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的这招就是他看家立命的本事,趁人不备,摄人心魄,然后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只见文森特慢慢地走向王小欠,现在的王小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木头人而已,他放慢脚步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帮王小欠挑个与众不同的花式死法而已。
距离王小欠一步之遥,文森特突然“嗷”的一声跳起身来,只见他将双手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冲着王小欠的脑袋狠狠砸下。看来,这文森特是准备将王小欠的脑袋砸到肚子里去啊!
只是文森特一直没有发现,就在他跃起之时,王小欠的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文森特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将对手的脑袋砸中之时,王小欠的人影突然虚晃了一下,消失不见了,紧跟着文森特就觉得自己双肋之下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王小欠在客栈之时就知道这家伙会点法术,所以早有防备,早早就在自己的神识之中筑起了一道防御壁垒,就在对方眼仁发生变化时,他的神识果然受到了一次攻击。
索性,王小欠将计就计,学着客栈里那个倒霉的家伙一动不动,并趁机凝聚着气力。当文森特双手抱拳举过头顶之时,王小欠趁着他空门大开,瞬时发力,转到对方身后,双手握拳,大拇指将中指顶出,狠狠从两侧对着对方的京门穴就是一击。
京门穴,位于人体腋下最后一根肋骨之处,配伍渊腋、日月及带脉等穴,在普通的针灸和按摩中本是一个用于缓解治疗胸满、上肢麻痹、肋痛、腋下肿、臂痛不举等症状的普通穴位。
但这几个穴一旦深刺或大力按压,对人体都会造成伤害,尤其是京门穴还会让人上肢麻痹,短时间无法动弹。
文森特是谁,王小欠当然要给他加料了,就王小欠使的那力道,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当场就能毙命。
剧烈的痛楚,让文森特“哐当”一下栽倒在地,倒地之后的文森特愤怒异常,他忍着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发现王小欠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发克!”文森特准备再次进攻,可是肩膀晃了半天,就是抬不起胳膊来。
与此同时,那两只乌鸦又冲着王小欠冲了过来,王小欠早就有了准备,只见他双手分别冲着二鸟来的方向一挥,两团金黄色的粉雾脱手而出,将两只乌鸦包裹了个结结实实。就听着两只乌鸦“呱”了几声,便摔到了地上,扑腾了几下翅膀不动了。
“安德烈!安德烈!”文森特一看对手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异能人,胜算全无,立马一边喊着一边向通往教堂内部的小门跑去。王小欠看都没看,右手一甩,桃木剑顺势而出,“噗”的一下钉穿了文森特的小腿。
“哐当!”文森特又摔倒了,大脑袋不偏不斜磕在了小门前的台阶之上,昏了过去。
……
当王小欠找到小貂之时,这小家伙居然四脚朝天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那只乌鸦已经被它撕碎了。
王小欠赶紧捧起小貂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轻轻探了探小家伙的肚子,心跳也都正常,“没毛病啊!怎么就睡的这么死呢?”王小欠有点纳闷。
想到教堂里还有两个人,王小欠不敢托大,赶紧将小貂揣进怀中,在晕倒的文森特身上下了一个“缚身咒”,扛起他翻墙而出。
……
客栈里,保安团的带队长官正在一个个地问话,旁边的掌柜的帮着做记录。这长官问来问去其实就是装个样子,他重点是看谁敢欺负。毕竟死了洋人么,万一上面怪罪下来,他就挑个垫背的,要杀要剐上头说了算。
邱步亭在屋内透过门缝看了个仔细,其他房客被叫下楼问话之前,不是在袖兜里揣银票就是从荷包里分银元出来,个个准备使钱买平安。
他也想着赶紧揣上一百大洋,一会不行就认个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毕竟这保安团的可比土匪难对付多了。
可是他找来找去,居然没找到自己的包袱,连王小欠的包袱也不见了。
这也怪王小欠,从邱步亭回来,就没告诉人家两个包袱被自己藏哪了。
“这狗贼!不会携款跑了吧?!!”邱步亭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楼下那个洋人说不定就是他溜走之时撞见了被灭口的。”
邱步亭在屋内急的是来回乱窜,一会一句这狗贼,一会一句我怎么这么傻啊的抱怨着,一会又一句不可能吧,这贱贱没那么坏么。
没过太久,有当兵的砸邱步亭的门,“哎哎哎,该你了,赶紧的,别让我们姜团副等急了!”
