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宇南分开后,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街上却依旧人山人海,灯红酒绿。
苏星尘独自一人徘徊在回公寓的路上,她特地没让高宇南送她,是因为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星尘想着,是有多久没有仔细注意过路边的风景了呢。
苏星尘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要下雨又不下,不下雨干嘛连一颗星星都不愿意出来呢。
哎,这天气还是这么闷。
经过一家便利店,苏星尘顿了一下,随后又像是突然记起要买什么,又折回了便利店,买了一瓶沐浴露。
此时,学校排练室的灯光却依旧明亮着,江佑南和茵灵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排练,累了就休息,休息完了又继续,但茵灵怎么可能没看出江佑南的心不在焉。
茵灵心生醋意,但嘴里不饶人。
“怎么?那个女人不在,你就连排练的心思都没有了?”茵灵突然停止了排练,转身走到椅子上拿起了一瓶水。
江佑南拿茵灵没办法,“不要闹脾气了,茵灵,时间也不多了,既然你当了女主角,那就抓紧时间排练吧。”
“你是觉得我用不择手段争取到了这个角色吗,所以你现在怎么看我怎么不舒服是吗?”
茵灵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似乎在等待着江佑南会给她希望的答案,可是江佑南没有,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后,茵灵突然放下手中的水瓶,径直往门的方向走。
“你要去哪儿?”江佑南上前一把拉住茵灵。
茵灵反手甩开了江佑南的手,“今天晚上练的也差不多了,突然没心情再继续了,累了。”
随即一阵重重的关门声。
江佑南握紧拳头,紧得连指甲都深深陷进肉里,他咬紧牙关,狠狠地用自己的拳头砸向旁边的墙,发出“咚”的一声。
他们到底在闹什么!
打开浴室的门,苏星尘用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短发,然后走向床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包烟,走到了阳台。她其实不喜欢抽烟,也不常抽烟,却只是每次在不知道做什么时,想抽烟。
怎么说,有些人认为抽烟是因为寂寞了,又或是因为无聊了,再或者,是因为烟瘾,但是,苏星尘抽烟却是在迷茫之际,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唯有烟,能陪她度过。
苏星尘点起了一杆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条直直的烟雾。
苏星尘仰着头,却无意间在原本没有星星的晚上,看到了几颗忽而忽现的星星,她忍着眼泪。
听说,每一个离开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他们会在夜空中看着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然后,用自己的光芒告诉她,无论在哪里,我都希望你幸福。
“妈,我现在做的一切你能看到吗?”苏星尘眼眶带泪的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第二天,大家照常排练,江佑南还在想茵灵会不会因为昨晚那事不会来,却没想到下一秒茵灵就进来了。昨天晚上的事他们谁也没提,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大家一遍又一遍的排练着,很快这一天又过去了,天色越来越暗,路灯逐个亮起,江佑南抬手看了看手表,原来都这么晚了。
“我们休息十分钟,然后好好地再练最后一遍大家就回去吧。”
“好。”大家齐刷刷的吼了一声。
每个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休息,苏星尘顶替着茵灵原来的角色,自然戏份不多,很多人都在回忆着各自的台词,根本没互相注意。
苏星尘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学校的其他楼道门都被锁上了,只有三号楼的楼道门没有锁,因为那里的楼梯离保安室比较近,学校的保安大叔可能也是为了就近原则,不想多麻烦。
苏星尘肯定,只要三号楼的楼梯这里发出声音,保安室定会有人听到并且走过来看什么情况。所以,苏星尘选在这里而不是无人的后门,只是想给茵灵一点教训而已,并非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苏星尘这样想着,她觉得也许这样想,就不会在以后后悔现在做的一切了吧。
她走到一楼楼梯中间,拿出藏在衣服包里的瓶子,扭开盖子,慢慢的倒出里面黏黏的液体,这个液体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昨天她在便利店买的沐浴露。沐浴露就这样顺着楼梯流下了几层阶梯,苏星尘倒完瓶中的液体后,盖紧瓶盖,揣回包里,然后看了看时间,跟预想的时间一样,茵灵估计再过五分钟就该收到短信了吧。
苏星尘起身,看了看地上的液体,转身上了楼。
茵灵正准备喝水,听到手机响了一下,便掏出手机一看,看见了收件箱里有条未读信息:
“请问是茵灵吗?楼下有一个您的包裹,需要您本人亲自签收一下。”
茵灵看着这段文字,回忆了下她最近有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但是回忆半天发现也没买过什么,她看着发这条短信的号码,一串数字,手机里没有这个号码,茵灵本能的按这个号码回拨过去,可是却一直处于“嘟”的状态。
茵灵觉得可能是她最近太敏感了,她看向苏星尘,此刻她正在椅子上喝水,而且她的号码她是有记录的,茵灵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她想多了吧,估计是江佑南为了弥补她给她制造的惊喜说不一定呢。
苏星尘看着茵灵从前门走了出去,放下了水瓶,笑了一下,计划成功了啊。
因为只有一道门的原因,茵灵自然是从三号楼下去,她握着手机,一直在思考着寄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茵灵索性就不想了,等会不就知道了。
突然,脚下一滑,茵灵本能的想去抓旁边的手扶,可是没能抓住,她的脚被那双排练的高跟鞋狠狠的崴了一下,惯性就让她身体往前倾,最后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