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木村所处的自然环境最多的就是水了,周围大江大河都有,这种得天独厚的环境,却无法把水引上小小的云台山。山上只能种植包谷,白云豆和土豆等一些旱季作物。
真所谓靠天吃饭,老天要是不下雨农作物就无法种下。今年就是有可能一个干旱年,都进入夏季了,像模像样的雨水都没有一场,好多的地都荒着种不下去。
段灵一面走一边想,这时节也不是采草药的最佳时节,一般在冬季和开春为好。这个季节的药材由于不利于储藏,卖不起价钱,有些药材商都不愿意入手。
段灵以前跟随老爹上山,在离近山顶的一个险要之地,发现一大片野生当归。以前还想过,等到冬季挖,卖过几千,万儿的。现在不是被逼无奈嘛,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人发现挖去了,自己空手而回,自己不去看看是不会死心的。
延着一条山间小路向上行走,这是老杨大爷放羊常走的一条小道,路上时常出现羊屎果。南方的山上大多是马尾松,赤松和桉树杂木等。越往上行走松树就多了起来,桉树不见了,来到半山腰果然遇到老杨大爷。
只见远处一只雄壮的大黑羊,脖颈上挂着一个铃铛,叮当叮当的响,那是头羊。后面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羊,有山羊也有绵羊。一只撵山狗狗腿子欢快的追着跑散开的羊,不时传来几声狗叫,直到把羊吓得跑回羊群为止。
“杨大爷,放羊呢?”段灵大声打着招呼。
“小灵子上山想挖草药?”“呵呵,你老是知道的,我老爹活着的时候时常捣鼓药草,看多了我还是知道些的。”“现今山上还有什么草药呢?前几年来了许多外地人,见药就挖,连小苗也不放过。那真是绝户绝根,背时的外地人,不得好死!”
杨大爷跺脚大骂发泄完接着又到:“灵子啊,你整日游手好闲的打架闹事也不是个正行,把你家的田地跟张大牛要回来,正正经经的过日子。”
“知道了大爷,我到山上随便走走去。”看着段灵走远了,杨大爷大叫着:“灵子山下棕合产别去,那里有几条野狗伤了人啦。”
走着走着山坡变得陡峭,高山植物越来越多,杜鹃花和野山茶花随处可见。
山茶花已经开败,杜鹃花却是最热闹的时候,红的,白的,粉的。段灵还看到大树杜鹃,古劲参奇。这个地方行走艰难,山坡几近笔直,本以无路。
段灵来到一大片野蔷薇荆棘丛生,开满了百花的旁边,寻找了一会儿。站起来大骂他娘的洞口怎么不见了!休息了一会儿,这么恶劣的地方至少说明还没有被人发现,心下大喜。
最有可能这几年被荆棘刺丛长严,遮住了洞口。双目紧闭默默思考,无意之中放出精神力,突然感到四周逐渐清晰起来,一种全新的感觉,与双目所见有不同,好像就是知道前方有岩石,荆棘丛,松树等不必眼睛看视。一种新奇的视觉,能穿透荆棘丛向着远处延伸,大约十多米,能见一个洞口兴奋莫名,想要继续往洞里延伸,一阵头晕炫目。
收回精神力于眉心,一股热流气归于丹田平静下来。双目睁开,就感到呛鼻的花香十分令人不舒服,面前蔷薇开满了密密麻麻的花朵,香气浓郁时间再有一长,让人头痛,真所谓香了作臭。
蔷薇象征着那些弱小但与命运抗衡的人。段灵在读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植物学,兼修营养学可惜只读了一年。当时做过一本笔记,里面就有关于蔷薇的,现在还历历在目。
蔷薇花语:美好的爱情,爱的思念。白色花代表纯洁,这里的是藤蔓型,花有健胃,解渴,止血等作用。果实叫营实,可食用,还能驱风湿,利尿等。
三年前的记忆,这么清楚,不仅在心里叽叽歪歪,要是能读书不就是清华北大的料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心里的那个恨啊!
段灵从来没有恨过一种植物叫蔷薇,藤蔓丛生十多米,香了作臭,什么美好的爱情,什么纯洁的思念,我呸!
走远几步在一块长满绿色青苔的大石上坐着,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刺丛,清理起来非常困难。就算是把它搞定,洞口就暴露了,不仅泄气,算了打道回府。
补充了些水,冲冲吃了几口饭食,心情郁闷的往回走。这么一座光山能有什么财富,早上出来就有不好的感觉,就算把当归挖回家也不值几文钱,解不了燃眉之急。
段灵的烦恼也是所有年轻人的烦恼,有着健康的身体,大把的青春年华挥霍,却是无钱而又急需用钱矛盾无比。有人就会说青春有什么好的,即没钱也没面子,无聊,孤独和寂寞。
须知财富是要一点一滴的积累,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每日为了三餐生活而四处奔波,在命运中沉浮,不经年累月哪有财富。
所以放羊的杨大爷,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劝段灵潘田,才是正行。
这时段灵的破手机响起来唱着歌儿---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不会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我是海---
段灵打开手机心里正烦闷不爽呢,口气不善的说:“谁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段灵弟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番茄不到中午就都全部卖完,价格也好,火着呢。”
段灵非常意外,自己不在意的东西,甚至有点反感那懊糟滴哚的水浇过的东西。开始是俩美女喜欢,现在变成为人人都喜欢了,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开始就提价,他们还说我疯了,结果一开卖人人都抢着买。最后七八块一斤都被抢完了。”电话里传来罗云那兴奋的大嗓门。
段灵有点蒙,番茄又叫西红柿不就是两块五左右吗?现在人都疯了吗。
“我不跟你讲了,现在正骑着电动三轮车回村呢,见了面还有事跟你说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段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真是滑稽,这叫什么个事儿,难道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又打开了一扇窗。
继续往山下走着,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狗叫声,不同寻常段灵向下张望,看见一排排的棕丕树。
段灵顺着山路下山,不知不觉就绕到了棕合厂,走错路了。棕合厂是以前生产队时候留下的,已经荒废了。是农科人员下乡的产物。
处在小河上游靠拢山脚的河滩地,因为是砂石地石头多一大片荒滩。那一年农科技术人员下乡来到黑木村,发动群众栽种宗丕树,种植了许多,然后还盖了两间房子,种植草烟,后因土地太贫瘠了项目落空。
---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不会随风轻摆---段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段灵一面走一面打开手机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段灵哥是我啊!”“阿花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段灵听见是阿花,声音都变得轻柔了。
“段灵哥你在哪里?我都在你家坐半天了。”“山上呢。”“快点回来我有事同你说。”段灵加快脚步,因是山下道路已经好走,速度都快赶上摩托车了。快点回家阿花在家等着呢“快了快了我已经下到宗合厂了,哎呀不好---”电话传来一阵盲音,显然是遇到紧急的事匆匆挂断的,张小花一呆,嘴里念叨综合厂不好段灵哥出事了,赶快跑出去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