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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力

第二天一大早,朱乾刚刚起床,院外已经来了许多人。

透过篱笆墙,朱乾看见了好几位满头银发的老者。

张忠正在开门,请他们进来。

几位老者一见朱乾便上前拱手行礼道:“老朽见过朱小郎君!”

“诸位多礼了!”朱乾拱手回礼道。

“请恕老朽唐突,老朽想朱小郎君做我们南山村的教书先生!”

朱乾顿时明白了,准是昨日牛王家二郎回家之后,便去跟村长说了话,这村长便趁热打铁,过来恳求!

张忠看向朱乾,朱乾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做这教书先生了,只是有一事我必须的先说明,我与忠叔本是路过,预计明年春暖之后,便要上路,到时候还请村长不要强留!”

村长也知道二人是路过,因此也没有想要长久留下来的意思,但是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便道:“老朽等自然是知道小郎君是要去做大事之人,因此我等也未想留小郎君多久,只是想请小郎君教会这些孩子们写自己的名字,能算清楚普通的账目,便心满意足了!”

朱乾一听,原来这族长师打的这个主意。

的确,山村中人,不受教化,多有不会算数的,出去买卖货物,常常被一些无良商家坑害。

朱乾想了想,在半年内教会加简单的减法乘除运算,以及一些常用字,对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那小子便尽力而为!”

“多谢先生!”眼见朱乾答应,一众老者居然激动地跪下拜谢,并且口称先生,这让朱乾很是尴尬。

只是尴尬之后,便是欣喜,因为朱乾明显的感觉到,又有二十多丝感激的心念,被自己脑中的土地神印所吸收,随后这二十多丝心念,便凝结成了一道神力。

朱乾按下心中的欣喜,与族长说了好一通话语,才将场面平静了下来。

朱乾问道:“不知诸位哪家有鸡鸭?”

村长问道:“先生想吃鸡鸭,老朽这边回家让人准备!”

“不是我想吃。”朱乾连忙摆手道:“前日我从县城回来,在村外遇上了女鬼,好在当时有神人相助,得以脱身。

昨晚我便梦见一位神人,说他是这南山村新任土地,前日刚好到任,便碰到我被女鬼加害,于是出手将那女鬼降服了!”

“我身为读书人,自然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因此在梦中便许下心愿说,要为土地神重建庙宇,重塑金身。可是土地神仁义无双,说:若是真想感谢,去祭拜一下便好了,无需耗费钱财,重修庙宇,重塑金身!”

朱乾如此说其实是昨晚就盘算好了去与王二郎说,然后传扬出去。既然今天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在,让他们去宣扬,效果更好,便现在说出来说了。

村长一听,顿时高兴的道:“昨日听说先生撞鬼之时,我们也还听得一阵后怕,原来是土地神到任了,救了先生!

这可是大好事,之前我们南山村有土地神之时,从未出过什么鬼物邪祟,可是数年前不知为何,土地庙居然被一只黄皮子所侵占,之后才荒废了下来!

那牛三柱也是前些日子撞了鬼,只剩一口气了,现在都还在家中躺着。

现在既然是新任土地神到任,降服女鬼,乃是我南山村的福分!

先生无需担心,老朽这边安排下去,正好后日便是九月十五,老朽率全村老小一同去祭祀!只是这祭文,还要请先生书写!”

“这是自然!”

随即朱乾便请村长进来,大概商量了一下开班学堂的事宜。

最终商定,在朱乾小院旁边的空地上,盖一件茅屋,作为教室。

一直商议到临近中午,才将一系列的细节商量完毕。

朱乾因为不缺银钱,因此也没有要银钱作为束脩。

对此族长便承诺,今后会让村中妇人,轮流过来帮忙料理家务,做饭洗涮。

对此,朱乾本来也想推掉,可是族长一再坚持,说:君子远庖厨。

朱乾推脱不掉,便接受了,毕竟自己在后世,也很少做家务。

九月十五,南山村老老少少,齐聚村口,

往日被杂草青苔覆盖的土地庙,已经焕然一新。

里面的土地神的神像也被仔细的擦洗了一番。

庙前一张供桌上,摆着三牲贡品,五谷杂粮。

张乾捧着一片用黄表纸书写的祭文,大声念诵:

“岁值癸丑,九月十五;吉日良辰,宏光普照……”

洋洋洒洒的一大篇。

好在朱乾之前是语文老师,闲暇之余,对于一些古文也有涉猎,不然,还真会被难住。

念诵祭文之时,朱乾顺便调动土地神印之中的那一道神力,将自己土地神印的一丝神灵烙印,印在了这一座土地神像之上。

祭文念诵完之后,朱乾便将祭文焚烧进面前的香炉之中。

随即王家二郎便将一大窜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

顿时硝烟四起,与鞭炮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支乐队,只是这些显然都是草台班子。

虽然水准不高,奏的乐曲经常跑调,但是村民们却是不在乎这些,有音乐就行,气氛还是很足。

鞭炮放完,乐曲奏完,所有的村民便开始祭拜神庙。

而朱乾此时也充当司仪,站在一旁,高升喊着:

“跪!”

