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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错,真假

文文:我昨天又遇到一个正确与否的事。我们的考勤制度改了,具体啥时候改的我不知道,据说是发了邮件的,然后前天人事部的人拿了纸质的考勤制度,要求我们签9月2号的日期。其他人都不情愿,但又不敢不签,我就直接签了18号。

我:没懂。

文文:就是18号发了个纸,让我们签字写9月2号的日期。

我:还是不懂可怜。是让你们确认什么。

文文:确认收到了。

我:非原则性问题还是原则性问题,收的晚了和早了区别在哪?

文文:就是制度改了,迟到了扣的钱不一样了,是从9.2号就执行了,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那也行。

文文:我就不同意这样签嘛,她什么时候给我发的,我就签那天的日期。然后昨天又给我重新发一份,我签了19号。我说你如果想签2号,就自己抄名字自己写日期,我是不会这样签的。

我:然后呢?今天收拾你了?

文文:她敢。(我想到了ase,她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也许真是爸爸妈妈的作用)本来是她自己宣导不到位,却让我陪她弄虚作假,然后解释说早就发了邮件,那既然早就发了邮件,为啥还要签这个多此一举呢。

我:关系不好么?

文文:昨天我同事劝我来着,说大家都一样,别为难人家。我觉得这是在为难我,我就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我:我是说你和行政的关系。要是不熟也没关系。

文文:我和行政没关系,我们这里人特多,除了自己小组的人,其他的基本不来往,行政这种部门更是不会来往的。

即使是熟的,我也会这样。(我开始提防)

我:哦哦,不好判断。不过可能会得罪人,你得评估后果。你站的位置。

文文:我同事也劝我来着,说这样对你不好。

我:如果你是上级领导,这么做挺好的,要有原则。你是个员工这么做道理上是对的,但人不会服从于道理,会觉得你对他有意见,在针对他。

文文:既然能对我不好,我就更不能妥协了。我是不觉得她能对我怎么样。

我:没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客观评价后果就行。嗯嗯,如果她能对你怎么样,你还这么做么。

文文:这里没有领导的概念,大家都是一样做事。她能对我怎么样,我更会坚持的。我当时也想过后果,她会不会找我的领导来说我。

我:没有对错好坏,只是选择而已。应该不会,毕竟她做错了。帮她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文文:即使我的领导来找我,也是一样,他总不能用领导的身份来要求我这么做吧,给不给面子的是另一回事。

我:假使你有类似的错误,你希望她帮你遮掩么?

文文:不会,如果是我想做假,她明确表示不愿意,我不会要求人家这样做。(关键应该是被强迫)自己签个假的不就完了。(是个善于拒绝的狠人,这点ase不行)

我:这个岂不是更可怕?你都没有征求人家的意见,就签了人家的名字?要是被人家发现了,问你你怎么说。(但是她自己承担了责任,我下面要确认这是无意识的还是考虑清楚以后的作为)

文文:所以说是假的嘛,没有法律效力啊。假的就是假的。(这不是关键)但我不会要求别人弄虚作假,来做个真的。就是说,如果我签了个假日期,虽然这件事是假的,但在法律上讲,是你亲自签的,它就是真的。(我确实没明白她的思路)

我:我的意思是,假使你遇到同样境况,你要怎么处理。(好几次沟通困难,是我没有耐心了么)

文文:如果她签我的字,不论真假,在法律上讲就是假的。别人不愿意,我就自己写一个。因为确实是这个日期发的。

我:我理解这个问题,我是说你遇到同样的情况你要怎么处理。是自己签个假的,还是就按真的日期不管它。真假这个问题我很清楚,我的意思是两个,一个是换位思考,如果你处在她的位置,做的事和你现在的选择相同,那么没有问题。二,真假的问题是所有都是你的原则底线,还是只是影响到你的利益或者是某种感觉,你才会拒绝配合作假。我觉得某件事情本身不重要,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行,只要自己想清楚后续发展就行。

不过既然你困惑,那么就需要往深思考一下。我忽然想起来边界感。配合别人把假的做成真的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在问法律上它的道理。(我三观不是那么太正,我也不太信任一个人会为了维护规则而不是自己的利益去做这样的事,让我觉得假的很)

其实我有点懂了,她把她的责任推给了你们。这点让你不舒服。我为什么要承担她的责任?而且我没有相应的权利和职责。(我不喜欢别人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去审判别人,因为可能我有相关创伤,我被我妈,我大爷因为顶撞我爸的事审判过,所以我开始不信任他们,当时好像有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羞耻,我还小。)

