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对于很多少年来说,十三岁是在学校和同学嬉戏打闹,在家和父母撒撒小娇的年龄,天真无邪,纯白懵懂,可是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十三岁就得开始打算自己的人生路该怎么走…。
蓉都市西邑县王家镇中学
“王楠,等等我,骑慢点”,王家镇中学放学路上,杨浩骑着车在后面紧追着王楠大吼,而王楠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了,蹬着刚买三个月的捷安特自行车怀揣着自己花3毛钱买的奖状,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王家镇中学离村上有五公里左右的距离,而这五公里的距离王楠感觉比登天都还费劲,也许心中太过迫切,因为爷爷奶奶答应过他初三如果能拿到个奖状就给奖励一百元,一百元在2006年,在王楠的心中是可以办很多事的,比如陪女友一起去哪里玩玩,吃个饭什么的,也或者说打打街机游戏呀。
王楠是个很调皮的90后少年,生活在组合家庭的他,在村里经常受到小伙伴们的排挤,他为了能吸引别人的关注,便从四年级开始就与班上最差的学生混在一起,一股我就是老大的作风…虽然他知道这样下去会影响自己的学习,但是在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更需要的是同伴!
他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的疼爱,没有同伴的另类眼光,没有人说他们是没人疼的孩子,也就是这样,他为了能拥有同伴而放弃了好好学习的光阴,也只有那些成绩不好的,爱玩儿的同学才能和他走到一起,于是他成了老师眼中淘气不听话一副古惑仔的造型,只要有打架的事都少不了他…在学校他成了出名的校霸
————“楠哥”
小时候的他,童年是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成长的,爷爷奶奶很爱他,也希望他能成材,所以对他的家教很严,也很传统…比如:吃饭时不准夹别人面前的菜,夹到什么吃什么,不能将菜翻来翻去,吃菜不能露齿,得闭着嘴吃,且不能发出太大的咀嚼声,如果遇到家中吃鸡吃鱼,是不能夹头吃的…
正因为这些个种种原因致使王楠在他5岁时便会洗衣服,做饭,且在待人,接客…等各方面都强于村里的同龄人,爷爷奶奶的疼爱,弥补了他在亲情的一些缺失,家里上五年级的弟弟王远航成绩优异,奖状已贴了好几张在寝室的木门上,每每看见木门上的奖状,王楠心中都会有羡慕与嫉妒,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得个奖状,哪怕是运动会上跑步的奖状,可惜就是拿不到,就在初三第一期期末时,本来老师为全班百分之八十的人发了进步奖,可唯独没有他,他鼓起勇气问班主任“王老师,为什么我没有奖状?你不是答应我这学期只要过380分就给我发个奖状的嘛?为什么没有?”
“你太调皮了,下学期如果能好好学习,就给你发一个。”
王老师不紧不慢的边低头整理书籍边说道。
王楠无奈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出教室,站在学校的三楼教学走廊上,他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一时间太多的想法“回去后弟弟肯定得了奖状,爸妈肯定又要说自己,搞不好还会挨一顿打,重要的是爷爷奶奶会对他再次失望,他不想让爷爷奶奶失望…”
爸爸在初三学期期间对他说“如果再考不过,我们也没钱再让你读书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王楠想到这些不知不觉出了学校大门,迎面却撞见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居————杨浩,只见他手里握着一张奖状,满脸欢喜的看着自己说道“王瓜瓜(“瓜”四川话“侄儿”那辈的意思)你拿到奖状没?”
王楠见到面前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几个月,降了一次班,读初二的“叔”,(因辈分原因)心中不爽,但因从小就俩人的关系最好,所以他忍住心中的不愉快随口回答到“没有,被老师坑了!”
“那你怎么办?”杨浩边说边扶着自行车和王楠并肩前行着。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回家挨一顿打”王楠沮丧的边说着边走向靠近路边卖学习用具的商店,这时他恰好看见身边的商店架子上有奖状卖,王楠灵机一动的笑了起来。
“有了,哈哈,走”边说着他一个箭步冲进商店花了3毛钱买了一张奖状,让丧葬店的老爷爷书写了“进步奖”的字样,兴高采烈的骑着自行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杨浩终于追上了王楠,累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那个萝卜章还没刻,这样回去怎么交代啊?”
