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风的爸爸陆夏延是警察局局长,身材高大,长相也尤为帅气,不过始终一脸冷酷。陆淮风的妈妈一生下他便离开了,直到十四岁那年才回来,把陆淮风接回去一年,却让陆淮风背负了半条人命,最后还是陆夏延出面摆平。而陆夏延刚和陆妈妈离婚不久,便又娶了一个女人,名叫江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她一直照顾陆淮风长大,照料着这个家,但陆淮风对她没有感情,甚至在上高一时便搬出去住了。江夏嫁过来不久后,就生下一个女孩,取名为陆瑾然,只比陆淮风小一岁,却冰雪聪明,现在也念高一,但不在育才。
陆淮风回到家,江夏正在厨房做饭,陆夏延在沙发上看报,陆瑾然还没有放学。他穿过饭厅,径直走向楼上,陆夏延盯了他一眼,浓眉皱起。走进卧室,他的房间装修是冷色调,虽然很久没有回家,但依旧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拉开衣橱,江夏每个季节都会给他添新衣服,各种款式都有,但最多的还是运动服。陆淮风拿出一件白色卫衣,灰色运动裤,向卫生间走去。卫生间也井然有序,换了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男士洗面奶,剃须刀。陆淮风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陆淮风洗完澡下楼,江夏正忙着上菜,陆瑾然摆好碗筷,陆夏延正洗手,一副温馨和谐的画面。陆淮风一脸冷漠,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显得格格不入。上完最后一道菜,江夏向陆淮风招手,“快过来吃饭!”陆淮风迈开长腿走过去。陆瑾然坐在他对面。桌上全是他爱吃的菜,每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连平时陆夏延的红酒,陆瑾然的牛奶,此刻都换成了果汁。陆夏延不满道:“今天是瑾然的生日,你做的怎么尽是那混小子爱吃的?”江夏笑笑,“小风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依着他了。”说完,还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在陆淮风的碗里,陆夏延冷哼一声。陆淮风放下筷子,起身离开。“这就不吃了?吃饱了没啊?”江夏连声问,可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陆夏延看着她失落的表情,“你啊,尽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晚上,江夏和陆瑾然在楼下切蛋糕,陆夏延不爱甜食,所以上楼找陆淮风了。
房间里,陆淮风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市中心繁华的夜景,车辆川流不息,街道上是金色的灯光,一片热闹繁华。陆淮风的眼里尽是寒意,身上散发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漠。陆夏延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子,日渐宽阔的肩膀,眼里有欣慰。“学校还好吗?”陆夏延尽量地放柔声音。“嗯”陆淮风转身,冷冷地应了声。陆夏延皱起眉头,“你一定要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吗?江阿姨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把她当敌人一样。从小到大,你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江阿姨在照料?包括这个家!”陆淮风的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她的确有做保姆的天分。”陆夏延气得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你说什么?你别忘了你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能够安心地读书!都是因为谁!你别不知好歹!”陆淮风像听到天大的笑话,“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给您磕几个响头上几柱香啊?安心?你觉得我现在安心?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陆夏延气得浑身哆嗦,“那你是不是就想坐几年牢啊?你是我陆夏延的儿子!坐牢?你丢不丢脸?”“哈,现在终于说出口了吧!说什么怕毁了我的一辈子,不让你丢脸才是真正的原因吧?”陆夏延不再掩饰,大声咆哮着:“是!我就是在乎面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给我抹黑!”陆淮风冷冷睨着他,不想过多争执,转身离开。
少年心烦意乱,一个人走在街上,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晚风刮过,带了一阵阵寒意。周围的热闹仿佛与他无关,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孤独凄凉。
他想忘掉那段不堪的过去,可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