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凯穆恩对宙斯所说的,灵宝天尊和碧游宫回到中原了。
灵宝天尊照着如玉的方法去除了上古神帝隐的黑暗气息,带着金光仙、乌云仙和其他碧游宫弟子,离开漂浮的海岛,回到中原。他们在桐柏山上降落,这里原来有个穿山甲妖,原是碧游宫的仙人,万仙来朝阵失利后逃到此处,后来又被八仙借来定山神针所杀。
灵宝天尊在桐柏山上向四处眺望,发出感慨:“四千年了,我们碧游宫回来了!四千年了,中原变化太大了!”
和四千年相比,洪水猛兽少了,到处都是人类活动的迹象,到处都是村庄和耕地,有些地方出现了城市和工厂。许多山峰变得光秃秃的,许多河流受到堤坝的限制。
灵宝天尊向南边张望,道:“呀!云梦泽消失了!”众碧游宫弟子向云梦泽方向望去,原来浩浩荡荡的云梦泽,被一道道水坝和一块块农田分隔地支离破碎。在原来的一处湖湾,现在出现了一座大城市。
灵宝天尊对乌云仙道:“乌云仙,你到云梦泽看看婆龙仙还在不在?”
婆龙仙是一只云梦巨鳄,修行过碧游宫仙法。乌云仙过去找到了婆龙仙,带他到桐柏山拜见灵宝天尊。
婆龙仙向灵宝天尊施礼:“弟子婆龙仙拜见灵宝天尊,数千年来,能再次见到天尊尊荣,实乃三生有幸!”
灵宝天尊道:“婆龙仙免礼,你且向我碧游宫好好讲述云梦泽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婆龙仙道:“启禀天尊,天尊不在中原的日子里,我们留守在中原的碧游宫门人可惨了。玉虚宫、兜率宫和天庭,都咬定我们是妖,把我们当妖一样对待。他们可以随时杀害我们,还到处炫耀。这座桐柏山的主人穿山甲仙,被兜率宫全真派的八仙指定为妖,借来西王母的定山神针将他杀害。可惜了穿山甲仙,当时已经有五千年的修行了,就这么毁了。”
旁边的碧游宫仙人听了个个都咬牙切齿。金光仙和乌云仙道:“是八仙干的吗?早知是他们的话就不该把他们放出凌霄阵。”
灵宝天尊问婆龙仙:“那云梦泽又是怎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婆龙仙道:“我们过得连人类都不如。人类要围泽造田,我们不敢出面反对,不然就会被玉虚宫和兜率宫的人杀掉,或者被浮屠教那帮沙门镇压或杀死。为了保命,我们失去了很多家园,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人类把我们的家园破坏,在我们的家园居住,俨然他们才是主人。”
灵宝天尊道:“我明白了。碧游宫众弟子听令,我们先在这桐柏山暂居。为师先去兜率宫找道德天尊,你们暂且保持克制,不要离开桐柏山。”
碧游宫众弟子遵命。灵宝天尊飞上九重天,到了兜率宫。
道德天尊听说灵宝天尊要来,赶紧笑脸相迎,道:“四千年了,可算是又见到师兄了,师兄里面请。”
灵宝天尊道:“四千年呀,中原的变化可大了。这四千年来,我门人被你们欺负够了。”
道德天尊道:“师兄啊,自万仙来朝阵以来。师弟我内心难受啊!我们修真教,是同一株植物,开了三朵不同颜色的花。却在万仙来朝阵彼此诛杀,实在痛心啊!结果呢让浮屠教捞了好处,至今我们修真教都占不了上风。”
“既然师弟明白这个道理,”灵宝天尊道,“为何还到处打压我碧游宫门人?师弟你讲讲,八仙为何要屠杀穿山甲仙?”
“师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明白的。”道德天尊道,“师兄请坐下来用茶,待贫道慢慢道来。”
两位天尊坐下,两个道童献上仙茶。道德天尊道:“师兄有所不知,自万仙来朝阵以后,浮屠教势大,玉虚宫凋敝,你碧游宫远离中原。师弟我就一心想着匡复修真教。先是建立了天师道,包括正一宗、上清宗、灵宝宗等,师弟用了上清、灵宝,就是想念师兄您啊。”
灵宝天尊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里,望着道德天尊,表示愿意听下去。道德天尊继续道:“可是天师道还是比不上浮屠教大众部八宗,于是东华帝君帮助贫道建立全真道。全真道差一点就能扭转局势,可惜在一场辩论中输给浮屠教。”
“这八仙就是全真道的?”灵宝天尊问,“八仙是不是和东华帝君有关系?”
“东华帝君转世为吕洞宾,领导八仙,”道德天尊道,“只是后来犯了错,八仙只能在民间修行。”
“那八仙犯了什么错,是不是杀了穿山甲仙?”灵宝天尊问。
道德天尊摇摇头,道:“穿山甲在桐柏山作恶多端,欺压良民,还多次陷害吕洞宾。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灵宝天尊脸色变得很难看,道:“那么,云梦泽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大泽里面可是住着婆龙仙等碧游宫门人呢!”
“云梦泽的事跟兜率宫无关,”道德天尊道,“人类为了发展,向云梦泽多要了点土地而已。”
“哼,人类为了发展,”灵宝天尊道,“我碧游宫就不能发展了?我碧游宫就要做出牺牲了?”
“师兄息怒,”道德天尊道,“这样吧,贫道向玉帝请求人间统治者停止对云梦泽的开发行为吧。你们的门人还有一些生存空间的。”
“光停止开发还不够,要恢复原状。”灵宝天尊道。
“恢复原状可难了,”道德天尊道,“现在那里已经有一座叫做鄂州的大城市,恢复原状会让多少人失去家园啊!”
“又是人,”灵宝天尊道,“难道碧游宫仙人地位比人还低吗?”
两位天尊争吵了一整天,最终达成折中方案:鄂州继续存在;其它占领水面的耕地和堤坝,危害到行洪安全的恢复为水面;没有危害行洪安全的,可以继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