“一拜!”

“二拜!”

“三拜!”

“起!”

随着这些村民们跪拜,朱乾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愿力通过神像上的神灵印记,传递到自己的土地神印之中。

这些愿力比起感激的心念更加纯粹,每十丝便能融合成一道神力。

这南山村中有四百余人,除去五岁以下的孩子,因为太小而贡献不出愿力之外,其他人每人都贡献了一丝愿力,加起来近三百六十余丝愿力。

仅仅片刻,这些愿力便凝结成了三十六道神力。

“嗡……”

于此同时,朱乾脑中的土地神印轻轻一颤。

朱乾心神一动,瞬间变出现在一个方圆十丈的院子之中。

这院子左右各有两件厢房,还有一间正厅,而正厅门前豁然挂着一块牌匾:土地神祠!

而此时,朱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不像以前,轻飘飘的,仔细一看,自己居然身穿一套素色长跑,长袍之上绣了五谷杂粮。

“这是土地神的神体!”朱乾暗自叹道。

随即朱乾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与肉身无异。

随即走进正堂,正堂之中,有一块沙盘图形,观其形状,豁然便是南山村的地形图。

沙盘之后,便是一架软榻。

朱乾来到沙盘之前,看着沙盘,心念一动,这沙盘地图便放出一道光影,在空中显现出一副类似于3D的立体场景。

朱乾第一眼看见,便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正是这南山村的缩影。

村口,正有一群如同蚂蚁一样大小的人影,排列整齐,其所站的阵型,豁然便是现实村口的阵型,这些人还在刚刚跪拜完毕,正起身整理衣物。

朱乾还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正站在土地庙的左边,面无表情,似乎在发呆。

突然间,朱乾心神一震,眼前的视角明显变换。

自己似乎飘在空中,正在俯瞰整个南山村。

于此同时,朱乾注意到自己的神力也被消耗了一道。

张乾心道:“原来查看这村子投影,也需要消耗神力!”

只是现在朱乾太过好奇,便没有在意神力的消耗。

整个南山村,以及村外的田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朱乾转眼一看便看见了村口的坟地,接着这坟地便逐渐放大,距离也在快速拉近。

突然看见一块墓碑旁边,有一只正在啃食草叶的蚱蜢。

眼见如此,朱乾心中一动,深处手指突然摁向那一只蚱蜢。

那只蚱蜢确实丝毫没有感觉,结果这一只蚱蜢直接就被朱乾给摁的口器后庭,一起往外喷吐淡黄色的液体!

朱乾心中一动,转眼一看,自己原本三十五道神力,瞬间就被消耗掉了十道。

眼见如此,朱乾心疼的直抽抽!

都怪自己手贱,要去按那一只蚱蜢。

只不过自己在这地形投影之中,将那一只蚱蜢给摁死了,就是不知道现实之中,是不是也死了。

视线回到土地庙前,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的肉身,为了不让众人误会,朱乾便连忙退了出来。

朱乾方才祭祀才有了三十六丝神力,摁死蚱蜢便消耗了十道,加上展开这地形投影,也消耗了一道,只剩下二十五道,每一道都是朱乾的心头肉。

朱乾意识回归肉身,道:“礼成!献戏!”

咚咚锵……

乐声再次响起,土地庙对面简易的戏台上,就开始唱起戏来了。村民们也都纷纷转过身去看戏。

朱乾找了一个角落,意识回到土地神祠的神体之内。

“银子!”朱乾心念一动,自己肉身怀里的银子,就出现在了这神体手上,再心念一动,肉身面前的一颗小草也出现在了神体面前!

“幻术!”心念在移动,院子角落,有一颗树苗冒出地面,随即快速生长,最后长成一颗大桃树,桃树之上,桃花盛开,花瓣飘落。

片刻这桃花又悄悄掉落,化成一片虚影消散。

“哈哈……”朱乾大笑,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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