文文:如果我在她的位置上,我会保留两份,一份她签的真日期,一份我写个假日期来交差。因为已经知道她不会配合了,没必要强迫人家。

第二点,真假的问题,就是原则和底线。(真假也是安全感和存在感的问题吧)

我:第二点没懂。

文文:其实跟我倒是关系不大,因为我也没迟到扣钱,反而是那些迟到扣钱的,还配合她签了。

困惑就在于,我就是不允许作假,这是不是也有问题?(不知道)

我:被强迫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引发的不舒服么?这个肯定不能自己签一个假日期的。如果是一个被扣钱的人,你自己签了一个假日期,扣了人家钱,会被人找事的。

这个不只是交差的问题。

我觉得不影响你个人的利益,我是看不懂的,你要维护什么?

你自己是懂得的不?

文文: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愿意签假的。我觉得签了,我就不再是我了。(严肃的存在问题,真假)

我:那就不签。我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就是没想明白。(维护自身的利益肯定没毛病,维护自身的存在感,这个问题有点大)

文文:就是不想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我:没毛病,只要你能承担后果就行。

文文:如果都这样弄虚作假,我也不会在这个公司,那也不存在承担什么后果。

我:我开个会,这个时候不太好思考。我觉得这个问题挺重要的,我整理一下。那如果所有的公司都存在弄虚作假呢?

文文:肯定都有,但欺骗我就不行。

我:想到前两天,有个朋友和我说。她一直没明白,廊桥遗梦这电影有什么好,我开始的回馈是可能有当时的背景。她不认同。我又回馈,可能是大众审美问题,她说不要扩大化。我又回馈,我想到点东西。那么,如果在每一个公司都有可能碰到呢?欺骗你是怎么定义的。我没有get到这是一种欺骗,我觉得是一种推卸责任。

文文:欺骗就是,我举个例子,我来面试的时候问过薪酬计算方式,跟面试官确认了是哪一种。结果我上周看APP上是另外一种计薪方式。

我:你的困惑是向内的,还是向外的。

文文:当时我就火了,我要去找那个面试官,正准备发信息让他给我解释解释。我当时是打算不干了。然后我算了一下,实际的计薪方式比我们之前说的那种,要多一点。虽然我没明白是怎么计算的。但我马上又不生气了,我就没找他。(忽然想到我现在也挺功利的)

我:所以还是利益问题。(我为什么不希望她站在真,道德,法律这些角度审判别人,我已经讨论不了真实或者无法面对真实了么?还是我不相信或者不愿意维护自己的真实和权益,可能是因为对我太难放弃了吧,想起中午的时候,我在外面吃饭,我倒了一壶水,被老板给了其他桌子的客人,我没有抗争,人生地不熟,我怕被打,而且估计没人给我出头,小周那事给我造成了阴影)

文文:我觉得这种就是欺骗啊,可能他自己也没搞清楚是怎么计算的。

我:(我在评判她)那你发现对你好的时候就不愤怒了啊,所以真假或者欺骗不是点燃愤怒的必要条件。只是你需要确定假的对你的影响和后果而已。趋利避害,这是核心吧。(真冷酷)

文文:对。

我:所以我开始问你,如果配合她作假,当下和未来会对你有什么后果,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只是对这个结果不明确而已。

文文:是的,不明确,眼前是没什么影响。(我太激进了,希望每个人背起自己人生的责任也意味着我不想背她们,哪怕关系再好,我背上还有两座大山呢,父母)

我:不是只有好坏,还有无关痛痒。然而你可能是害怕,有一就有二。这也没错。万一下次她就是损害了你的利益呢?(这个也没错)

文文: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她没征求你的意见,私自签了这个字,你连知情权也没了。会怎么样。

文文:如果没事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事,涉及到这个签的假字,那我就有她造假的证据了。(有道理,需要缕清楚,不能签的字坚决不签,一种危险警觉,我也是这样的)

我:我又想到,你会被划到好对付的行列,真正的狠人知道签不签的结果没什么区别,一般就签了,并且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嗯,这就是她要强迫你的原因。我的意思是这件事里是没大的区别的,但你会害怕自己失去警惕心。这也是个客观问题。你在那没有后援,所以没有安全感。

文文:我们这边不存在后援、领导,这种概念。

我:那么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既然这个事对你毫无影响,为什么你要做出一种有可能把自己置于不舒服的境地的选择。

你开始说的那个,我觉得就不是我自己了。我觉得是个非常重要的感觉。就是在做选择时,保持自我对你来说十分重要,甚至不惜把自己置于被攻击和其他的危险中。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人。我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我分析。我的自我不够稳定。害怕被同化,被影响失去自我。

二是信息和经验不足。没法判断事情的后续影响在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你对危险,和可能存在的危险十分敏感,我也是。

文文:嗯,是的,害怕被同化这点有感觉。我怕我变成没有脑子的沙丁鱼。

我:其实我是想说你的自我没有稳定。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一点。

文文:不能。(有疑惑,不知道真假了,稳定以后是怎样的呢?)

