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渣爹张腊这个话题，张杰提起了想要举荐张明去张家湾对面神庙主持消怨大磨的事情。
张明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胸口说道：“你这是想把我也拖进这个烂泥坑里面去啊？”
张杰看着张明的反应，既是为张明一副五短身材作出这个动作好笑，也是为张家湾感到可悲，无论是张杰还是张明都把故乡当做是烂泥坑，这家族还有屁的凝聚力？
当然这话也是说的有些绝对，起码在张豪张芸眼中不是如此。
但是就是烂泥坑又能怎么办，张家还指望曾祖父张鸿，祖父张奎那出具文书，把张腊给排出张家湾，张杰死道友不如贫道友的说道：
“就你这块头还想嫁什么好人家，就是能嫁可别指望嫁妆能有多少，你爹妈是平时能攒钱，可是别忘了咱们三伯家平时可就是指着咱们几个房头的钱。。。。。”
说到这儿张杰的话顿了一顿，本来不想再提张腊这个渣爹和他扶持的三伯家，但是提起张家湾这两个连环坑是躲不掉的。
张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了上去，要不是躲那两个坑，她也不会待在县城不愿意回去。
“现在曾祖父张鸿回来做土地，张家湾风气应该会好上一些。”
张杰干巴巴的补救的说了一句，想了想还是提一下这职位的好处更好一些：
“按照咱们大周的惯例也仅仅有这种临时随事而设的官吏可以说是能够突破男女大防。”
张杰对张明也是说的很开，性别歧视到那儿都是存在的，一州界又不是乌托邦，张明要不是资质实在是太好了，让捕头破格收徒也就只能走普通农妇的一生。
可就是到了武馆，没有看到其他人争分夺秒的锻炼身体，趁着年轻或者是去商行、地主家做护卫，或者是托捕头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入军中建军功。
而张明却是在后院单独学习？
虽说一些达官显宦后院之中也是需要些女护院守护后院，可是张杰可不相信张明这么好的天资就甘心缩在女人堆里。
张明听了张杰的话有些动心，但是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那又有什么用，随事而设，事消而散，就是有我师父撑着，在全是男人的县衙又有什么用？”
看着面前虽然面容很是一般，体格也是比张杰自己矮了一个脑袋，但是手臂上能跑马的张明，张杰却是在张明的话里听到了一种可能：
“全是男人？”
“那有一个主官都是女人的地方你愿不愿意拼一把？”
张杰的话吧张明弄的有些迷瞪，但还是耐下性子听张杰把话说完。
“这种主持消怨大磨的官吏士卒基本上是听三府一朝共同指挥，没有具体规定哪一个部门出人出力，因为代表地府的土地也就是咱们的曾祖父是刚刚走马上任，水府的水伯同样是没有水兵可用，天庭高高在上，所以才选择了让人间出人出力。”
见到张明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张杰这儿的思路却是已经全乎了：
“这出的是凡人，所以消怨大磨和俸禄都是大周朝廷出，但是管着这帮官吏却是多方共管，朝廷、地府、水府都有资格管，也就是说事成之后你可不仅仅是走朝廷这一条路，还有水府和地府两条路可以走。”
见到张明这儿思路也是逐渐清晰，张杰又是着重强调道：
“你怕是不知道，水府转封过来的水伯是一位女性，虽然她身边有不少女性水府道兵，可是一个个脑袋都没有化形，这水族也不好和凡人交涉！”
“只要你做了消怨小吏，总有和芝水伯交流工作的时候，到时候就看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混进水府！”
张杰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张明要是还有什么不懂就是真的说不过去了。
但是张杰见到张明一脸希冀的样子却是忍不住泼了一碰冷水：
“现在你面前还是有两道坎，那一道没有迈过去一切功夫都是白费。”
“那两道？”
“第一道坎就是你能不能当上这个消怨吏，地府那边老爷子让我全权办理是不愁；水府那边我们还供着香火也不用发愁；天庭这边高高在上不管事，后备的修仙宗门也就是我，你也不用担心，可是大周朝廷这边。。。。。。”
听着张杰故意拖的很长的尾音，张明也是立马心里就有了数：
“北乡本来就只有张家湾一姓，我要是过去就真的是一言堂，县里大老爷怕是有些顾虑，但是我师父一个人上去说也没有什么用，虽然他是捕头，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吏，你有没有什么交情的官员，多几个上去也多分成功率。”
“本来是准备先去找清军主簿那说一说，但是他们衙门出了事，现在他族弟因为练功出了岔子血洗了清军主簿衙门，我怕他是分身乏术。”
张杰面对张明如此慎重的表情也是抖擞了一下子精神，毕竟人家想要奋斗又是堂姐弟关系，帮一把张杰以后在水府那边也是一条消息渠道。
“见鬼，张明这个时候来这么一着，光靠我师父相熟的几个九品小官恐怕是很难和县尊说上话。”
张明一边苦恼的揪着头发一边说道，可能是因为张杰的话让她本来不抱多少希望的未来有了一丝希望，他不由得把目光再次看向张杰：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门路可以用的上的？我要是真的成了，到时候。。。。。。。”
张杰心里说道这才是亲戚该有的样子，虽然张明只是说说，还没有到付出的时候，但是她好歹会说一说，比起张豪张芸这种拿了好处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给你们面子才收下”的态度，张杰还是受用一些。
不得不说张杰对待亲戚的标准被两辈子渣爹给活活拉下来不少：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和宗门那边的师长、朋友交流交流，其中应该有些门路，只是这方面我可是保证不了成功率能高到哪儿去，还是得依靠你自己多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