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泽林只回了一个字。
滋芽不明白,这该如何等,这都要漫上来了,迷雾还好,这紫叶这般密集如何躲?
“等月光褪去。”泽林细查这月光,已有退散之意,这迷雾弥漫的速度已经减慢,只能一赌。
不多时,月光果然少去,而迷雾已经把两人围的快贴在了一处,本已经无事,泽林却见滋芽不适,“你怎么了?”
滋芽摇头“不知为何,感觉体内气息紊乱。”
泽林担忧无比,只怕是这迷雾诱导了滋芽体内本来稍微平稳的魔息又亢奋起来,“魔尊,我既然已经这样了,若是体质又发,便会吸收这外围的灵气,只怕是要拖累你,还不如我冲进迷雾,用傲骨将其劈开,还能换我们之一的安全。”
泽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迷雾至幻都是轻的,最可怕的是。。它会让人产生冲动,引出心里最可望而不可及的心思,滋芽根本不知有什么下场“你还是太年轻!”
滋芽虽知道这是下下策,可实在无法支撑,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上已经溢出汗来,泽林见她嘴唇惨白,此刻定是压抑自己不要爆发,泽林咬了咬牙,不忍她再坚持,召唤出君临,顿时烟雾吸收到魔息便不再退散,反而往这边翻涌过来,泽林一剑劈去,一方的迷雾散开,出现一路来,直接将滋芽送了出去,可自己后方的紫叶却冲了上来,刮到自己好几道“去找月华!”滋芽虚弱的往回一看,紫色迷雾已经将泽林吞噬。
滋芽到了外围刚要站起身来,不见他人便喊“泽林!”想着感觉召月华,便施法召唤。
谁知之前那紫叶也随她飘了出来,泽林又劈开一剑,结果看到滋芽声侧好几片紫叶,围着她已逃不掉,法术也无法传递出去“小心!”滋芽早已精力不济,紫叶径直刮到了她,忽然滋芽便迷糊了起来,整个人就软在了地上,而泽林,那一刻便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泽林每走一步都头晕目眩,“这神果然还是有弱点,区区迷雾都会讲究血脉说法!”
滋芽此刻面色红润,和常人肤色也已不同,嘴里也支支吾吾起来,现在怕是找月华也无济于事了,泽林只好将滋芽抱起放在一颗树下,然后刚打算自我调息,滋芽便迷迷糊糊的开口道“为什么要恨我?这比掏了我的心还痛,我不曾对不起你过。。不曾。。”
泽林此刻也受了这紫烟的毒,本就意志薄弱,滋芽这一说他又怎么禁的住,只能强行压制,坐在一旁调息,没想到自己居然比滋芽执念还深,滋芽只是悲伤,而他居然已经开始胡想了!
“啊!”滋芽忽然开始揪自己的衣领,空洞体质发作了,滋芽此刻话也说不出,气也喘不上,“滋芽!芽儿!”
泽林只好向滋芽传送灵力,滋芽此刻得到一丝灵力便会自主吸收更多,曾经也没有这紫铃兰的迷烟,不会这样,但这一刻居然迷糊到,扑倒了泽林,泽林方寸大乱“滋芽!快起来!”
滋芽此刻眼神如丝,用手指在泽林的脸上磨擦着“你好生像他,难不成我的心魔已经如此严重了吗?这种没羞没躁的梦魇都幻出来了?”
泽林见她如此行径,本就崩塌的意识再次跨断,“本座警告过你,离本座远点,这是你自己不逃,送上口来的,事后就休要来怪我。”
滋芽迷糊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泽林一把扣住滋芽的头,将他们的位置换了换,衣衫逐渐的宽去,这漫天迷雾在此刻也不甚重要了。
千方见主人还不前来,只能干守在原地。
滋芽先前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便不记得了,这醒来时头昏脑胀的,浑身酸痛,周围却空无一人,唯发髻散落,有些狼狈,什么迷雾,什么紫叶都不见了,只有白日里那仙气缭绕的紫铃兰,这一夜的记忆怎的还缺失了。
滋芽撑着树干起身,身上隐隐作痛,也不见泽林身影,想必是这迷雾散去他便离开了,还真是狠心的把她丢在这儿,不过昨晚到底是如何克制的这空洞体质,她不会吸空了泽林的灵力吧!
这一想她不禁怕起来,“魔尊!泽林!”见没人回应又不禁开始瞎想,直接瞬移去了神殿,结果被如沐拦在了门外,“月帝有事。”
滋芽此刻很慌,她怕泽林已经灰飞烟灭了,“烦请通报,我有要事。”
如沐见她着急,便说“魔尊受了伤,月帝正在医治,还请五殿阁主稍等。”
滋芽一听便缓了口气,顿时力气用尽,坐在了台阶上,泪有些止不住,如沐见到这场景,还以为怎么了“您!”
