴的浮现。
“喂,你怎么和个野猴子似的啊。”
“以后姐罩着你!你那什么眼神啊?”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的将来!”
“你们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你滚啊!你过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
“靠!”彭一猛的一起身,“哥,走,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你来干什么!”左鱼冷着眼看着门外的彭一。
“哎呀,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就闹了个不愉快,我过来赔礼道歉的嘛。”彭一嬉皮笑脸的,“你看,我还特地下厨做了点东西,一般人,还没机会吃呢。”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做菜?”方轩火冒出头来。
“吃货的必备修养嘛!我说,你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端着这么个盘子好累的啊。”彭一左手撑着的与其所是盘子,倒不如说是桌子来的实在。
左鱼皱了皱眉,还是让开了路。
“来来来,吃夜宵了。小丫头呢?小丫头,吃饭啦,多吃才长的快。”彭一一进门就吆喝开了。
“我说,你从哪搞的这么大个盘子啊,分明就是个圆桌吧,还有,刚才,你怎么进来的?这玩意儿明明比门还大。”方轩火看看门,看看彭一手中的盘子,一脸疑惑。
“切,不告诉你!来来来,坐坐坐。”彭一帮众人拉开椅子。
“夜宵,全鱼宴。营养丰富,色香味俱全!”
“看起来是不错了,不过,你确定真的能吃?”
“这你就错咯,轩火啊。我的手艺还是他教的!”天墨看着彭一摇摇头,看不懂彭一这是搞哪一出。
“来来,吃啊,有事,边吃边说。小丫头,来尝尝这鱼!”彭一倒是自来熟,主动给小丫头夹菜,“我和你说,鱼肉啊,就这一块最好吃了!”
“谢,谢谢。”小丫头倒是害羞,红着个脸,“嗯!好吃!鱼姐姐,你尝尝。”小丫头眼神一亮。
“好吃是必须的啊,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疯……左鱼啊,你之前问我哪学的乾坤醉酒,那么我这也想问一问你。”彭一低着头只顾自己吃,“乾坤醉酒为何醉,如何醉?”
左鱼皱眉盯着彭一,眼神中的疑惑更深。
“乾坤醉不醉,不知道,但,看看这苍茫大世,天地,若是未醉,那又是谁醉了?”彭一顿了顿筷子,继续说道,“众生皆醉我独醒?众生皆醒我独醉,重要么?我是个贪杯人,我应该不是那个独醒的吧?”
“那你求的是个什么?潇洒无牵挂?你明明……”左鱼神情有些激动。
“谁能真正潇洒?我不是也有放不下的么?我只是想回家。”彭一放下筷子看着左鱼。
“为什么是萧?”左鱼却突然站起身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
“因为萧和琴是绝配不是么?”
“你的萧曲太悲了。”
“我只是想回家。”
方轩火看着一问一答的两人一脸疑惑,“他们在说什么?”
小丫头摇摇头,也是一脸雾水。
“嘘!”天墨看着二人,脸上满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和兴奋,这让方轩火和小丫头更加疑惑。
“不不不,不可能,你明明。”左鱼连连后退,眼角已是挂满泪滴。
“哪有什么不可能,我就在这,不是么?”彭一摊手,“祸害遗千年!”
“那,那天墨……”
“我哥只有一个!”
“哇!”左鱼突然铺上前来,紧紧抱着彭一放声大哭,“你知不知道我醒来后是怎么过的,我以为,我以为……”
彭一双手僵在空中,最终还是轻轻拍着左鱼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