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棚,昨天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如在梦中一样。想到他妈,爱?恨?同情?无奈?说不清楚。想到徐先生,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有疑问,从他叫令狐飞晓师兄来看,他应该也是神仙中人,为什么会在周集镇这个小镇子教书,想不通。想到虎哥他们,小刀见了他舅舅没有?是否打算跟着回了雪狐城?那不是离现在的自己很近,除了虎哥其他人怎么决定的?想到明天的灵根测试,患得患失,希望自己是三灵根就好,千万别是四灵根。又想到令狐飞晓说以后这里就是他以后修炼住的地方,不禁又抬头扫视了一遍房间。
本来阿狗就有伤,再折腾了一天,是又累又困。可就是不想睡,刚才的胡思乱想反复在脑海里出现。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很长时间,实在困得受不了了,还睁眼看了看屋顶,然后就头一歪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阿狗是被令狐飞晓叫醒的。阿狗这一宿睡的特别不好,那些胡思乱想又进入了他的梦里,搞得他眼睛红红的,人也有点萎靡。令狐飞晓抱怨道,捅了你半天你才醒,看你这状态也不太好,一会见我爹你小心点,别给他留下坏印象。说着给阿狗递了块湿毛巾,看着他胡乱擦完脸,令狐飞晓又想拎起他出门。结果刚出门就又回来了,这么拎着太难看了,找了一把椅子让阿狗坐,然后手搭在椅子上施展了一个悬浮决出了门。
路上阿狗没话找话说道:“师兄,你那辟谷丹真好用,我到现在都不感觉饿。”“嘿嘿,效果当然好,三天你都不会饿的。”“哦,咱们是要到山顶吗?”“到半山腰就行,那里的灵气最浓,我爹的洞府也就设在那。”“这里咋这么多山峰啊?”“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地方汇集一条大型灵脉和很多中小灵脉,灵气越浓郁的地方越容易形成山峰,所以修士的洞府都是在山峰上的。”“哦,这下明白了,那你爹为什么选了个这么矮的山峰啊?”令狐飞晓一脸黑线,没好气的说:“我爹是筑基修士,只能在小型山峰开辟洞府。别说话了,快到了。”
令狐飞晓走的很快,这时已经到半山腰,停下来打出一枚传音符。不一会,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进来吧。”令狐飞晓一边走一边讲解,原来修士的洞府都布有阵法,来洞府前一定要打招呼,亲儿子也要遵守这个规矩。原因就是每个修士都有自己不希望他人知道的秘密,再有修炼时也不宜打扰。反之也是对来人的一种保护,你说你要是不小心撞破高阶修士的秘密,被灭口估计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眼前的修士身形修长,一张方正的脸和令狐飞晓极其相似,脸上也是一股正气,给人压迫感十足。阿狗的萎靡和局促让修士有些不满,但仍然用和气的语气说道:“老夫令狐牧德,听犬子说,你说不出来自己的来历出身是吗?”阿狗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结果惹得修士更为不满,也就失去了问话的兴趣。
令狐牧德把手指搭在阿狗的脉门上,然后缓缓的说道:“血脉异常,应该是我们令狐家的人,我再看看你的灵根。”说着就见他指尖透出一道绿芒进入阿狗脉门,然后感受了一下说道:“嗯,有木灵根,不过吸收速度不快。”接着手指又透出一道金芒,“有金灵根,也吸收的不快,没事,老夫也是三灵根,同样不也有所成就。”令狐牧德人真是和善,居然测试时还安慰了阿狗一句。接着是一道蓝芒进入阿狗身体,这次令狐牧德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也没说话,凭空从手中变出一块火红的石头,用灵力催出一道红芒进入阿狗身体感受了一下。又一言不发变出一块土黄色的石头,一道土黄色光芒进入阿狗身体片刻,令狐牧德缓缓收回了手指,沉默不语起来。
阿狗虽然不懂这些神仙中事,但看人脸色这么多年,也早就知道大事不妙。好在这些年他经受旳打击也不少,自有自己的处理逻辑。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没事,最差不是还能成为外门弟子嘛,这已经比原来的生活好多了,嗯,好多了,阿狗你要知足。”
阿狗在这边自我安慰,旁边的令狐飞晓却在暗自震惊,“看来是传说中的废灵根,出现几率和天灵根一样低,怎么就会被自己碰到了一个呢。”他心里着急,却不敢胡乱插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爹令狐牧德。
半晌,令狐牧德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到:“阿狗,你乃是五行俱全的灵根,而且比较平均,只有金灵气吸收的稍快一些,但估计你的金灵根占比也不会超过三成。今后你的修行就以金属性功法为主吧。”阿狗毕恭毕敬的躬身说了声是,令狐牧德又说到:“我现在收你为广德峰外门弟子,望你能好好修炼,今后也要为家族尽心尽力。”
缓了缓又说到:“按道理说只有正式的内门弟子师长才会赐名,可阿狗你的名字太难听,我就赐你一个名字吧”阿狗大喜,连忙作揖道谢。令狐牧德想了想说道:“周集镇牧守传来的信息说你在小镇上经常做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这些有伤自己德行的事以后不要做了。人的德行品质犹如自己的羽毛,要懂得爱惜,现赐名知羽,希望你能知道爱惜自己的羽毛。另外家族姓氏允许你用,你今后的大名就叫令狐知羽。”
终于有名字了,阿狗激动得跪地磕头不已,眼中满是满是泪水。这时令狐牧德的话又传到阿狗耳中,“那边的消息还说你有一个母亲,虽然她对你不好,又打断了你的腿,但她毕竟是你的母亲。”看阿狗默然没有接话,令狐牧德叹了口气说道:“十年前赵家灭门,赵影月也是不得已生下的你,这些都是她无能为力之事。唉,看你怨恨颇深,今后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