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孟夹了一口肉刚要吃,听她说完,筷子停在了嘴边。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真是!明明是来安慰自己的,却动不动就污蔑自己的人格。
陆萍看着陈子孟把肉放回盘子里,幽怨的看着她,问到:“怎么了,你?”
陈子孟:“没事。吃吧你。”
说完把肉夹起来,放在嘴里嚼起来。
饭后甜点,陆萍选了焦糖提拉米苏,把它们带回了宿舍。
洗个热水澡,捂上被子,然后让那种浓到发苦的甜味在口腔中慢慢化开。不管多么大的伤心,都能暂时被封印。
陈子孟吃完提拉米苏,觉得脑子空空荡荡的。于是拿过一本书想要填一填,防止自己坐地飞升。
过意一会儿困意就袭了上来。
……
那段时间,步一方谈着一场生僻的恋爱。他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林小曼。
但是他不像想接近陈子孟那样,想去接近林小曼。甚至有时候他抗拒接近或接触林小曼。
例如在图书馆外侧小厅里,方桌旁的条凳一般都是情侣座的地方。因为那样方便两个人零距离的去接触。
林小曼每次都拿一本书坐在那边,但是步一方却每次都坐她对面,或者旁边的另一个条凳。
每次都是林小曼主动坐过去挨着他,看一会儿就往他身上凑凑,直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每次林小曼靠上他的肩膀,他就觉得不舒服。过不一会儿,他就会以上洗手间,或者有别的事为由离开。
再比如两个人走在路上,林小曼会主动去和他靠在一起,手和手贴在一起。他知道对方想和他牵手,但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去那么做。
甚至最后林小曼来勾他的手,他都会故意的避开。直到林小曼一把抓住他,他实在也没办法逃避。只能任她牵着。
选择了,难受也得忍着。这就是生活最实在的部分。
开车的时候,林小曼总是问他:“一方啊,安全带怎么系来着。”
其实就是想让他帮她系,但是步一方总是口头告诉她。
林小曼只能嘟着嘴自己系上。
……
陈子孟仿佛成了步一方的陌路人,两个人不再说什么话。校际赛基本已经完全预备好了,全国赛还没开始进入交流阶段。两个人都在分别构思各自专业的部分。
有时候两个人走个面对面,貌似剩下的也只是尴尬。不再有那种心跳和娇羞。
在工作室,步一方偶尔还是会帮陈子孟忙,比如搬个东西,在高处拿个东西等。
陈子孟都会疏离客套的说句:“谢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半个月。
接下来几天,陈子孟突然消失了。
最起码步一方是这么感觉的,因为她从他的视线里彻底不见了。他刚开始以为,她只是不来工作室。
后来发现食堂里,图书馆里,甚至服装设计系上课的班级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陈子孟从来不旷课的。
这次步一方有点儿慌了,他犹豫着要不要给陈子孟打个电话。
当然,他打了,但是对方号码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