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上午虎哥就被那几个周家子弟给堵住了,还好虎哥功夫好点,加上反应快,在对方还没扎好口袋时跑了出来。然后是五霸集合去追那几个孩子,结果被对方打了埋伏,追的四处乱跑。
再然后是赤脚派其他人陆续出来参战,学院派其他人陆续参战,场面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乱。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打回来,即使没有打架的计划,碰到一起了也要掐一架。
再后来战场就转移到学堂附近的路上,原因是石头坚持要上学,学堂里就他一个赤脚派的,那还好得了。开始时几个团伙头子轮流来劝石头,可这时候石头的执拗劲也上来了,打死可以,学是一天也不能耽误。大家没了办法,那就护送吧。课堂上有先生镇着,这些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上学时打完先生也容易看出来,于是打架就集中在了放学的路上。一放学虎哥四人就等在学堂门口,接上石头就跑。学院派的几个头不敢直接追,怕让先生看出来,就提前派书童、家丁在路上堵着。于是每天放学都要打一次,好在有惊无险,大家最多也就鼻青脸肿,没有出现伤亡。
阿狗这段时间可是风云人物,每次都是第一个冲上去,最后一个退下来,虽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损伤吧,但每次都能缠住一两个最棘手的人物。而在其他人都在鼻青脸肿的炫耀自己战绩时,阿狗切毫发无伤,也真是让人咂舌。
大家每次都这么小心地离学堂远点开战,结果还是让先生知道了。先生姓徐,很有学问,在镇子上算得上德高望重,族老、乡绅哪个见了也都是毕恭毕敬。石头聪明好学,成熟稳重,心智远超同龄人,先生教的也是一学就会。自从石头来学堂读书,先生就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这几天先生发现总有几个孩子放学时来找石玉宝,一开始没注意,只是看到阿狗时不禁愣了一下。次数多了徐先生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于是一打听就搞清楚来龙去脉。结果老先生气的胡子直颤,立刻去了周家大宅,要找周家家主周怀仁讨说法。
周家是镇子上唯一的大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据说周集镇也是因为周家命名的。同时周家也管理着镇子,镇子在周家手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安静祥和,地痞、流氓、强盗、小偷一律清除。几个孤儿搞的小动作周家也是知道,但为了给这些苦孩子留条生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孩子们成立各个小团伙打来打去,周家也都清楚,处理手段就是顺其自然,但只要不出格。之前有几次战火升级的趋势,超出了可控范围,立马分化、瓦解、打压,把事态控制住了。可这次周家有些反常,事情早就失控了,可家族一直无人出来管,出来问。
徐先生来访,周家家主亲自接待,了解了事情经过连连道歉。表示最近事情多疏忽了,现在立刻处理,尽快平息事态,保证再也不会让先生操心。
之后学院派通过中间人联系虎哥,商量事情怎么解决。虎哥早就打出了真火,再加上是对方提出来的,立马狮子大开口,赔礼道歉包赔损失,条件开了一大堆。中间人回来和周沐风一说,这边也炸了,一条也不答应,有本事继续打。两边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打架变成了打嘴架。最后也不知道哪个人出了个馊主意,单挑。结果却是两边一致认可,其实两边也都是在强撑着,早就已经打累了,单挑正好大家都有台阶下。
接下来是单挑规则,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最后规则如下:一、三局两胜,每局一对一;二、地点在后山前空地,时间是第二天下课后;三、学院派输了,赔偿赤脚派损失费五百文;四、赤脚派输了,给学院派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不在主动和学院派起冲突。这条件充分说明一个真理,穷人要钱,富人要面子。
订完规则学院派又给开出了一个可选择条件,单挑时每场学院派都先派人上场,赤脚派可以根据学院派所选对手再行安排上阵人手,交换条件是输了以后不得再接触周小雨。周小雨是谁?赤脚派几个谈判人员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最后几个人一商量,这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周小雨爱谁谁。
赤脚派回来之后,各团伙开始查询周小雨是谁,结果没人知道。这时有个家伶俐虫的小孩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架是怎么打起来的。这时其他小孩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只知道虎哥招呼大家,说是学院派欺负他们,却不知道因为啥打的。最后问来问去,问道阿狗这里大家才清楚,估摸着那个小姑娘就是周小雨。这下好了,反正不认识,白捡了一个后选对手的优势。
第二天下午,赤脚派先赶到了地点,反正他们不上学,就在这等着。过了会,学院派和石头就赶了过来,让人惊讶的是徐老先生也跟了过来。一问石头,无语的是老先生也是来看热闹的。人来了准备开打吧,结果周沐风表示要等一下,他们的人还没到齐。赤脚派几个头领立刻就感觉到大事不妙了,学院派的人都来了啊?那还有谁?家丁?不会是护院吧?还没等赤脚派喊出不允许请外援的话,就来了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大家都傻了,不是护院,而是两个教头。这两个教头一个是摸天手杜钰,一个是铁锁横江穆志,这两个人基本就可以算是周集镇最高战力了。
赤脚派立刻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喊着骂着,说是学院派耍无赖。连徐先生都不停的叨念着:“这怎么看!这怎么看!”叨念两句自己感觉到不对劲,又改成:“这怎么打!这怎么打!”
学院派则看着这帮泥腿子的焦急样,高兴的很。周沐风站出来说道,你们也可以叫外援呀,又没违反规则的,吵吵什么,打不过就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