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就餐后,史官太史真将蒙运、伍铭、颜哲、邓砚和乐招引入翰林藏书馆。
“欢迎五位,”太史真道,“今日真请五位饮茶赏月,多谢五位赏脸。恕真直问,五位可是儒墨道法兵家传人?”
“哈哈,太史令果然学识渊博,一眼就看出来了。”蒙运道,“蒙某乃秦国蒙毅之后,秦国主张法家,家传法家思想。这位伍校尉,世代为将,得兵家真传。”
“蒙内史所言极是。”伍铭道。
“幸会,幸会。”太史真又对颜哲问,“颜大学士可是儒家颜子后人?”
“实不相瞒,太史令所言不差。”颜哲道。
“我就主动说吧,”邓砚道,“我痴迷于老子和南华子,是道家思想的坚定追随者。”
“轮到我了,”乐招道,“正如太史令所言,我是燕国乐毅后人,家里深受墨家思想影响。”
“哈哈,诸子百家能同聚于此月下交谈,实为我朝荣幸。”太史真道。接着,太史真牵头,六人结交为友,共谈国家大事,畅所欲言;虽观念不同,却能求同存异。
之后,六人常常来往。颜哲、邓砚和乐招,成为了翰林学士。太史真对众好友道:“朝廷命我管理藏书馆,校核藏书。这些书籍自秦乱以来,多有残损。今幸有众好友相帮,许多书籍才能修复好。这里我要谢过众好友了。”
“哪里,哪里。”众好友道,“区区小事罢了。”
一日,六人正交谈间,忽有一传令官传唤伍铭去太尉府商讨军情。
伍铭离开后,太史真叹道:“近日发生了很多怪事。朝廷新聘了一位国师,叫林灵素,会使五雷天罡正法,能除妖降魔。他来没几天,就在长安城里捉了十来只妖怪啊!哎呦!有句古话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呸呸呸,不能说这样的话。”
“大哥放心吧,朝中文官云集,武将如雨,粮食年年丰收,军卒场场取胜。纵使有一两只小妖怪,也不能兴起什么风浪来。”蒙运道。
“不只有妖孽为害,”太史真道,“东方滨海,常有叫做倭奴的海贼骚扰海防;南方有神秘的拜火人,打砸抢烧;北方出现了会动的尸体;西方出现了吸人血液的妖怪。我翻遍了史书,从来没有这样怪异的事情出现,着实令人担心。”
果然,太尉府让伍铭带领三十名侦探兵组成侦探队伍,到蜀郡去调查吸血妖伤人之事。
在蜀郡西南,有人被吸血妖袭击,伍铭探察尸体,尸体的咽喉处都有被尖锐獠牙插入的伤口;尸体面无血色,不久身体浮肿。当地人说,快把尸体烧了吧,不然他们会变成吸血妖的。
伍铭不信,“有这等事!先不要烧,待我再做研究。”
天色将黑,两具尸体突然间坐了起来,瞳孔胀裂,口中长出尖锐獠牙,手脚变成利爪。他们蓦地弹起咬了一名侦察兵,侦察兵痛苦地大声喊叫,不久,他的血被吸干,脸色变得苍白。
“快杀了他们。”伍铭道,“不对,他们已经死了,快攻击他们。”士兵们一齐上,乱枪戮倒两个旧吸血妖和刚才还是同行侦察兵的新吸血妖。伍铭又查看了一会,道:“烧了吧。”
第二天,伍铭带着队伍进入深山,探寻吸血妖的源头。一路上伍铭一直提醒大家务必小心,防止吸血妖的突袭。
天色渐晚,明月高升,正值月圆之时。明亮的圆月撩拨着士卒们的思乡之情,却被一声响亮的狼嚎打断了。伍铭和众士卒警惕起来,将枪尖对着四周。
突然间,一只狼首人身的怪物跳到众人面前,用利爪击伤了一名侦察兵,鲜血从长长的伤口中流出。然后狼人怪又咬伤了另一名侦察兵。伍铭举起宝刀,大喝一声,向狼人怪砍去。没想到狼人怪皮糙肉厚,根本没伤到它,反而把它激怒了。狼人怪反手一掌将伍铭打出五步远。
更不妙的是,刚才两名受伤的侦察兵身上长出了狼毛,头变成狼头,身躯变得庞大,撑破了盔甲。他们变成了新的狼人怪,侦查队被冲散了。伍铭掉队了,他还被原来那只狼人怪追杀。
伍铭一路逃跑,但那狼人怪跑得更快。伍铭只好转回头举起宝刀做拼死厮杀,狼人怪只挥了一掌,将伍铭的宝刀击飞出去十来步远。伍铭急忙后退,慌忙中却跌倒了。眼看着狼人怪的利爪就要朝伍铭的心窝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用银做的长枪从狼人怪背后直接刺穿它的心脏,又从它前面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