邱步亭赶紧下楼,来到了那个姜团副的桌前,还没站定,就听着一句爆喝,“你慌什么?”
“啊?长官,我没慌啊?”邱步亭赶紧回答到,不过他确实慌,他慌这王小欠为什么这么坑他呢。
“说吧,姓甚名谁?家在何方?来株洲干什么的?又准备去哪里干什么?”姜团副盯着邱步亭问到,手上拿了一块银元不停的踮着。
“呃……”邱步亭一看这肥头大耳的姜团副手边居然摆了一堆银元银票,“这也太明显了吧。”邱步亭一想到自己拿不出钱来,就是一顿头大,“这关怎么过啊?”
“哎!问你小子话呢!”姜团副一拍桌子,震的不少银元都蹦了起来。
“这位长官,我是东阳县清水乡的邱步亭。此来株洲是借道停留,准备坐火车去萍乡的。”邱步亭如实回答着。
“哦?东阳清水乡?离的倒也不远。就你一个人吗?”姜团副便说便上下打量着邱步亭。
“呃……”邱步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一个人吧,铁定没法蒙混过关,说两个人吧,那个不见了,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与他同住的还有一位少年。”旁边当书记的掌柜的说话了。
“行了,你还有什么要主动说的嘛,比如……”姜团副笑眯眯的看着邱步亭,手在桌上来回拨拉着银元问到。
“没……没有了……”邱步亭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你先回屋,叫你同行的那个下来!”姜团副面色一冷,厉声说道。
“那个……不在屋里。”邱步亭硬着头皮说到。
“什么!”姜团副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来啊,先把这家伙给我抓起来!他有重大嫌疑!”
说罢,冲上来两个大兵就将邱步亭给绑了,拉到大厅一角看了起来。
“接着问,下一个!”姜团副吩咐到。
……
不一会,就见那个身着洋装的年轻女子走下楼来,她撇了一眼躲在一角的邱步亭,没有说话。
借着姜团副问话,邱步亭才知道这年轻女子叫李忆如,广东韶关人,是来株洲游玩的。
姜团副耐着性子暗示了半天,这李忆如是一个子也没掏出来。“明明就是个有钱人么,居然这么抠门!”姜团副越想心里越不爽。
“还有谁与她同行?”姜团副转头问掌柜的。
“回长官的话,还有一个丫鬟。”掌柜的毕恭毕敬的说到。
“嗯,两个外地女子,在这大过年的时候出来游玩,形迹可疑,形迹可疑啊!……”姜团副一开始还是自言自语,越往后声音越大。
李忆如听不下去了,这人明显不是问话嘛,根本就是来“敲竹杠”的!“这位长官,我带丫鬟出游有何形迹可疑?”李忆如厉声问到!
看着李忆如俊秀的脸庞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来回忽闪,还有那因为激动上下起伏的胸脯……姜团副张大了嘴巴傻笑着,“美,太美啦!”一不留神说出了声来。
“流氓!”李忆如一看此人居然如此下流猥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旁边一个大兵立马用枪指住了李忆如。
姜团副也回过神来,马上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来人啊!将这可疑女子还有她的丫鬟也给我绑了,我要带回去细细审问!”
“我看谁敢?”李忆如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除了那点下流猥琐想法,还能是什么?
“呦,难不成姑娘还认识什么高人?!”姜团副有点畏惧,但也有些不信,心想她不过就是个来自广东哪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这年头,只要不是官场上有人,再大富大贵能有多厉害?天高皇帝远的,咱还有枪!
“蔡锷蔡将军,就是我亲戚!”李忆如一脸鄙视的看着姜团副,朗声说到。
“蔡将军,可是名人啊!”姜团副脑子转了半天,问到,“蔡将军乃邵阳人士,怎么出了一个广东的亲戚?你不是说你是韶关人么?”
“哼,这事还轮不到你来问吧?”李忆如反问到。
“哈哈,小妮子你不是在骗我吧。即便是亲戚,也是远房亲戚,况且听说蔡将军此刻正在云南四川带着护国军讨袁呢!”姜团副眼睛一转,突然指挥到,“管她是谁,给我绑了!”
姜团副话音刚落,二楼之上传来了彩云的喊叫声,“小姐!小姐!他们诬陷好人!”
李忆如正要扭头去看,却见两个大兵向自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