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意才还在为自己之前的莽撞感到愧疚,走到马存心面前,跪下请罪道:“师父……”
但他才叫了一声师父,就被马存心给打断道:“起来,起来,别毁我美名。别人都知道我是个极护犊子的,我要是在这里惩罚你,我的美名不保。扶他起来。”
马存心一摆手,马文静他们就把马意才扶起来了。
在马存心和马存心请罪的时候,我看到乔承业在捡地上的符,捡的很快。
民国鬼一魂飞魄散,他身上贴的九天震罡符就掉下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乔承业存有偏见,我看到他捡符捡的那么快,就觉得不对,就碰了碰钟玲,让钟玲看乔承业。
钟玲看到之后,连忙上前,把地上乔承业没来得及捡的符全都捡起来了。
乔承业伸手道:“这些符都没用了,给我吧。”
钟玲没理他,拿着手里的符对马存心扬了扬道:“马前辈,刚刚小才才推民国鬼,推的也不是很用力,不至于把他身上的符推的掉下来。我怀疑是九天震罡符有问题。”
“九天震罡符怎么会有问题?”马存心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钟玲。
自然也包括乔承业的。
我对乔承业尤其关注,看到他皱眉,目光着急的看着钟玲,我一下想到一个可能,就是乔承业画的那张九天震罡符有问题。
钟玲将捡来的几张符,递给马存心:“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猜测,就是会不会是我们画的九天震罡符,和样本有些细微的差别,你没看出来,所以导致九天震罡符的威力没有发挥出来。”
“我再看看。”马存心伸手接钟玲递来的符咒,“就这几张吗?”
“还有几张在承业师兄那儿。”钟玲转头看着乔承业说道。
乔承业立刻将自己捡的几张符递给了马存心。
马存心将那些符咒整理了一下,当他整理的时候,他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
他抽出一张符咒问钟玲:“这是你画的吗?”
“不是。”钟玲摇头。
马存心又问不散大师,不散大师也摇头。
接着,马存心问了田海、马意柟、马意阳、马意春和马意冬,唯独没有问乔承业。
田海他们都说不是自己画的。
见马存心不问自己,乔承业也猜到马存心知道那张符是谁画的了,脸色有些惶恐,眼珠子乱转,像是在想什么对策。
马存心问完田海等人,也没有问乔承业,而是似乎是怕他们记错了,又确认一遍:“你们看清楚了?别记错了。”
“师父,九天震罡符那么难画,我们都是画了好几遍的,不会记错的。”马意柟说道。
马存心就拿着那张符,指向乔承业:“那么,这张符只能是承业画的了。”
乔承业镇定回答道:“应该是我画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马存心一下将符扔到了乔承业的脸上,乔承业没有抓住,那符就掉了下来。
马存心发火道:“你自己看看。”
乔承业将那张符捡起来,看了看,还装糊涂的说道:“这没什么问题啊?”
“没什么问题?”马存心脸色一寒,“那是一张没有用过的符咒。这张才是用过的。”
马存心手里夹着一张符咒,“你拿着一张画错的符咒来凑数,你差点害死我们,知道吗?”
“我、我……”面对马存心的发火,乔承业还是有些害怕的,脸色发白道:“可能是我不小心拿错了吧。”
“不小心拿错了?”马存心冷笑,问:“那你怎么解释那张画对的符咒?我们都在这儿说话,你忙着捡符咒,是想趁我们发现之前将对的和错的掉包吧?”
“没,我、我、可能是我刚刚不小心……”
“你还狡辩?!”马存心的声音一下抬了起来。
乔承业吓的一下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马前辈,我错了,我、我一时糊涂。马前辈,我……”
“你不是我马家山的弟子,我不受你跪拜,你给我起来!”马存心命令道。
“马前辈……”乔承业不起来,想以此来博得马存心的怜悯和原谅,却不知他越是这样,马存心就越是反感。
“起来!”马存心冷冷的大喝一声。
别说是犯错中的乔承业了,就是我,我听了,也是吓一跳。
乔承业听到马存心这声喝,吓的一个激灵,连忙爬了起来,继续哭着道歉:“马前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原谅你?”马存心一声冷笑,“刚才要不是钟愉丫头聪明,想到用佛指对付民国鬼的方法,我一条命都搭上了。你想害死我,还想让我原谅你,你去打听打听,我马存心是那种大方的人吗?”
“马前辈,我真的知道错了!”乔承业弓腰作揖,哭的很可怜,很真诚,真的像是知错,忏悔的样子。
但马存心心里有着自己的一杆秤,他看了看乔承业道:“你爸乔大仙害死了钟山,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他没有被民国鬼吃掉,我也会亲手杀了他,让他去下面跟钟山赔罪。”
“乔大仙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心里都明镜儿的。本想着乔大仙已经死了,你又是晚辈,我就不追究你之前的那些种种,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马前辈,我错了,我错了……”乔承业赶紧认错。
马存心叹了口气,道:“我们八大家族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每一个家族都有渊源,本该像兄弟姐妹一样。可是,你和你爸太让人失望了。念你是晚辈,我懒得和你计较,从此以后你们乔家就从八大家族中划去吧。”
“马前辈,不要……”
“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马存心轻轻的说道。
虽然马存心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话语里的力量却不轻。
乔承业再次给马存心跪下道:“马前辈,你责罚我吧。打我、骂我,怎么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把我们乔家从八大家族中划去。”
“起来!”马存心又一声冷喝,又吓的乔承业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