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擎山脉山势雄峻、峰峦秀美、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颗颗参天古树点缀其间,主峰更是直入云霄气吞山河鬼斧神工。
石磊带着一早便缠着他的小姑娘,去找她口中的老猿,通过组织下小姑娘言语后,石磊大概弄清楚了其中意思。
却是这巫部后山有一老猿,极擅酿酒且多样,更有不同之功效,小姑娘知石磊神魂缠煞,便拉着他去老猿那求酒呢。
在小姑娘言语间这老猿却也小气的紧,每次她去找老猿玩,这老猿明明那么多酒,只给她喝那么一丁点,一点都不够意思。
“昨天我都给袁叔送三块糕点呢!袁叔这会肯定比以前多给。”途中小姑娘说道。
忽的小脸一红却是昨日她拿走的糕点不少,除开分给了她的朋友,半路却也没少偷吃,嗯轮到小义时正好吃完。
俏俏摸摸地看了石磊,发现石磊神情未变,才又舒了一口气。
“小友且慢走,小友慢走”却是一个破落道人从后面追了过来,道人面露苦色看着停下脚步的石磊又道。
“贫道却是有事相求,还望小友成全一二”
“还请道长言明,何事相求”拉着小姑娘的手,石磊转身看向道袍褴褛、脚上更是只着一双草鞋的老道士。
“却是贫道游历至此,身无分文更兼道袍破损不御风寒,想求小友赐件御寒之物,却是实在是身子骨熬不住了。”破落老道看着石磊到。
“若道长不嫌弃,这麻布长衣就赶快穿上吧”闻言石磊脱下外面长衣,看了看老道士冻的通红的双脚,又俯身解下所穿的粗布鞋,一并递向老道士。
“道长切莫推辞,这卯时寒气未散,当以身体为重”
“小友有心善,当有福报,贫道这就厚颜收下了。”
待破落老道换上麻布长衣穿上粗布鞋,看向只身着贴身轻衫的石磊道
“这寒气未尽去,这道袍虽破却也能稍遮一二,草鞋虽烂也能稍挡虫草……”说着便递上换下的衣物,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石磊。
“嘿…嘿…老爷爷你好聪明哦,旧衣换新衣”却是一旁一直兴趣勃勃看着的小姑娘,突然似学到什么了般娇笑着到
只见破落老道老脸一红,手中提着的衣物也停在了半空中,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摸了摸模鬼灵精怪的小丫头,石磊不忍老道士难看,赶忙从老道手中接过那双草鞋,避过道袍。
“小子体壮不畏风寒,有这草鞋稍挡虫草,足矣”
看着换上草鞋,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山中缓缓走去的石磊,老道士神色变化莫测。
这破落老道名王处一号全阳,来头更是大的吓人,是却是真一道门当代传人!
据说这真一道门传自太清!擅长练丹练器,按理说有此两门绝技,这真一道门早该光大门楣、壮大道统了,奈何这一脉极为推崇道法自然、万物自有缘法,更兼所修之法重在心境,故而门人多于红尘凝炼道心,缘法所至便可收徒,反之即使叩首千年也不入门楣,三两同门便为兴盛,但更多时却是一脉单传,炼丹炼器也极为谨慎,却是怕尘缘缠身,丹药还好,但那兵器一旦流转多年传承数人,在其看来便是无穷尘缘无穷烦恼。
要说为何这全阳子要与石磊换衣换鞋却也有其深意,便是他想效仿太清上人化胡为佛。
着道袍便为同道,同道中人也。
穿草鞋便为同行,同行之人也。
巫身煞气所聚、神魂莫侵,而石磊巫身人魂,则合乎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这也是全阳子为何选中石磊之原因。
在全阳子看来石磊便是遁去的一,不然这天下能人倍出,可有谁敢在巫身前显露神魂,怕是隔着数里便如艳阳化雪,烟消云散了,更别说观其面像,算其命理一无所得了。
同行但不同道,真一、真一但他终不是道门的一!大道独行,却是同道难寻。
全阳子看着石磊离去的方向最终喟然长叹。
……
行至离巫部约三里之地的一座山谷,只见山谷中果树林立不下数百种,灵果、凡果聚结于一起,树下更有奇花异草结有异果,待石磊走近时更有百鸟争呜,端是一片神仙福地,也似鲜果海洋。
“袁叔叔,袁叔叔我来找你顽了”小姑娘高兴的叫着,迈着小短腿奔向山谷,只是越跑越慢,嗯,小姑娘边跑边吃专挑灵果下手。
这会却是站于一灵植处走不动了,许是太合口味了小姑娘打算全部吃完在走…
