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和李党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眼见启明星闪亮,二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霍去病这一觉也睡的格外香甜,等他起来羽林尉们都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了。
“师傅,这都准备走了,怎么您也不叫我?霍去病轻声抱怨道。
“你有伤,应该多休息!我想着等收拾好了再叫你。好让你多睡一会儿,昨晚睡的也比较晚!”
朱河整理着行李对霍去病说道。
这时大玉儿走到霍去病身边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了?”
霍去病听完活动了一下,说道:
“走路是没问题了,不怎么疼了!”
朱河来到他们身边对霍去病说道:
“不可大意,一定要彻底把伤养。昨日李党已经派人去给李广太守送信去了。我们早早出发,此处距离龙城大约八十里路。我们争取一天赶过去!今日就不要骑马了,李党给你安排了一辆车。”
霍去病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党没想到他如此细心。一旁的李党慧心的一笑就又去忙了!
霍去病吃完早饭众人已经列队整齐的准备出发了。一路上朱河把昨日和李党的谈话都给霍去病和大玉儿说了一遍。
“按照李党的说法,这地方如果是他管辖的话更有利于百姓?”
听完后霍去病问朱河道。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是朝廷派下大员来行事就一定有变。况且李广也是我朝名将,也深受李党佩服!”
朱河说道。
“师傅,我们这次巡边是不是也把这些事情给圣上成报上去呢?”
朱河摇摇头道:
“我们也才刚到龙城,我们这次巡边要走过整个北部边境。不能以点概面走多了你就知道了!”
霍去病认可的点点头。
一路无话马蹄急。日落西山后霍去病一行人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龙城”!
黄昏里的龙城城墙高耸,城墙上每个女墙顶上都燃着火把,抬头望去黑压压的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笔直的城墙往左右延伸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边。
城墙下八丈宽的护城河里水面平静,隐约约看到水里倒插的利刃摄人心魄。霍去病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发凉!此刻城门已经落锁,城墙上有来回巡防的兵丁看到霍去病一行人过来高喊道:
“城门已落锁,明日方可进城。从那来回哪里去!”
这时李党催马向前对着上方的兵丁道:
“我是卫尉李党,快去禀告太守:巡边的霍大人到了!”
李党喊完,上面的兵丁看了李党一眼,但这次却没有在凌川那样管用。城上的兵丁对着李党喊道:
“可有官凭路引?”
李党和朱河明白这是规矩,城防不是小事,何况这是李广守的重镇盘查当然更加严格。于是对霍去病说道:
“看来李广的军纪很严明,我们把官凭路引给他看看吧!”
霍去病听完便从包袱里拿出官凭路引交给了李党。
李党来到城下把官凭路引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筐内,城上的人拉动绳子把筐提了上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龙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两排铁甲兵高举火把整齐的从大门两侧跑了出来,来到护城河边站定。再看后面龙城太守李广骑着高头大马在护卫的簇拥下跑出了城门。
来到城门口李广飞身下马,快步来到霍去病跟前先施一礼,然后把官凭路引还给霍去病道:
“霍大人少年英才不亚于秦朝的甘罗,这一路辛苦了。下官迎接来迟,还望赎罪!”
霍去病接过官凭路引仔细观瞧了一下李广。这李广生的虎背胸腰,黑里透红的脸膛透露着风沙的痕迹,一双虎目射出精光,太阳穴高鼓,鹰鼻海口,方正的下巴显得英气十足,望身上看头戴羽灵玄铁盔,身着链子甲,两肩上顶着皮胄兽,手握佩剑威风凛凛!
霍去病看了半天说道:
“李太守客气了,我看您才是天将临凡!大汉有您这样的人戍卫边关,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广见霍去病小小年纪却出口不凡,看来霍去病不仅仅像传说的只是一个皇亲国戚。于是李广连忙道:
“我只是为圣上办差而已,不敢不用心!”
随后李广来到朱河面前,说道:
“朱将军是圣上的心腹,今日也能来到这龙城实在是龙城守将们的荣幸。况且您有多年于匈奴交战的经验还希望朱将军不吝赐教!”
朱河也客气道:
“朝廷里谁不知道李将军的英明,您这样说真是羞煞我了!”
一阵寒暄过后,李广吩咐导吏开路引着霍去病一行人去往李广的太守府。
来到府门霍去病下了车,望了一下李广的太守府:门大梁高看起来还是很气派。李广连忙过来引导霍去病和朱河大玉儿进入府门。
府门里面却简陋许多,没有什么显眼的装饰,只有必备的案牍,和待客的席位!
“都说李将军不爱钱财,乐于将士们同吃苦共患难,看来传言不虚啊!”
朱河看了一周后说道李广引导他们都坐下。说道:
“我们都是武将,每日与匈奴交战。钱财太多只会让你“负担”更重,如果每次冲锋前想到的是家里还有很多财宝,那如何一往无前的拼杀呢?”
一席话说的众人纷纷点头。就在这时酒宴已经摆在每个人的眼前!李广举起酒杯对着霍去病和朱河道:
“我这里只有清酒,没有弦乐!请二位莫要见怪。”
李广说完一饮而尽,朱河看过也是一饮而尽。霍去病看了看酒,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又把酒放下。
李广看过严肃的说道:
“我听说霍大人身上有伤,都是那燕山二老所为?”
霍去病点点头道:
“不碍事,已经好多了,只是不便饮酒。请多担待!”
李广呵呵一笑道:
“霍大人说的哪里话,只是那燕山二老经营燕山坳确实难以对付!你们能顺利从燕山坳出来已经是很幸运了!”
大玉儿这时插言道:
“李将军以后不要再剿杀燕山二老了,他们已经被我们降服了!”
李广闻言大吃一惊,转眼望向朱河,朱河也点点头道:
“现在燕山二老都听霍大人的了,将军可以放心对付匈奴就好了!”
李广听完再度举起酒杯道:
“霍大人果然不凡,本来我身为一方太守剿匪也是分内之事,只是接连出兵均没有效果,没想到霍大人几十人就平定了顽匪,在下不才请教一下霍大人是如何平定的燕山二老?”
霍去病一脸严肃,关于燕山二老牵扯到一些信诺,他不愿多言,也不知道如何回绝李广的问话。朱河精明透顶,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霍去病的想法。
于是说道:
“我们也是侥幸取胜,甚至还搭进去十多个羽林尉的性命才制服了燕山二老。现在燕山二老对官军绝对无害,而且会遣散部众。霍大人答应他们让他们在燕山坳中安度晚年。李将军燕山二老以后就是过去了,李将军放心对付劲敌匈奴就好了!”
李广也是聪明之人知道有些事情朱河不愿多说,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无趣。于是端起酒道:
“来恭喜我们霍大人为大汉扫除一顽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