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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初见

面试成功,林凡心情愉悦,第一时间给小姑去了个电话。30分钟的高铁确实快,上午11点他回到医院,看过林母,又在医院食堂吃了午饭后才匆匆去赶场演奏,每天赶两场演奏,中午一场是西餐厅,晚上那场就是国豪大酒店。

中午场是一家法式餐厅,今天是最后一场了,明天开始有正式的工作,所以,中午这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法式餐厅,环境优雅,俊男绅士、靓女端庄,在这里进餐不仅仅是享受,还是步入成功阶层群体的优越感体现,让在坐的每个人都显得那样的骄傲与满足。

林凡在一个服务生引路下,缓缓走向演奏角落,演奏角落很小,钢琴一摆,可供落座的钢琴椅都快靠墙了。

今天,林凡打算演奏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他心里想着,“我都已经结婚了,虽然有点骗人钱的感觉,但,毕竟结婚证件都快办下来了,爱情、婚礼也应该要体验一下。从小到大,我都在音乐里飘,自己都成年了,出来透透气也是应该的。”

《梦中的婚礼》

隐述着一个悲伤、唯美的爱情故事:

梦之国的魔法学院里,一少年爱上了公主,鼓足勇气的表白被拒绝后,少年毅然离开魔法学院。四处流浪,遇到了他那慈爱的师傅,传他种种魔法。6年后,已是男子汉的他拥有了令人仰慕的魔法能力,于是,他告别师傅,回到梦之国,回到那心中牵挂的地方。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大街小巷还是那样的热闹、亲切。可是,当他听到街上的百姓说起今天是公主与邻国王子结婚的日子时,他失落、悲伤、痛苦,最后,剩下的只是希望能再见她一面,于是,当公主的结婚座驾经过他所在的大街时,他终于看到了她,时隔6年,那日日夜夜梦中的她,是那样的美艳,那样的夺目,心有牵缠百回的思念,他只想看看她、抱一下她,然后离去。纳奈不住自己思念的冲动,她终于从人群中跻身而出,不顾旁边士兵的刀剑威胁,他冲到了她的面前,静静地,近近地看着她,下一瞬,他抱住了她,激动令他无法言语,这时,他能感受到身后有一支利箭向他的背射来,他没躲,任由利箭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他缓缓倒在公主的脚下,没人看到,刚刚在拥挤的人群中,这支箭对准了公主的胸口的...

...

他睁开眼,她穿着婚纱,含笑看着他。在他们旁边,天使为他们唱着祝福的歌。“这是梦吗?”他喃喃的说,“有梦,就够了。”

...

《梦中的婚礼》是g小调,难度对林凡这样的天才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难就难在这曲子的感觉,自己要想着美好的事,曲子分有4段,前奏、低潮、过度、高潮。每一段都有一种感觉,有时一眼温暖如风,有时思念似春蚕的丝茧,有时美好柔如彩虹...

淡淡的忧伤流过心田,林凡睁眼,手指摸过双眼,有泪,刹那间,林凡有所触动,这就是老师说的感情吗?只有感情的升华,才能洗涤天使的翅膀,这时的他懂了。

餐厅里,寂静了好一会儿,有掌声响起,慢慢地,越来越热烈,林凡起身,向餐厅里的每一桌看了看后向众人行了个标准的舞台礼。

林凡坐下休息,几分钟后还有一曲要演奏,这个场子,每天只有两首曲目的份额,一曲一百元薪酬,这里的环境,林凡还是比较喜欢的,西餐厅,一般都比较安静,所以总能给人不错的感觉。

突然,有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腕映入他的眼帘。林凡的第一印象是好看,第二印象是百看不厌,比他弹钢琴的手保养得还好。抬头就看到一张精致到无语的脸蛋,美!真美!林凡不由看呆了。

盘发,少许的刘海,光洁如玉的前额,美眉下是一双如珀的眼珠,挺鼻翘嘴,红俏俏的脸颊,没有斑点,没有痘痘,唯有软玉色,完美!太完美了!林凡心里呐喊,怎么就有这样的一张脸存在?

“你好!”

突如其来的问好,令他回神,也让他尴尬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青春期萌动?看来错不了,自己已经成年了。是个男人了。林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看到站在钢琴旁的丽人,林凡赶紧起身,应了声“你好”,看到眼前的玉手,林凡又伸手与其相握,一个字”软“。话语生硬,动作笨拙,反正一切都显得很局促,林凡脸有点烫。

“我是孔氏集团音乐器材专营店的经理孔瑶,这是我的名片。”

“哦,嗯?孔氏音乐器材专营店?”林凡接过对方的名片,疑惑道:“对了,贵公司在上城是不是有分店?”,孔瑶?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听过。后一句林凡心里嘀咕的。

孔瑶哑然点头,盯了林凡好一会儿才道:“是的,你该不会就是上午在上城面试的林凡?”