随着小姑娘一路行至谷中深处,于一参天古树前才遇到一白色猿猴,毛发须皆白,白眉垂落却高大健壮。
白猿见小姑娘不作声色的飞奔过来,却赶忙化做一白发男子口吐人言到
“小月儿,你这小滑头莫想在扯到我眉毛”
小姑娘一看这白发男子却顿时兴趣全无,停下小短腿颇为嫌弃道。
“袁叔叔,你这真是样子一点不可爱,豆豆呢,我要找豆豆顽”
白发男子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眉毛到。
“这样子好,这样子好,袁叔叔就喜欢这样子,这位…”
这会小姑娘没在理会白发男子,却从古树后面拉出一个正偷偷观察石磊的小女孩来。
小女孩较青月更是年幼,三四岁模样圆圆的小脸配上有些懵懵懂懂又大又圆的小眼睛极为可爱。
“豆豆你怎么又和袁叔叔学了?你不是最喜我摸摸你的小肚皮吗?”闻言豆豆圆圆小脸一红,便又要在藏于古树之后,见小手被小姑娘拉着挣脱不得,便凑到小姑娘耳前稍稍地说着什么。
一会儿小姑娘便拉着似极为害羞的豆豆,先是走到一直注视着她俩的白发男子身前放开豆豆的手,又跑到石磊身前拉起石磊的手,看着白发男子道:
“袁叔叔,这是我最喜欢的岩,石爷爷说他病了,你给他喝你的好酒好么”
“恩,下次清月不准在扯袁叔叔的眉毛,袁叔叔就给好酒给你的岩喝。”白发男子提出了他的条件。
小姑娘转动着小眼睛,看了一下石磊后,似作了重大决定般到
“那好吧!袁叔叔你可不准在小气要给好多好多给岩喝”
白发男子摸了摸又跑回身前,正拉着他手不断摇晃的小姑娘的头宠溺到。
“袁叔叔在小清月眼中就这般小气么,袁叔叔太伤心了”
小姑娘闻言小眼睛乱转,看着白发男子娇声到
“那清月不觉的袁叔叔小气,袁叔叔能不能让清月也多喝一点呀”
“那就让袁叔叔在伤心一点吧,豆豆都快等不及了,你同豆豆先玩去吧,袁叔叔看看岩是怎么病了得”
白发男子拉着自出来后便俏俏躲在身后的豆豆,交到小姑娘眼前。
“哼!小气的袁叔叔,现在清月不想理你了”说着小姑娘便拉起小豆豆的手跑开了。
“少吃点灵果,不然待会酒袁叔叔可不给你喝了。”看着手拉手跑开的俩小姑娘,白发男子嘱托到。
没有应答,只是小姑娘拉着豆豆跑得更快了一点。
……
石磊一直惊奇地看着白发男子,却是这白猿颠覆了石磊心中一贯对妖的印象,不见半分妖气到显自在随意,其行正大光明、其言温文尔雅,配上所化作的白发白衣形像当真是如玉般的君子形像。
白发男子待小姑娘走远后,先又是化为白猿,而后才对石磊拱手道。
“小友莫怪,却是袁立在深老林待惯了还是这幅形象合心意,在说了做妖当有做妖的样子!”说到后面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白猿却是极为洒脱,也未曾将石磊视为外人。
“前辈言行随心、举止随意,活的自在潇洒,晚辈岂敢言怪,到有几分羡慕。”石磊看白猿诚恳到。
“随心…随意…猿猴…随心…随意,心意、心猿、意猴”白猿似想通了什么,惊天气势一闪而过,而后对石磊拱手垂礼,石磊欲开口却发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且发现那股自进谷就令他不舒服的气息也散去。
“小友一言惊醒梦中人,袁立这才惊觉小友巫身与灵气相突,却是万万不该。”白猿极为歉疚不等石磊回答又道
“你之情况碑已告知与我,方才自你入谷时便细细观察,我这就取千凡果酒来”
说完就似寻常猿猴般攀爬古树,于极高处入一大树洞,不一会就拿出一壶香气四溢的果酒来,急急的递给石磊口中说道
“这果酒失不得香气,你且赶快喝了它”。
接过白猿手中果酒,一大口入肚只觉果酒似有无数种口味变化,最后无数种口味融合,化做一般不灼人的温火入腹,再化做热流直冲识海,识海中神魄则似吃了补品般变的更为凝练变的更为坚韧,在喝一口功率虽似变弱,但仍然存在……
在喝完一壶的最后一口后终于功效不在,避开白猿赶忙递上的又壶酒石磊有些醉意道
“前辈莫在浪费,小子不懂酒,囫囵吞下,且观其效也已全无,不值得,不值得”
收回手中递给石磊的酒,仰头一饮而下后白猿叹道
“小友巫体,老猿这数十种灵酒怕是无缘以尝了可惜!可惜!”
“不识酒味,何来可惜,前辈不必为小子坏了心情”石磊看着豪放的白猿道
“小友今日与我有明己识真我之恩,我有一术想传于你,却有求小友护清月之意,小友可愿习之?”
“长者赐,不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