我:没有评判和指责的意思。我觉得你需要一个统一的东西。我选择了佛学。那我问你几个问题。首先是三观,你认为世界是什么样的,你的人生道路怎么走,你认为什么东西重要,怎么排序?

可能这话让你不高兴了。我这么问的原因是,我有相同经历,你极力维护稳定的自我,害怕被同化,这个没什么问题。然而也说明了在你心中你的自我是不稳定的。否则不用那么担心。

文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几个问题。

我:我猜到了。这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文文:会。

我:先不论对错,我现在有了,还在探索。佛教的观点是,我们的世界是由在其他世界的众生造业形成的投影,推荐你看本书安珀志。我昨天忽然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太真实。

人生,我的人生观一直有,开始是长生,现在是解脱,也就是跳出时空纬度。(然而还是不能解决实际被欺负的问题,被领导,同事,店家,壮汉)

价值观。有助于我解脱的是第一位的。有助于我在解脱前,生存的物质,情感需求是第二位的。其它的都可以慢慢放下。人生观稳定了,就有个选择的参照标准。这个标准只要自己认同就行。这样价值观也定了。世界观我还没有完全确立。这样才算慢慢稳定下来。(真假也是一种世界观,唯物和唯心的分界线)你大学学的啥?(我本来想问本科学的啥,因为感到了她的不舒服,害怕她不是本科,没敢问,她有一种泼辣在里面)

文文:学前教育。

我:如果不舒服,我们就换个话题,稳定和不稳定都是一个状态,不稳定内心冲突会比较多。我是受不了内心冲突,选择了一个稳定状态。我觉得没有好坏。然后稳不稳定的观察也可能不对。

问你的学习经历是想确认一下,你接受的三观培养是哪方面的。

我最近觉得三观的问题,看似很虚,实际是重要的,因为选择本身是重要的,每一个重要的选择都会决定你的人生走向。甚至一次次的小选择。弄清楚自己选择的模式,就能基本确定人生的方向。

其中小选择大部分是由价值观决定的。大选择由人生观决定。

而世界观我也没搞明白。

我觉得就是你接受哪一套世界观,就可以看一下它的全套观点,佛学,道学,儒学,还有我不了解的西方哲学。

在我心里,总要选一条路走的。

她沉默良久,应该是生气了。

我:是不是不舒服。你的沉默让我产生了一丝怀疑,因为世界观没有确定。所以,这么大的世界为什么我们要选一条路走?

文文:我刚才在投诉一个商家。(去别处撒气了)

我:我去开个会,手机放着充电。

文文:我觉得你在帮那些人说话。

我:说得对,因为我也干过这样的事

文文:那你干嘛还帮他们说话。

隔了一天我才回复。

我:我走不到你那了,我想了好几天不知道回复什么。可能我也经常造假,你那样问的时候,我带入到了你的对立面。你记得我问你,如果是你的熟人,你也会这么干么?还问你,真假对你的意义?其实是确认在你的心中真假这个原则有多重要。和关系相比呢?

因为我在这个问题上有防备和困惑,所以站在对立面和你探讨了一下。

关系有多重要,我有多重要,原则有多重要,为什么?是我在这个关系里困惑的话题,所以我带入了。可见客观是多么的难。

文文:我觉得较真儿一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我同事也劝我,你也劝我,感觉就是太较真儿对自己不好,我觉得没什么啊。

我:会伤关系,我的反复确认在于,衡量你心中,真和关系的位置,其实是害怕有一天被同样对待。

我干过这事,挺好的一个朋友,还教我泡妞,有一次他讲课,我明知道应该挺他,结果他讲错了,我还是提问了,最后没什么往来了。

国人的关系很复杂,有时候他知道你是对的,但是就是觉得你这样对我不合适,我也会这样,关系很好的同事,忽然把我们的争吵发到了大群里,让总经理看到了。他是个拎不清的人,他只是吵不过,却没注意这样的行为会给我带来很大伤害。我就觉得他把事情扩大化了。

