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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落花有意

每一粒种子,一旦落地,都会暗生情愫,即使血雨腥风,也阻止不了它发芽生根开花结果。

Summer撂挑子,让Vivi的计划有些零乱,不过事关重大,她早已做了两手准备,这也是她坚持让Megan加入都汇的原因之一。经过这些天的准备,张楠、万凯和Megan已准备就绪,Vivi还和Megan一起完成了整套的定价体系和海诺的报价方案。

周一,Vivi和Megan一起向托尼汇报了整体价格体系和报价方案,整个过程,托尼都只是痴迷的倾听,第一次看到把价格方案做成故事形式,而且合情合理,引人入胜。

Vivi用翻页笔的光点聚焦着每一个星星一样的亮点,都让托尼想起星河成棋的宇宙,尽头漫漫,但是能激发你探索的渴望。她还发明了一个驻地问题开发专家的岗位,整个咨询项目由入驻、开发问题、问题汇聚评审、问题解决方案及落实和追踪几个部分组成,整个团队还是这些人,但是通过岗位分分合合几次,共同完成一系列繁杂的咨询流程,也通过细化咨询环节,合理地分解了1800万的报价。

Vivi一气呵成讲完,那些排兵布阵的手法,和托尼更唱迭合。在茫茫的人海中,你可能幸运地碰到另一个自己,她读得懂你,也会戳痛你的软肋。经过最后的论证,托尼没有犹豫,当场通过了两个方案。他们按约定的时间向海诺报价。

托尼在上海组建咨询公司,是他整个商业版图北移,然后覆盖全国的第一步,不断地发现可以投资的绩优股企业才是他最终的目的。Vivi通过一套入驻的方式,直接深入腹地。他远远地看着她,看她投入地做每一件事情,看她站在山顶布阵,看她在都汇排兵,像一个未着戎装的女将军。经过上一次Summer那么一闹,托尼用一个周末的时间检视自己,他努力地否认,努力地站在远处,站在足够远的地方,他怕自己的心跳,出卖了他的伪装。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直看她和Megan进了办公室。他才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约一家游戏公司80后老板谈投资的事情,Vivi敲了一下门,不等他回应,她已经走了进来,就像她不费吹灰之力敲开了他的心,未经允许进来一样。他悄悄地对她上了瘾,却又只能默默地在远处抚摸她的背影。

她走了进来,也不坐,站在他办公桌的左手边,大大咧咧地说:

“托尼,你上周五回去前交代的事情,我没顾上处理,今天我看Summer没有回公司。”她一丝不曾留意托尼的变化,还和以往一样大大方方。在她心里,职场上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伙伴和对手。

“关于感情的事情,我觉得作为你的下属,我不方便出面。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妥当。”没等托尼说什么,Vivi已经风风火火地转身要离开,没走两步又返回来继续说:

“托尼,我打了电话,Summer没接,我并不清楚她住哪里,你还是尽快联系一下,跟了你那么多年,真的不容易。女人闹了,你只要哄着她,宠着她,问题都解决了。我过去了,再和Megan讨论一下咨询团队的问题。”说着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留下托尼一个人,内心全是尴尬,明明他想哄着宠着的是她,可是她全然不知道,还自以为是。

托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Vivi像是一团火,点燃了他。的确,她是一团不能碰的火,纵使千般醉人万般火热,那都是别人的星辰,是他生命里偶然划过的流星。他努力挣脱着,他需要冷却自己。

托尼拨通了Summer的电话。

“你怎么没上班?”他尽量抑制着反感的情绪。

“托尼,我还是离开吧!对咱们都好!”电话那头Summer有气无力,似乎还咳嗽了。

“苏秦,咱们都不是孩子了,四十多岁了,我希望你能成熟地对待生活和工作......”电话那头苏秦不住地咳嗽。托尼听着有些于心不忍是他让她来上海,如果在深圳,她还有熟悉的朋友,可是这里她只身一人,除了他,没一个熟人了。虽然真的不愿意和她单独相处,但是她生病了,不过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你感冒了吗?”他隔着电波问她。