滋芽破涕为笑“没事!既如此我先走了!不必说我来过。”
月华在里面都听到了,“大哥,紫铃兰至幻是什么样的,你这半生修为硬是又少了不少,你没和芽儿打起来吧?”
泽林想到昨夜风靡之事,便觉得十分头痛,今悄悄抹去滋芽记忆,想起今早他们模样,真是狼狈,“没什么,我还希望我不会体会。。你倒想体会了?不然我给你一丝魔息,你等一年后花开进去试试。”
“不用了大哥!真的不用,呵呵。”月华虽好奇,可这紫铃兰的邪气他也是听说过的,但就不知道大哥他心之所想是什么?
千方等到滋芽前来已是第二日中午,他见滋芽发髻散落,那一头半人长的发如墨水一般乌亮,千方能得滋芽一直随行的原因是他从不问太多,至于滋芽怎么第二日才回来,又散了发,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两人回了虚地,路上滋芽变幻了一只水玉发簪简单的梳起,滋芽这人向来懒散,不喜发型上的装扮,一直素素的一根簪子即可,拆卸也方便,而此番上神界所用的那一只莲花的簪子却不见了,滋芽不禁想到那还是作为凡人时贺祁送的,自己还很喜欢,但扬澈却不喜欢,觉得俗气太重,不适合本应清心寡欲的水族用,而且看着还像金银莲,未免不恰当,可也就是因为它像金银莲才这么惹滋芽喜欢,这才丢了也难免心疼。
一低头发现衣服也破了,也索性换了一套,忽然零零碎碎的记忆上来,泽林的脸浮现在脑中挥之不去,滋芽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莫非我真心思不净??不好,上次问霜降还是昨日早上,不知算不算一天,这都第二日了,难不成大婚在明日?那今日岂不是已有仙友拜会了?千方!”
“主人?”
“霜降他们的婚礼是几时?”
千方算了算日子,“是后日。”
滋芽方才叹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明日。”
千方古怪道“为何是明日?”
滋芽甩了甩袖子“这不是怕霜降担心吗?况且也不知喜帖送完了没,要是因为我误事了,我会很在意的。”
千方会心一笑“主人真是好,明明不相干,却十分上心。”
滋芽只笑笑,“霜降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过得好。”
“主人好重感情。”千方不知道说这话或许会令滋芽乱想,毕竟滋芽和泽林的事他也不知。
滋芽脑海中又浮现了泽林的身影,顿时真想打死自己,自己对那种事也不放心上,为何从昨日至幻起先是失忆,后来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了???
两人来到虚地还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滋芽此刻有些虚弱,所以未瞬移至虚地,两人乃慢慢腾云至此。
霜降都着急死了,连婚礼都撂下了,这滋芽送个喜帖居然送了一整夜,而且夜晚传信给滋芽滋芽也收不到,查探也寻不着,想上神界却又不能够,自己身为魔族附属,并非位高权重上了神界,魔族会有所不适,急也急死了。
霜降见滋芽从云上下来,嘴唇有有些惨白,衣服首饰也全换了,更加着急“芽儿,你昨晚去了何处?为何法术也查探不到。”
“你在此不会等了一夜吧,你本就体寒,快回去,我们边走边说。”
一路上,滋芽将神界兰草的事情告诉了霜降,霜降一听泽林也在,也放心了大半,不过泽林却受了伤“泽林他没事吧。”关心完滋芽霜降便提了一嘴。
之间滋芽有些强颜欢笑便也不继续问了。
“霜降,你的大婚能否邀一邀魔尊?”滋芽怕霜降没这个打算只好询问一番。
霜降一下就懂了,泽林会和滋芽在一起的原因了,原是泽林见自己没有喜帖,便有些吃醋了,所以才一直揪着滋芽不放,这人看似沉稳,怎么做起事来还这么幼稚,这种事情也要吃醋,话说来,虽然相识一场,但这又是和沧宜痕的婚礼,泽林应当是不应该参加才是,沧宜痕是个心眼小容不下自己‘旧情人‘的,估计泽林也只是故意逼问滋芽,也不是必来不可,便说“芽儿,此番沧宜痕早说了,泽林和他对付不来,想必是不能邀了。”
滋芽也懂,霜降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所说的必定是真话,而且她一门心思都在沧宜痕身上自己也真是多想,还真是应了泽林那句小心眼“不瞒你说,我也不想他来。”后带了个俏皮的表情,打趣了霜降,两人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