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嘻…嘻嘻…”
行走在人烟稀少的小经上,古怪却算得上有几分入耳的歌声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来。
入山釆药的颜寻心中一动,寻着歌声方向看去。
远远的看见,一个背有书箧装却作猎户装扮,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向这边走来。
颜寻背着已经釆好的药材,转身向两人走去,近时抱拳到:
“兄台,在下南陵城颜寻闻歌而来,山路偏僻不见行人,不知兄台是否顺路也好作个伴。”
石磊看向反身而来,身着衣裤虽破旧,上有层层补丁但是却很干净容貌清秀的颜寻抱拳还礼到:
“在下石磊与舍妹清月,正好欲去那南陵城置办点东西,兄台此言,正合我意!”
小姑娘还礼后却是有些小生气,也不理会颜寻,拉着石磊的手娇声到:
“石磊哥哥,还要听、清月还要听!”
石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颜回笑了笑到:
“舍妹喜听我乱唱,还望颜寻兄勿嫌。”
“那有,那有,兄台所唱之歌虽古怪了点,但也自有一番趣味,我也想多听一些呢。”
听到颜寻的回答后,石磊看着回周郁郁葱葱的青山,人迹罕至的山间小径,心中一动压了压嗓子高歌唱到:
人生
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
红尘里
美梦有多少方向……
颜寻听着歌声,看牵手而行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半响
途中行走交谈间,颜寻在石磊所背书箧,透过野兽皮毛看见了放于下方的书箱后,神色一动又似想起了什么,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眼光点不由自主的向书箧方向看去。
察觉到了颜寻不断看向书箧时充满渴望目光,石磊放下怀中因为昨晚过于兴奋,现在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又放下书箧对其道:
“颜寻兄,我观你也是爱书之人,箧中有藏书几本你先挑选一本回去抄下,到时在与我换。”
闻言颜寻涨红了脸,有些犹豫到:
“颜寻初识石兄不过片刻,且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安敢挑书拜读!”
石磊笑了笑看着眼中充满期望,却压抑住拒绝的颜寻到:
“颜兄我借书于你也有所求,我于这南陵城不甚熟悉,此番入城也是想以此看是否陶换些新书来,介时还须颜兄指引一二。”
颜寻略做考虑后到:
“不须石兄开口,颜寻自当为石兄引路,此乃吾份内之事,换书之事待我回去问问同窗,若成石兄在借书于我可否?”
贫贱不能令其移!看着眼前衣着虽有些破旧,但却自有几分气度的颜寻,石磊笑了笑也不在强求重新背起书箧,抱起小姑娘小姑娘向南陵城方向走去,一路上这颜寻与他到是亲近了不少,不断说着南陵城中的趣事……
一路奔波临近申时终是到了南陵城,虽途中石磊与颜寻也曾吃过山果、粗饼充饥,但此时三人也尽饥肠辘辘。
看着热闹非凡的兰陵城,路中行人络绎不绝,路边的商贩也多如牛毛,不愧于北方重镇!
无暇顾及这些,石磊拉着颜寻赶忙寻的一家上好的酒楼,先点了一些糕点给小姑娘,石磊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是小丫头路中有些犯倔,要留着肚子吃糕点,这会都有些饿坏了……
待店家上好饭菜时,楼上下来一位麻脸白衣少年,其身后随有两名抱剑的护卫,神情颇为倨傲,见着颜寻时神色一动,对着掌柜高声到:
“李掌柜平日听你闻你家酒楼颇为雅致,来住也尽是些文人豪客,怎滴今日有乞丐与山野之人入内,你就不怕这粗鄙之人怀了贵客雅兴!”
胖胖的李掌柜看向白衣少年心中一惊,赶忙小跑的过去陪着笑脸到。
“刘家二少爷莫急,我这就赶他们出去,却是扰了您的雅兴!我的错,我的错”
李掌柜转身走向石磊的桌子,见白衣少年未跟来,先小声道了句歉后高声到:
“那里来的破落户,敢来我鹤颐楼用餐,我瞧你们这穷酸样怕是也消费不起吧,今日算我倒霉你们快快离开吧!”
李掌柜说着却不断用眼神示意颜寻带上石磊他们赶紧离开。
“李掌柜到是大方的紧,这饭菜钱也不收,不如也请我刘源吃个百八十顿的!”