电话那头只有咳嗽声和抽泣声,他只能把电话挂了,思量再三,还是去了Summer租住的公寓。

他敲了门,没人应答,他赶紧拨通了电话。

“我在你家门口。”托尼无奈地说。

然后门开了,Summer散着头发,穿一件淡粉色丝质的睡衣,光脚穿一双拖鞋。他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连忙说:

“我等一下,你先去换衣服。”

Summer不理他也没关门,而是自己自顾自地返回了卧室,直接上了床,身体背对着门睡了。托尼尴尬地站了一会进去了,站在卧室门口问她:

“你生病了怎们不去医院,也不打声招呼,这样一个人在家多危险。”

他说了半天,Summer一句也没回应,他只好打开冰箱,看里面有西兰花、土豆、牛排和几个青椒,他在厨房里忙了一阵,考了牛排,做了一个土豆泥和一个清炒西兰花,在卧室门外喊了Summer。

“苏秦,我做了饭,你出来吃点东西吧!明天回公司好好上班!我走了。”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这时Summer从床上一跃而起,跑过来拦腰抱住他。隔着衬衫,他能感觉到她柔软地贴在他背上,他突然有点同情她,他心里想着,Summer对他的感情就像他对Vivi,他们竟是同病相怜的人。他想分开她紧锁着他的那颤抖的双手,可是却十指相扣,拼力地要留住。他轻轻的去解开,她居然放开,他转过身去,看见她梨花带雨,那白皙的皮肤也不再年轻。他伸手擦干了她满脸的泪水,她踮着脚吻他,有深情也有怨恨。她怨他,她不计较名分和心意,他却任她身边枯萎凋零。

托尼突然清醒。他抓起手机和包逃了出去......

男人和女人,不曾开始,不去触碰,还能勉强维持一份情谊,托尼差点越界,让他不知道怎们去面对Summer。即使不爱,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他开着车一路疾驰回了公司。

在感情上,托尼不曾拖泥带水,这些年一个人,虽然身边也是围绕着一群的莺莺燕燕,但是他从来没有打算再重新开始。Vivi瓦解了他的防火墙,让他不断燃烧着,他怕自己迷失其中。回到公司已经快八点了,他以为大家都下班了,到公司才发现Vivi的办公室灯还亮着。那灯光妖娆地吸引着他,摧毁着。

听见有人进来,Vivi出来了,先是一楞,然后问他:

“托尼,这么晚了还回公司呀?有事情吧?”

“我顺道来拿份资料,你还没下班啊?”托尼故作镇定,避免和Vivi目光碰触。

Vivi却冷不丁捂着嘴笑了。

托尼不知所措,他像一个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被妻子看破一样拘谨而难堪,连忙问:

“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Vivi边笑边调侃:

“衬衫上不少长头发,看来和好了!”

因为穿了一件纯白色衬衫,所以那几根长发格外显眼。

托尼一脸尴尬,解释说:

“不是你想象得那样......”他准备解释下去,但是Vivi并没有准备听下去,她火急火燎地说:

“一把年纪了,两个人和好没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也轻松了,希望Summer明明能好好上班,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拿下海诺。”

她转身回了办公室,然后隔着墙对他说:

“海诺的报价今天全部按标准的版本做完了,后天就可以送过去......”后面她说了什么,托尼完全不记得了,似乎那些话被屏蔽了。

一会Vivi拎着包站在门口对他说:

“老板,我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点着头对她说:“注意安全!”

等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判断她已经到了公司门口。

那一瞬间,他多想效仿Summer飞奔过去抱住她,或许他的心和灵魂已经随她而去,只留下一具瞻前顾后的躯体。

回去的路上,Vivi还在想,托尼和Summer这对怨偶终于和好了。终于可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了。

回到家,音乐声好大,高大帅气的童杰正在跑步机上轻盈地跑步。几年前,他开始健身,原来的一身赘肉变成了精壮的肌肉,穿衣服也越来越好看了,他还经常自己买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穿起来像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看着让她赏心悦目。

她突然记起来,自从去了都汇,总是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回来也是躲进书房直到累的睡着。这一晚,她洗完澡,特意用了香体露,外面穿了一件粉色的蕾丝吊带睡裙,里面穿了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裤。

那一夜,童杰非常卖力,让她非常满足!但是童杰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往,两个人半个月以上不亲热,他总是要纠缠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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