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入秋之后,你在战时留意一下,有一着墨如魅宝衣之人,你将他带回我教,这是与宝衣相同的共振探测阵式。”问天对已回到南岸城中的白宇说着,然后给了白宇一个刻在布上的阵法。
“宝衣为何不在墨如魅身上!小夜将魅托付于我等,没了这宝衣!她若是出了事,我等如何得知!”白宇心脏急剧收缩,吓出一身冷汗,对问天生出不满,此事他竟丝毫不知。
“这不是让你带回神教了吗?”问天心中没有起一丝波澜,墨如魅又不是神教中人,即便是死了,于神教而言又无损失,若不是因为有她能够轻松利用墨如夜,他甚至不想将她带回神教,直接斩杀于长明山上,若是杀了墨如魅,墨如夜的反扑将更加惊人,让问天的计划更加完美,而原先计划亦是如此,但白宇坚决反对,强硬的要将她带回教中。
白宇心中百般滋味,他开始时虽发现问天有些不对劲,但未曾想到程度如此之深,他和这发了疯的问天犯下大错,但他们已不能回头,只能照着计划行事了,但这只是在教主出关之前,可教主出关时间不定,只能耐心等待,墨如魅已带回教中,多花些时日等亦无妨。
入秋之后,如问天计划里的一样,兽皇宗一方在低水位的大明河上施术,冻住了河面,天空中的飞禽,地面上的食金兽,地底的地龙,万兽齐进,强渡这大明河。神教借着城中的强弩,抵御着天空的飞禽,借着音啸阵,拦着地底的地龙,但攻城的食金兽相当麻烦,只能靠着法术强撑,但问天本就不打算能够在此胜过兽皇宗,他在白宇寻到姚珂之子姚柏之后,果断弃了城,退守灞江城,那有前几日筑起的防线。虽然计划十分顺利,但教内许多人却对他不满,问天败得太多,还丢了许多城池,特别是原先墨如夜手下一干人等,对夜判教一事生出质疑,左护法墨如夜对神教的忠心甚于他自己的生命,不可能无缘无故判教而去,定是问天使了什么手段,逼得墨如夜判教而去,他们质疑问天,是不是教主闭关,问天为谋得教中更大的权利逼走了墨如夜,但问天却不在意,因为战局已定,只等那远方的一声巨响。问天这般态度让他们更是不满,好在白宇出面,将他们不满强压了下去,向他们担保等教主出关,如实相告,等教主定夺。
白宇每日处理完事务,都会来到总舵,等教主出关,他焦急地在洞窟外面来回地走,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他接连等了七天,每日等一个时辰,现在外面乱做一团,小夜被他打跑了,魅被他捉了回来,问天人又傻了,叫他也没有反应,夜原先的手下闹着要出战,他快压不住了,大明河沿岸六座重城丢失,众人不再相信问天,现在神教被迫退守万蛇山脉,在问天和白宇的强硬指挥下,挖了三丈宽,三丈深,长达百里的战壕,还用挖出的泥筑起高墙,两方人又因为壕里放不放防城铁刺吵的不可开交,问天坚持不肯放,什么缘由又不肯说。
咔咔咔!紧闭数月的石门终于被打开,教主从洞窟中走出,白宇像是大旱三年碰上了甘泉一般扑了上去,抓住教主的手,几乎要哭出来,“教主,你总算出来了,小夜跑了,问天傻了,教里乱成一锅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疯了。”说着扯着教主赶往前线,教主看着被白宇拉着的手腕,知道事态紧急,也就由他去了。
“你给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教主在路途中发问。白宇快速整理了一下,简要的把教中的事情告诉了教主。教主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得出结论,所有问题的来源都是问天!
“你说在姚珂离去之时,问天还无异样,但是小夜离去之时,问天就出现异常了?中间可还发生过什么?”
“没有了,中间除了跟小夜吵了一架,他一直在处理书简。”白宇早已安下心来,恢复了常态。
“看来只有见了问天才能摸清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