白衣麻脸少年刘源闻言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到。
然后又装作刚发现是颜寻到:
“咦!不是我飞鹤书院的颜寻颜大才子嘛!刚刚看错了我还以为哪里来的乞丐呢,想来以颜大才子修养不会逃得这顿饭钱吧!”
颜寻涨红了脸怒到:
“刘源你莫欺人太甚!你与我有间隙,你寻我便可,你道我如乞丐一般,我衣着虽破旧但也是书院学生,不也胜你祖上屠夫百倍!”
刘源闻言神情暴怒高声喝到:
“阿大、阿二,给我废这三个贱婢!”
说着一脚狠狠的踹向颜寻,口中叫到:
“你个贱婢!你真以为颜院长会护得了你!”
其身后两名名为阿大、阿二的护卫,一人伸手抓向颜寻,欲将其控住供刘源发泄,另一人却向小姑娘出手!却是看出石磊与小姑娘的关系,想将其控住在让石磊束手就擒,端是无比狠毒!
“不要!石兄快快带上令妹离开!”
电光火石间颜寻无视刘源踢来的一脚,飞扑向那欲对小姑娘出手之人。
见有人向小姑娘出手,石磊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石磊迅速一把抱起小姑娘,瞬间一个转身放至安全地方,看向已被狠狠地踹一脚倒地的颜寻:
“你们这是在找死!”
一声如惊雷般的怒吼,声传数里惊动了周围所有人!
如闪电般一拳击向有些愣神的,向小姑娘出手之人的肩井穴。
阿二看向破空袭来的一拳,心知难以避开,赶忙紧绷身体,聚内力于双臂,右手轰向石磊的脑袋,左持来不级拨开的剑横于袭来的拳头方向,他的手臂要长于石磊,只要先击中石磊,其攻势自解,那怕不成也他也做好了防护,速度快又怎么样!他阿二可是于江湖之中争斗了数十年,对战经验无比丰富的的二品高手!
偏头闪躲过离脸不过寸许的拳头,化直拳为勾拳,方寸之内轻扭腰身传力递于拳头之上,与初时之劲相合,也绕过了阿二的防守,结结实实的击中了目标!
一时间,阿二直觉一股狂野的力量如海啸连绵不绝从肩头传来,自发护身的内力如泡沫般一触即溃……
“啪!”
“扑通,哐啷,哐啷……”
前者是阿二所持剑器落地声,后面是阿二被击飞撞碎酒桌以及上面瓷器落地破碎声。
一旁的阿大见石磊出拳,便欲上前与阿二夹击于他,这时阿大刚拨开剑第二步还未迈出,一时间阿大手持宝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大哥带着少主人快跑!这小子拳法有古怪,内力难挡!我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跌倒在地身上满残渣剩饭的阿二叫到!
阿大闻言见识过石磊的速度,也不敢转身一步步警惕的向后退去到:
“少主刚才与三位不过玩笑而已,这位少侠,莫在出手,日后刘家必有厚报。”
阿大轻扯了下刘源的衣袖,被连番变故有些吓傻了的刘源连忙到
“对……对…对,开玩笑、开玩笑,颜大才子、阿、不、颜兄颜哥快让你朋友住手!我定会重金酬谢于你……”
话虽如此说着,眼角看到周围诸多围观之人,刘源赶忙低下头颅,心中却是升起一股怨毒:
他刘家乃这南陵城中顶级的三个豪门之一,他刘源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打定主意先于此地脱身,回去在想办法让这颜寻与他朋友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颜寻听了刘源的求饶之后,却是想到这刘家势大,怕石磊吃亏到:
“刘源事因我起,你万万不该迁怒于我友,你刘家黑心钱财与我似糞土一般,但损坏的桌椅餐具皆应当你来赔偿,你若不甘休也可在寻我麻烦,煌煌大日之下,自有公道!”
一旁的李掌柜闻言心中一惊赶忙到: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诸位莫再争斗了下去了,些许桌椅不上台面,安敢计价!”
李掌柜心中发苦,却是更怕了几个煞神在斗下去。
一旁石磊一拳击倒阿二后,心中的怒火更胜一筹,正欲上前彻底解决掉阿二时。
小姑娘将手中糕点一口全部吃下,如同瞬移一般自然而然的凭空出现在石磊的身边,小手牢牢抓住了石磊的两根手指拉了拉,待石磊回头望来时因为满嘴的糕点无法开口,呜呜的哼了两声了事……
两根手指被小姑娘牢牢的抓住,怒火如潮水般退去,察觉到今日情绪的异常,便不在开口,只是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