我:原则,坚守,分寸火候都需要考虑,还得有衡量比较。毕竟,真假的坚持是容易的。外圆内方的修行挺难的。

真假的分辨,是一以贯之,还是区别对待也是难的。

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关系,即使他错了,虽然伤害了我的原则,我还是帮他担着甚至伤害到自己,这样的选择更是困难的。

我原来也是一样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但是在我们的国度,最后这样你就变成孤家寡人了。然后信息就会闭塞,会比较容易受伤。(这时想到社会性和个体要维护的自我的冲突,害怕被社会同化的恐慌,我也一直有)

会有人给你使绊子,所以最后就学会在不伤根本利益和原则的情况下,适当让步。

所谓政治立场要坚定,斗争要讲究原则和火候,不能任人拿捏,也不能四面树敌。

还有一点站在道德高度的人,容易伤害到我。因为道德是一种自我保护。我记得非常深刻的是。我和人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以后,她评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以后我就把她删好友了。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界限。

还有最后一句,我觉得你有点承受不了这么多了,所以不敢说了,就是我会大部分的支持你,但不会支持你伤害我,这估计是大部分人的处事原则。

文文:其实我也没搞明白,我为啥有时候较真儿。我刚想到一点,如果我不是新来的,我可能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因为我刚来公司,刚到这个新环境,所以我这个行为应该是在表达什么。

我刚来第一天就刺刺儿的。

把人事部过来签合同的人给问住了,她签完合同就赶紧走了,然后那天一起参加培训的人,就觉得我很不一样。(想到维持自我与社会之间的界限,火候)

我:也对,我换过两次单位,但也没搞清楚生存哲学,也许你是对的。立个旗子,我不好惹,也不错。

我其实适合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但环境他不允许。我进入很快,适应很慢,总想改变环境。

文文:我喜欢新的刺激。(自我比生存重要)对未知有恐惧也有期待和兴奋。(我呢,生存比自我重要)所以适当的挑事也是我的生存哲学。(自我成长的需求)可能是因为我害怕固定和一成不变。

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我忽然有点明白这句话了。聪明反应快的人,需要大势是流动的。心地善良,人畜无害的人希望形势是不变的。

文文:但我不知道为啥,之前在团体里讨论,有提到过,叫我们自己觉察。

我:他们也不懂吧。其实就是这样,形势一成不变,你的天赋无法发挥,所以诸葛亮,如果大势稳定,就不出山。而像我这种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愿意在学术上深研的人,就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来发挥自己的特长。其实还是趋利避害?我反应比较迟钝。

文文:也许是对现状不满意吧。所以对未知充满期待。

我:脑回路长,这是优点也是弱点。我的优点就是积累。对,你的优点就是应时而动,如果时事没有变化,你也动不起来。

所以需要挑战一下规则。

我是一直目标明确,如果环境稳定,方向一致,我就不动弹自己沉下来研究。如果环境不舒适我就致力于改善。

对,我想说的就是,固化的规则对你而言是不利的,无法出头的,所以你需要搅一搅这潭水,才能看见机会。

文文:我其实很多时候是被动改变。

我:如果规则完全舒适,你还会刺头么。(还是一个成长的需求,又觉得和安全感有关)

文文:心里是像你说的那样,想搅一搅。(你总能找到这样的点)

我:嗯嗯是啊,规则合适更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可能会主动选择,这类可以挑战的单位。会不会?

文文:完全舒适我就会想着改变,来点新的刺激。

我:挑战,打破潜规则我也是喜欢的,但我的主要目的是营造适合自己的规则。而你这块则完全不同。主要是比较享受过程。和体验。(我没看懂不敢动了,受的打击有点大,小范围厮杀的能力不行,也会以己度人)

文文:嗯,是啊,

我:能讲讲感觉么?主要是刺激吧。我没有相关体验,get不到。我的观点就是开始那种,生物本能(或者社会本能)对于环境的选择。

文文:一方面是刺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担心舒适,什么都顺我意了,会慢慢地封闭在舒适圈。说不定哪天一醒神,发现自己已经落后好几年了。(成长的需求)不断有新的挑战,我会觉得自己每天都很鲜活。

我:挺好的,天天有新的挑战我就会觉得没有主线,这就是不同吧。

文文:我的生活也一直都是一连串的变动串起来的。我捋一下。

我:生死的区别。(我怕会死,她想要自由的生长)

文文:创业到交不起房租,然后突然决定关店,7天时间处理得干干净净,在我朋友那里干了两个月,意见不合又换工作,然后跟经理吵架,又走了,就这样一连串的变动,也并不是我主动造成的,但我已经适应这种调调了,哪怕明天公司倒闭,没工作没住的地方,我也觉得对我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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