“我有办法”
王楠说着嘴边露出了一缕阴笑。
回到家中,因为是秋季了,家人都在忙农活,王楠偷溜进爷爷房间,打开抽屉拿出爷爷曾经经营煤矿的公章,压上一点点印泥,他刻意压了一点点,盖了上去,大概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圆圈和一些模糊的字眼,然后将奖状裹好,揣在身上跑到田里去正见到在忙农活的爷爷奶奶还有妈妈。
“爷爷奶奶,我得奖状了。”王楠高兴的跑到正在栽玉米种的爷爷奶奶面前,拿出奖状,特意的在面前扬一扬。
“我看看。”爷爷说完放下手里的活,奶奶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王楠,也许是因为有点作贼心虚,王楠心里生怕会穿帮,催着看奖状的爷爷说道
“爷爷,100元呢。”边说边露出迫切般的笑容。
“嗯,不错。给你!”只见爷爷满脸笑容的边说着边将手伸进了衣服兜里。
奶奶在一旁也笑着附了一句“终于得奖了,呵呵,以后要更努力才有出路啊。”
正说着,爷爷已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王楠,只见他应付般的答应着奶奶的话,转过身飞快的跑回了家里,心中满是欢喜,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家后拨通了家里座机…
“喂,小萍,周末有空吗”王楠高兴的说道。
对面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少女稚嫩清纯的声音。
“咋呢?要请我去玩呀?”
“是呀,你想去哪里玩,我请你!”王楠大方的说道。
“算了,过段时间要开学,爸妈带我去走亲戚呢,没时间!等有时间的时候再说嘛”电话里的少女语气略带着失望,而电话这边王楠也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浑身软的没劲…。
“那改天吧,我再给你打电话”王楠说道。
挂了电话后,王楠心想“真倒霉,余小萍虽是自己的初恋,而且还是同桌,相恋一年多了连手都没牵过,好不容易想有个机会请她出去玩儿,却遇到她爸妈要带她出去走亲戚,多半是炫耀她得奖状了吧!”
王楠边心想着边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而那张奖状他将它贴在了自己的寝室,可能是底气不足,他心想“骗过了爷爷奶奶,爸妈那关怎么办,尤其是爸爸,一定会发现的…”
想着想着便下意识的走进自己的寝室一把扯掉了奖状,还扯坏了,王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奖状拿到厨房扔在了灶火里烧掉了…也许这样爸妈才无对证,“反正已经拿到钱了,爸妈证不证实已经无所谓了。”王楠心想。
傍晚时分,天空一副要来暴风雨的味道,一家六口人围在圆桌上正吃着饭,王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楠楠,你的奖状呢,给我和你爸看看,我们也给你发点钱,鼓励一下。”对面的妈妈微笑着开口说道。旁边的爸爸也面带悦色的望着他,弟弟在妈妈旁边露出让他很不自在的笑容,身边的爷爷奶奶也都笑了起来。“弟弟这次半期考试全班第二,而自己却…。”想着想着突然随口冒一句“
我把它烧了…”
一时间空气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全家人都安静了,过了几秒钟家人才回过神,人说知子莫若父,这句话真是应验了。
“为什么要烧了”父亲平静的问着,眼睛却死死盯住了他,王楠受不了这样的威压,竟回答的断断续续
“我…我把它扯…扯坏了,所以就…就烧了。”
父亲听后面带怒色说道“说嘛,把前因后果说来听哈,你如果老实说,你还有机会,自己想想。”王楠听后一直不明白那句“还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是如实说便会不挨打,还是还有读书的机会”王楠心想
“你考了好多分嘛”一旁妈妈附和说道
“哥,你就老实给爸妈说嘛,他们又不吃了你。”弟弟在对面安慰的说道
王楠沉寂了几秒畏惧的说道“考…考了三百多分,老师说我有进步,就发了一张奖状给我。”
“考了几科”父亲语气不带一点拖泥带水,雷霆万钧般的压倒了王楠,
王楠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定在了凳子上,如同一尊过塑的雕像…顿了接近十秒才吐出四个字———“考了七科”
弟弟一听直接起身说是要上厕所,妈妈笑着望着父亲,身边的爷爷奶奶面色凝重,没有一句话,王楠低着头不开腔,感觉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种气氛终于被父亲的冷哼声打破!顿了几秒,父亲边摇头边叹气,低着头拿起酒杯笑了起来,笑中带着无限失望与无奈!
“你老实说,你的奖状怎么回事?不然我到时候问你老师,你就等到嘛。”父亲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完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
几秒的对视在王楠心中却如过年一样,终于他忍不住了,似哭非哭的回了父亲两个字…
“买的…”
话音一落,父亲手中的酒杯就扔了过来,妈妈立刻拦住了父亲,身旁奶奶起身将王楠挡在背后,爷爷吼住了父亲“一场即将爆发的“世界大战”就这样被爷爷的强势控局稳定了下来。
有啥子事好好说嘛。”爷爷也被惹毛了,带着很重的语气!
