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应该的,等一会儿无妨的!”
李嬷嬷冷冷的笑了一下,随后带着她进了宫殿。
梁沐儿从未见过这样豪华的装饰,心中慢慢的羡慕。皇后坐着凤椅之上注视着进来的人。
“臣女梁沐儿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晚安!”梁沐儿微微屈膝说道。
皇后娘娘却只当未曾看见一般,过了半晌梁沐儿的退已经有些麻木,再次说道。
此时,皇后才装作十分惊讶的说道:“呀,候府二小姐何时来的。李嬷嬷您也是,也不知道唤我一声!”
李嬷嬷说道:“是,怪老奴了!娘娘恕罪!”
梁沐儿腿上已经坚持不住了,“哎呀”一声,便跌坐在地上揉着脚。
皇后赶忙说道:“你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让二小姐起来了!来人,赐座!”
丫鬟再次抬上来一把椅子,与梁羽沫不同的是这把椅面,只有一半大小。
梁沐儿看了眼,心中这才明白皇后娘娘这是故意折磨自己来了。只是皇后赐座,她不敢违抗只能坐下。
“喲,李嬷嬷你瞧这平阳候府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堂堂嫡女穿的那般朴素简直不登大雅之堂。”
“倒是咱们面前这位二小姐,衣着不凡。你看那衣裳还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呢,果然为平阳候府争了颜面!”
梁沐儿面上一喜,以为皇后娘娘在夸她。便起身说道:“娘娘谬赞了,这件衣服在娘娘的衬托下黯然失色了。”
“嗯,倒是个会说话的!李嬷嬷去将我宫里的料子拿出来一匹赐给二小姐!”皇后娘娘此时兴致勃勃的说道。
梁沐儿赶忙跪下叩谢了皇后娘娘,临走时皇后特地嘱咐让她无事来陪她说话。
梁沐儿欣然答应了,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皇后满脸的笑意已经逐渐冷了起来。
李嬷嬷回来时,皇后正在抚摸着她怀中的白猫,道:“如何?”
“回娘娘,一切安排妥当。不过这位候府二小姐倒也可笑,竟然连话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进宫见皇后娘娘,还打扮的那样花枝招展,简直不知体统!”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阅人无数,但像梁沐儿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呵呵,怪不得文瑄不喜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你瞧那梁羽沫虽是嫡女,但却懂得不露锋芒。”
“虽然偏爱白色,布料看着普通实则却是上好的缎料!”皇后今日再次见到梁沐儿,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太过招摇。
李嬷嬷太过懂得皇后的意思,道:“奴婢已经安排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稍有偏离便会前来禀报的!”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将怀中的猫递给了李嬷嬷。
鸿泰楼里,两男一女俊俏貌美引来了许多人观看。认识淮南王与晟王的人,一个个都感叹道身边的女子好福气竟能有幸和两位王爷一起吃饭。
人越来越多,可这两个人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梁羽沫低声说道:“你们二人确定还要呆在这里?”
赵文瑄宠溺的摸了摸梁羽沫的头,道:“你可是呆的烦了?”
韩宁远满眼的鄙视,嘴露出嘲笑的弧度,道:“喲,淮南王你和县主可还没有定下呢,男女有别也当注意点才是!”
赵文瑄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得意的模样瞅着韩宁远,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韩宁远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走到梁羽沫身边说道:“县主,日后淮南王你怕是要多操心了!”
赵文瑄眼瞧着韩宁远跟梁羽沫耳语,手握紧了拳头。
“罢了,今日就这样吧!老板,今日的记在我的账上,哈哈,走了!”韩宁远朝着二人手一挥,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梁羽沫看着韩宁远离开,无奈的摇摇头。上一世只是赵文瑄一人,这一世却无端招惹了这两个人。
回平阳候府的路上,赵文瑄没有在说话,直到二人分别时赵文瑄才说道。
“明日我便去求陛下和娘娘给咱们赐婚!”