林凡一听也乐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林凡。”

“哦,好巧。”孔瑶想了想,原先要说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了,面试都过,自己也听了人家的演奏,确实不错,只是这工资,孔老爸定得太高了,最好能压一压。

“你是苏城人?”对林凡的第一映像不错,于是,孔瑶尝试着与其交流。

“嗯,我是苏城人。想找份稳定点的工作,于是上午就去上城那边面试了。”林凡有点拘谨,眼前的成功女士,实在是太吸引他了,俩人都站着,187身高的他,孔瑶站在他面前丝毫不显矮,尽然过180高了都,即便脱下高跟鞋,孔瑶的身高起码也在176左右。

高挑的身段,白皙的脖颈,温润的肌肤,再加上精致到极点的五官,让这个在音乐学院里见惯了美女的他都有点青春期萌动了。

原来这世上除了音乐,还有其他值得去追求的东西。林凡心中感慨。

“哦,上午面试你的是我爸,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是苏城人,苏城这边正好也刚刚开了一个分店,就近原则,你就在苏城分店这边上班,你看如何?”

心中暗骂自己堕落了,林凡摆好心态应道:”可以,这样我也方便多了。谢谢。“

“那行,我的名片上有苏城分店的地址,你明天来签约,上班吧。”孔瑶想了想,还是没直接谈降工资的事情,实在是这场合不对。

林凡应了一声好,双眼还在孔瑶身上,这让她微微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个小年轻也是个色胚,于是更没兴趣聊下去了,道了声:”那你忙,我先下去了。“后转身就走。

...

演奏结束,出来时,林凡还特地用眼睛搜遍所有桌位,那个孔瑶已经走了,想再看一眼的机会没了,想想明天就能看到,也就释然了。

在苏城,他从小就没几个朋友,各种各样的音乐课充斥了他的整个童年,小学、中学也是,学校下课后,妈妈就接他去上校外的音乐辅导课。兴趣使然,他也没感觉寂寞与孤独,因为音乐早已成了他生命中的全部。

出了西餐厅,给小姑打电话,说到可以在苏城上班,一个月可以拿到3万时,小姑激动得哭了。刚开始工作就有这么高的工资,那明年、后年呢?工资肯定还会涨得,何况,明年嫂子的病情稳定了,可以不用国外的药物维持医疗了,国内的健康保险也能扣掉一部分费用,那样嫂子的医疗费就不用愁了。反正,她的小侄儿可以过上好点的生活了。即便比不上原来的档次,不差就是了。还可以考虑考虑回学校续学音乐的事宜。

”对了,小凡,那个...你的结婚证件办下来了,改天碰面我给我。“

”哦...可以看看结婚照片可以吗?“我真的结婚了,我还没谈恋爱呢,林凡情绪有点低落。

听出小侄儿情绪不对,林灵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她自己也才31岁,别看平时大大咧咧了,跟谁都是老气横秋的,只是,这结婚、谈恋爱方面,她也没经验啊!

“你等等,我拍一张发你手机上。”

嘟嘟嘟!电话挂了,林凡边等公交边等小姑发照片。

叮!短信来了,林凡赶紧打开,此刻,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是啊,任谁碰到这事也一样,还没见面;恋爱也没好好谈谈呢!就先有了结婚照,想看看自己老婆长啥样的心情可想而知。要是个丑八怪可咋办?自己是接受还是接受!要是个美女,自己还没看到真人呢!咋办?反正现在,林凡的心就算是铁打的,也都变成渣渣了,一个字任命吧。反正...方正后悔也没用了,他也没资格后悔。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200万能救命的,要妈妈还是要协议上的两年约束,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别说才两年,就是二十年,哪怕一生一世,他也认了。否则,任凭小姑说得天花乱坠,又岂能乱他的心?音乐里的天才不等于其他方面就是完全的废材,立着死横着死又啥区别?还是那句话,这命中的劫,他得认。

心乱中,林凡看到了结婚证件上的结婚照,两人挨得很近,男的俊,女的靓,颜值很高啊,这是我老婆。看得林凡心里美美的。

咦?不对啊...这人很熟悉?有点像...像那个孔瑶,对,孔氏音乐器材专营店苏城分店的经理孔瑶。刚刚见过面,记忆深刻呐!

林凡有点懵,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刚刚收到的名片,孔瑶两个字没错,再看看结婚证件上自己老婆的名字“孔瑶”,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样,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不,应该就是同一个人,一样的盘发,一样的光洁如玉的前额,双眉一样的妩媚中透着英气,一样如珀般的眼珠,一样的挺鼻翘嘴,一样的...照片止于脖颈,身材没法比对了,精致到完美的脸蛋,没有斑点、没有痘痘,这不就是同一人吗!

呵呵!呵呵!妈,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很漂亮哦!呵呵!林凡傻呵呵的自语,嘴里笑着,眼眶的泪珠倔强地不肯下滴,吓坏了排队等候公交的大妈、大小姑娘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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