但是他却不知道被谁惹毛的,王楠心想“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父亲。”
一场晚饭在爷爷的震慑下艰难结束,那晚奶奶招呼王楠与弟弟远航早早的进屋睡觉,而客厅里的家庭会议开始了,王楠睡在隔壁想听听内容却听不清楚一句话,
“谁说的隔墙有耳就一定听的清,那得看这墙有多厚,是土砖墙还是水泥砖墙,隔墙有耳多半是形容古代社会的土墙或者木头墙。”王楠心想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他睡着了…不知为什么,也就是从那以后家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他什么,一切如常,他还是每天下午准时看着星空卫视的《火影忍者》这是他最爱的一部动画片,他总觉得里面的主人公漩涡鸣人和他有着相似的一些经历…
晚上王楠打开vcd放着周杰伦的……《千里之外》,《夜曲》等歌曲,这些都是他最爱听的音乐,平安的日子总是埋伏着一些灾难,它们伺机而动,一旦有空间便见缝插针,不留余地…
正在王楠期待着开学的时候,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终于迎来了初三下学期的报名季,所谓漫长正是因为他喜欢学校的生活,有那么多的同学,可以让他自由的放任自己的性格,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初恋余小萍…他已经感觉自己等了很久!
报名的前一天,家人都在家看电视,王楠在厨房淘好了米放在电饭锅里刚刚煮上去,弟弟跑进来说道“哥,爸爸找你,在客厅…。”
王楠心想“不好。”但也只能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去面对父亲,厨房离客厅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对王楠来说却如同2000米一样。
他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接近客厅,客厅里电视机是关闭状态,茶几上摆着父亲的烟和茶,沙发上父亲抽着烟望着刚踏进客厅里的王楠说了句“来了,抬个凳过来!”
王楠听罢立马从身边拿个板凳坐在了茶几边与父亲对坐着,如同军人一般坐着军姿,并用一股畏惧的眼神望着父亲。
“给你说个事,我有个朋友在西邑城华丰村开了个沙石场,里面有装载机,挖掘机,双桥车,你要不去学个手艺,你看如何?”父亲缓慢而平静的说道
王楠听罢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上下搓着大腿,感觉浑身不自在,虽然这一天早有预感,但真正面临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想嘛,你读书读不进去,家里还有你弟弟,负担又重,你说你成绩好,家里就算砸锅卖铁也让你读,问题是你读不进去,大不了我给你读完初三,初三过后你又准备做什么有考虑过吗?所以我认为你不如学个技术,这是个机会,这样你一辈子都不愁,“天干饿不死技术人”你觉得呢?”
父亲边说边吐着烟雾,表情还是那么平静。
王楠低着头沉默着,此时的他心里在想学校,在想同学,在想杨浩,在想他的初恋小萍…!他闭着眼咬着牙,将手捏成拳头放在大腿上坚定的来了一句“
好。”
这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顾忌,直接,干脆,没人知道他在那短短几秒钟究竟想了什么…
“那我就给你安排了。”父亲说完立马拿出电话打给他的朋友,好像生怕自己这个儿子会反悔一样…
打完电话后,父亲放下电话,笑着对王楠说“给你问好了,明年开年了就去,你现在就好好的待在家,该耍的耍,等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带你去。”
“好的。”王楠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而此刻他心中已经在开始作心理准备迎接那天的到来,他感觉这一切早就被大人预谋好了的,他知道父亲不是开玩笑,也知道这并不是梦,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出社会,他只是比别人先踏入社会而已,如今他也只能想这些去安慰自己了…
从那天起后的一个星期里,王楠辍学的事传遍了村里,这期间,杨浩来找过王楠几次,俩人还一起看了《火影忍者》一起打了拳皇97…
当杨浩问起王楠“怎么不想读书?”时。
王楠笑着回答道“成绩不好,读什么,再读也是浪费钱…不如出去找个工作或者学个技术!”
当邻居问起他时,他也总是说“成绩不好,早点学个技术好。”
这期间,家里的爷爷多次教导他
“要认真学技术,对朋友和同事要大方,真诚,要多请朋友,别人请你的一定要记住,找机会回报,不要贪别人的,想别人的,踏实的学好技术,钱的问题找爷爷。”
也许一个人在外,家才是最大的支柱。就像爷爷奶奶就是他的支柱一样…!
