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白暮也起了身,喝酒就当给徐陌尘解压。
“那就赶紧走,那小徐子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吗?快点,我先和小暮暮去浮生楼点菜了!”
“奥,那你们等等我!马上就好。”他刚转身:“那,玉牌你拿好,你俩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徐陌尘蹦跶的去交代。
“那小暮暮我们去订菜吧!”南宫棂接过玉牌,抱着白暮的手臂。
地点转换。
八月十四的月亮还未完全,但月光亮如白昼。
南临公主府邸中,里苑楼瓦上,芳香四溢的菜肴被放置在上面,三人坐在楼顶上。
“来,来,来小暮暮,在乎而已被,嗝!”南宫棂明显有些喝大了。
白暮脸颊上也略带绯红,笑着又喝下一杯。
“小暮暮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若如不是……如若不是,嗝……我们早就喝……喝了……你说我们仨,好容易……聚一次……还……还就只有我记得……”南宫棂断断续续的说,这丫头喝醉了,疯言疯语白暮忽而失笑。
“嗝!不行……我……我撑不住了,小暮暮,还有那个……那个,小徐子……你们俩先慢慢喝,我先下去……下去休醒个酒……等我啊!诶诶,小徐子你别偷喝……等我……以前你就爱偷喝我们的酒……”说着南宫棂悠悠忽忽的就一骨碌爬下屋顶。
“猪,小心!”白暮放下酒杯立即出声提醒。
“好……好……我小心谢谢小暮暮哦!”南宫棂抱着就管走路一颠一颠的,还冲着白暮,徐陌尘傻笑,那我……嗝,我就先走了。南宫棂回了屋。
过来一会儿,也没什么响动,估计是已经睡着了。
白暮勾起了唇角,此时周身的气场柔柔的,要说之前,白暮虽然感觉极好接触,但总隐隐觉得有些阻隔。
徐陌尘躺在房顶上,表情享受。“老莫,这段时间谢谢啦!”
“谢,谢我干什么?”白暮也学着徐陌尘那样躺下。
“谢你相信我,谢你帮我这么多,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命可就挂那儿了!”徐陌尘拿酒瓶又喝了一口。
“那你也不是同样信任我吗?你应该庆幸当时你从那队伍里走出来,还有你不也为我挡了一刀吗?我救你也是应该的。”白暮的语气。
“哎,老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像那种叫阔别多年相见的朋友的感觉,南宫棂那丫头给我的感觉也一样,反正就是特别相信你们的话一定不会伤害我。”徐陌尘一股脑的把心里对白暮的感觉说了出来。
“你真不怕我骗你?”白暮也喝了一口,这酒味缠绵悱恻,香甜又芬芳。
“就是不怕你骗的那种相信,即便是真骗了也一定会相信你是为我好。”徐陌尘又道。
“呵呵!你好傻。”白暮望着天上的星星,睡意来袭,便闭上了眼。不知不觉,夏夜清新的空气打在白暮已经睡去的脸庞上,微凉的风让白暮微微转了转眼珠,但白暮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表明她做了一个绵长悲伤的梦境。
她梦见殷惘和於烬穿着庄重黑色丧服,将存放她遗体的棺材里,然后埋葬在遍地山花烂漫之处,小溪之中叮咚的声音哗哗流过。
白暮以前最喜欢身着素色旗袍一手撑着油纸伞。
犹记有一张图片,当时的烟雨小巷,将白皙的皮肤和匀称的身材包裹在上好的布料中,踏在雨中朦胧的江南小石巷的青石街上,古朴的气息被潮弄,绿色的青苔爬上垒砌的青砖墙上。
白暮的手指轻轻划过石墙上,指尖沾染了些许水渍,一步一步踏行着,一些不平稳的大理石摇来摇去,发出石头与石头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收在腕袖的折扇被握在指尖,正巧微微回头,手下的折扇已经被打开。
也最喜欢在这种平静的环境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白暮还想开一个灵魂贩卖铺,但现在想起,果真只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