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个修为较高的醒血者率先恢复过来,其中一个人定睛一看发现那鲲鹏早已不见踪影:“那鲲鹏去哪儿了?”
尚夏头也不回地说:“跑了。”
一个青年闻言眉头微皱,他此时眼前由于强光照射的原因还有一片黑影,甚至连听觉都受到了些许影响,当然这并不影响他说话:“跑了?你怎么不拦住它?”
尚夏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这么厉害刚才怎么不去拦?我记得你之前似乎是躲在最后边的吧!现在出来装什么英雄?”
之前那个男人沉声道:“我们都在等长老来支援,你一个人冒冒失失的为什么要上?现在鲲鹏跑了就是一个大隐患,以那畜生的能力一旦出手将带来难以估量的破坏。”
尚夏纳闷儿了:“我就是长老啊,你们几个人都呆在那里不就是等我上吗?”
“你是长老?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刚到七级的学生凭什么当长老?”起初的那个女人有些不屑地说,她这些年也只是在天道混了个省级守护者,现在这个少年连个职位都没有还长老?
尚夏都懒得说了,心念一动身上的气息不再隐藏,创世境那强大的威压顿时让几人飞都飞不起来,但下一刻便感受到脚下的空间凝实了,冷汗一瞬间就从他们的背后渗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的气息就算是其他九级醒血者都没有这种感觉,对方年纪轻轻难道说实力已经如此强大了吗?
尚夏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弱,但他下一刻便反应过来自己与他们隔着两三个境界呢,对方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他心念一动便再次将气息隐藏了起来。
几人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但看尚夏的眼神却不一样了,这个少年的修为完全可以碾压他们所有人,对方如果想的话他们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管什么时候强者总是受人尊重。
尚夏伸出手长老的印记出现在他的手上,那印记散发着一阵特殊的波动,实际上几人在感受到尚夏强大的气势之后就已经相信他了,现在看到长老的标记自然没有一点疑心了。
男人还是不敢相信尚夏的修为竟然如此强大,但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儿,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尚夏这是怎么修炼的?他成为醒血者也有些年头了但自认为离九级依旧有着天堑般的差距。
难道说对方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后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了,毕竟那些家底厚实的家族完全可以堆出一个强大的醒血者来,可是他和那些大家族高层打交道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个少年啊!
尚夏当然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想了想说:“关于那个鲲鹏的事儿我会向齐乙汇报的,既然没什么事儿了就都散了吧!”说完他心念一动便通过空间之门离开了。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给小朋友变魔术一样玄幻,而对方之前口中说的“齐乙”则是天道的头领啊!这下他们对尚夏的身份更加确认了,只有天道的高层才会直呼头领的名讳。
尚夏回到宿舍后发现有两个学生已经醒了,只不过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两人可能是被尚夏之前搞出来的强光所影响,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那强光虽然只出现了几秒的时间但覆盖面积却很大,应该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不过现在大半夜的应该没多少人注意到,想到这儿尚夏便稍微放心了一些,将另外两个舍友忽悠的睡着了后他便进入尚界了。
鲲鹏在尚界中倒是过得悠闲自在,毕竟这里的环境也比地球好上太多了,有那么一瞬间尚夏突然意识到尚界不就是一个被他制造出来的养殖场吗?奴性就是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养成的。
鲲鹏虽然体型巨大但在尚界中依旧微不足道,这颗星球可以随着他的意念放大或者缩小,尚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毕竟尚夏在这里连一个新的物种都能创造出来。
而他之前放进来的那两匹狼也已经繁衍出了一头小狼,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动物但各种各样的果实是不缺的,两头狼靠吃素勉强可以维持生命。
而那鲲鹏在这颗星球的另一半,中间有将近千度的高温隔着两者根本见不到面,尚界的时间流速在他的控制下是外界的十倍,在这里待上十天外界也只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确认尚界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尚夏便通过空间之门回到了现实中,躺在床上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要知道以他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会感受到疲惫?看来这几天的消耗确实是有点儿大了。
这两天周围的一些生灵已经很少有露头的了,他就算休息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尚夏合上了眼,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他的心念也在睡眠中快速恢复着。
——
夜晚,一个雪白的毛团从树洞中钻了出来,它的两只耳朵竖起倾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远方依旧可以看见那台大机器在轰鸣声中砍伐树木,它观望了片刻重新钻进树洞,不一会便出来了一群雪白的小兔子,大兔兔清点了一下数量便带头奔着山脚而去。
它的每一次起跳距离都将近十多米,没过多久便到了山脚下,那机器的轰鸣声更加清晰,它将两只耳朵贴在背上继续蹦跳着,而那些小兔子也是如此,只不过依旧保持警惕。
春天虽然刚到但松树林中已经满是绿意了,正当它们在草丛中奔跑的时候一只小兔子突然被一根树枝抛到了高空中,那树枝的弹性很好并且有一个绳套,由于没有声带的原因它也只能在半空中扑棱着腿,它的脑袋被绳套勒着。
大兔兔在下方焦急地转来转去,它一跃而起想要将那只小兔子带下来,然而那绳索的坚韧程度远远超出它的想象,不仅没将小兔子带下来反而让绳套更紧了。
它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绳索弄断,而树枝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弄断,看着半空中悬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小兔子它的眼中逐渐失去了光,通红的瞳孔也变得漆黑。
房日兔抬起头看向远方伐木的机器无声的向着那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