王楠知道在家里也只有爷爷在钱方面从来没亏待过他,也只有爷爷奶奶才会是他的依靠…
虽然小时候爷爷的教导,动不动就是棍棒加身,但他知道这个世界最爱他的人是爷爷奶奶…
而家里最脆弱的还是当属奶奶,毕竟是个女人,知到自己的孙子要出社会了,心中万分不舍,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拉住王楠的手,千叮呤万嘱咐的,时不时还流着眼泪,
“要听话啊,一定要听话啊。”这是这期间来奶奶对他说过的最多的话。
这期间,王楠肆无忌惮的玩耍,饭也不用做了,可以去镇上玩街机,他的笑容比从前多了很多…………!
转眼已是2007年2月开学季的到来,也是父亲与朋友约定好2月8日带王楠进砂石厂学技术的时候。
临近进厂的前一天王楠来到学校,因为今天是王楠与小萍约好一起上学的一天,今天特的打扮了一番…
他穿着一身黑色干净的李宁运动装,衣服上还残留着洗衣粉留下的清香,一头乌黑的头发七分开来、就连额头上的刘海都用啫喱水定了型,一米六五的个子在人流中几近淹没…
她不知道他已经辍学,而他将早已想好的语言写在了贺卡上,他看见了她,她在离他五十米左右的校门口左顾右盼的等待着他,他心如刀绞,却不敢上前,感觉双脚已经粘在了水泥地面上一般,他望着她,欲言又止…
“楠哥,好久不见,你在等谁?一起进去吗?”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同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维
“螃蟹”?哦,好久不见,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文具没买,”王楠望着眼前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小胖子,
“螃蟹”真名叫做李凯,因长的胖圆,在班上被同学号称“螃蟹”
而螃蟹即是王楠的同班同学也是王楠在学校一起打架的兄弟…!
“那你先去,我进去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嘛”螃蟹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等下来学校找你,你先走吧!”王楠边说边拍着螃蟹的肩膀,螃蟹点头应道,刚要走开,却被王楠一把拉住。
“把这个交给小萍,她就在校门口。”王楠边说边将手里的贺卡塞到螃蟹手中
“嗨,你…不拿给…”
没等螃蟹说完就被王楠来句“老子喊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螃蟹无奈,只得灰溜溜的一路小跑奔向校门口的小萍…
王楠望着螃蟹远去的背影,轻声的对着他们说“再见螃蟹…再见…小萍…”语毕,王楠转过身,孤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中…
晚上,王楠被爷爷奶奶叫到他们的寝室。
“楠楠哪,来这是爷爷给你的,揣好了。”爷爷边说着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手心里捏着1000元,将王楠的手拉过来强制性的将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听话,好好学,以后成个家,爷爷再给你大红包”说完后,转身坐在了床上,眼里满是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大孙子。
王楠的心如同即将爆发的洪水,满满的堵塞,刚要说什么…这时候奶奶一把拉过他的手将500元捏在他手心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500元是奶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在王楠的家中,爷爷在1992年便是村里的万元户,还和朋友一起经营一家煤矿,只是好景不长,王楠出生后,母亲在他刚满月时就得心肌梗塞去世了,那时候的王家也接连发生巨变,首先是煤矿处安全事故,挂了二个,赔了三十多万,直接倒闭,还背上了债,家里十多亩田无人种,奶奶和姑姑就为了照顾王楠,因为没奶吃,爷爷还坚持工人的活,每月买18元一袋的雀巢奶粉,加上炒米粉,而父亲则浑浑噩噩度日!直到王楠三岁后,父亲才在他的印象中上起了班!家里的开支全是爷爷奶奶支撑着,奶奶在家做点手工活,小王楠也跟着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零花钱,只有这样才会让这个家轻松一些……。
“要听话啊,听师傅的话,有人欺负你的话,要忍,厂里全是师傅,一定要多学技术…”奶奶说完用手擦着眼泪。
“哭什么嘛哭,又不是看不到他了,我们想楠楠了就去厂里看他嘛…”坐在床边上的爷爷边说边吼着奶奶…
此时的王楠已是满眼泪水,但他却没哭,他抬起头望着爷爷奶奶,眼神的对视,爷爷奶奶是那么的慈爱…
“爷爷奶奶,我一定不让你失望,一定会好好学习技术”说完,王楠走过去抱着自己的爷爷奶奶,心中坚定的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不要让爷爷奶奶失望,没有什么事过不去,再大的困难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克服,爷爷奶奶看我的行动吧…。”
这一夜王楠睡在床上,心中五味陈杂,他第一次流下了泪,而明天的到来预示着他即将要朝着自己的人生路出发,而路上会遇到什么?他能否如家人期待的那样不让家人失望……!
(请亲关注第二卷:命中注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