梁羽沫原本想拒绝,但是现在却又不是激怒赵文瑄的时候,只得由的他去。
刚踏进大门,远处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跑上来说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夫人等您了一天,让您回来去找她。”
梁羽沫满脸的疑惑,看着面前这个丫鬟这样着急的模样定是出了事,便顾不得劳累直接去了老夫人那。
“祖母,怎么了?”梁羽沫进屋瞧着老夫人一脸憔悴和桌上未动的饭菜说道。
老夫人抬起头,现在这个样子和她离开时似乎更加老了几岁。“羽沫,沐儿念叨着也想去学思堂上学,你瞧着该如何办?”
梁羽沫原本以为那梁沐儿的性子会在忍耐几日,谁知如今这么沉不住气。
“祖母,这事………您也知道羽洛和羽泽还是淮南王办的,先生的脾气那般古怪,不知是否还会应允了!”梁羽沫面上也十分的为难。
“咱们平阳候府的荣耀现如今都教到了你手中,你一定要守护好它!”老夫人面色越发的难看,一旁的曾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说道。
“大小姐,您就答应了吧!老夫人如今这个样子可不能在受刺激了,大小姐!”
梁羽沫看着面前这做戏的二人,在屋内来回踱步了许久,这才驻足说道:“祖母,此事我明日先去探探虚实在说吧!”
“夜已经渐晚,你先吃些东西早点歇息吧!”老夫人见梁羽沫应了此事,面上也有了些笑意。
出了屋门,梁羽沫眼眸中便涌上寒意。那晚,安排在烟雨阁的丫鬟过来回话。
梁羽沫这才得知,自己生母的离世竟然与老夫人有关。这才让梦语放了话出去,并让人有意无意的提起叶氏离世的场景。
如今,这平阳候府内的人每个都成了心如蛇蝎之人。她重活一世,本是为自己一双儿女报仇,如今又多了自己生母的仇恨。
“怎么,梁大小姐今日竟如此垂头丧气的。你该与淮南王定亲,不应该是件喜事吗?”黑曜从窗外翻了进来,看见面脸哀怨的梁羽沫。
梁羽沫看了眼黑曜,说道:“你又换面具了!”
“嗯?你竟然能看出来,那你说说哪不一样!”黑曜如小孩子般想要知道这个女子的心中所想。
梁羽沫冷笑一声,道:“你眼眶的花纹换了一种罢了!黑曜,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何事,是有关赵文瑄的吗?放心你们只是定亲而已,我是不会让你们成亲的!”黑曜再次提起赵文瑄,想看看梁羽沫的反应,谁知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赵文瑄身上。
“这个是关于我生母的事。我想知道她当年到底为何而死,我知道她不会因为韵姨娘一人便得了不治之症。”梁羽沫原本只是怀疑,但是老夫人今日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确定了。
黑曜看梁羽沫这副样子便也不在逗她,梁羽沫将之前张嬷嬷住的地方告诉了他。
将近一个月梁羽沫都不曾在见过黑曜,有时候到了晚上便赶忙催促着琉璃离开屋子,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
在梦语的口中得知,自己进宫那日也传了梁沐儿,想起万花节那日皇后看她的眼神,便知道梁沐儿并不受皇后的喜爱。
那皇后传她进宫,又是为了何事!
梁羽沫早早的给老夫人回话说学思堂今年已经满员,不在接收任何学子,即使淮南王去也无用。
老夫人也只好,作罢。倒是梁沐儿这些几日常常被皇后传入宫中,回府时还会得一些赏赐,次次穿的奢华也不在提及入学思堂的事情。
梁羽沫听着汇报的这些,轻笑着摇摇头,琉璃不解道:“小姐,我瞧着二小姐听受皇后娘娘的喜爱,您为何要摇头啊!”
梁羽沫放下手中的书本,说道“她已经触碰了皇后娘娘的底线,你觉得宫里那位会轻易饶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