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在一旁看着巨大的雷霆之力笼罩聂琰,陷入了思索。
此时玄天宗内传功长老焦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趁着夜色,在主峰后山的亭子中,独酌一杯。仰头又是一杯,突然,他停下了,酒杯丢在一旁,他看到独山的方向,巨大的雷霆之力倾泻而出,眼睛瞪大了看:“莫非是异宝出世?还是谁在突破?可是有几百年没有见过如此阵势了。”
与此同时,隐元州国都皇城,有一仙风道骨的老人盘膝而坐,见此景象,又抬头望了望星象,用手蘸茶水,在桌子上不知画的什么,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叹了口气,望天佑我隐元州。
师兄几人此时也被轰鸣声震得一跃而起,看到聂琰被雷霆击中,那场面真是令人难忘。
三师兄王灿“啧啧”了一声:“这小子是发什么毒誓应验了吗?”说罢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
这时候师父封厉走到四人身后,抬起手对着四个人的脑瓜子打去:“毒誓!毒誓!毒誓!毒誓!这是结丹境界的丹雷!你们三个,结丹境界还是我用符咒引的雷,雷都懒得劈你们。还有你,景辰,到现在都还在筑基境界徘徊。”
几个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封厉语气缓和了一点:“修道也分天赋,不一定非要走前人的路,但一定要走适合自己的路。”
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聂琰,聂琰泰然自若,任凭雷霆之力倾泻下来,衣服都不曾破。但周围的石头却都被打成了齑粉。
雷霆中夹杂着强大的神识,封厉感受到了,那是天道的神识,仅仅一丝,足以让人膜拜,若是一个眼神,便能轰杀在场的几人。
此时,聂琰身体里却由内而外现出了金色光芒,那神识窥探一番,瞬间消失不见,雷霆也逐渐变小。聂琰站起身来,只见细小的雷弧在身上窜动,不多时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聂琰的气势,一股肃杀之气,但没有那么凌厉。
聂琰见到几人站着,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打扰师父和众位师兄休息了。”
大师兄赵彪说道:“我们正好也就准备起来了。”
天微微放亮,百里之内都未听到鸡叫,看来是周围的村落都听到了风声,拖家带口的都搬走了,家禽都没留下,所以没有鸡叫声。
几个人收拾好行囊,准备探查下一个村子。
这几个村子处在山背面,有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泊周围倒是长了很多树,相对于独山的其他地方,这里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
一连看了山中的几个村子,村子里人都不见了,连山中的飞禽百兽都没有叫声,除了树叶被风掠过的沙沙之声外,万籁俱寂。
就在此时,树林中随着沙沙之声,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攒动,几个人眼神交汇,点了点头。迅速分开往其他方位跑去,意在将此人包围住。
不多时,那个人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几个人在各个方位,散发出气势。只见“扑通”一声,那个猎户模样的人跪了下来,涕泪皆下。
“各位仙长爷爷,饶我一命,我上有八旬父母,我下有……呸!我下没有,我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媳妇儿。老话说得好:不孝为三,无后为大,让我好歹给我家留个后啊,好慰藉我八十岁的老母亲,各位仙长爷爷饶命啊!”那人一边凄凄惨惨的抹泪,一边说道。
封厉摆摆手,但是却哈哈一笑,这你想说什么。
这一笑,让那人心里更是一沉,脑袋像是捣蒜一样不住的磕。
封厉知道那人理解错了他笑的意思,当即说道:“放心吧,我不杀你。但是我问的,你一定要如实去说,否则,可不要怪我。”说罢,对着几位徒弟眨了下眼睛。几位徒弟也是咬着牙狞笑了起来,俨然是一群坏人。
那人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索性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阳泗村的一个村民,前几日从玉矿中的一个坑洞里,挖出一个紫色的玉精,好多人见过,就说第二天拿到集市上卖了,或许就能够脱离采玉人这个职业了,家人也能跟着享福。没想到当日晚上整个村子便惨遭灭门,附近知晓玉精的人所在的村子,也都尽数被屠。虽然做的天衣无缝,但还是逃过一劫的人把消息传了出去。那几个人怀着悲痛,通知周边的村子,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都不见人迹。说来也怪,做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封厉皱起了眉头,摸出腰牌,将此事传回玄天宗。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几个人的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
然后师傅封厉吩咐让老二廖广老三王灿,从林子里打来几只小兽,作为午饭。
两个人一窜便是两丈开外,转眼间便没了踪迹。那猎人本就如坐针毡,被突然而来的这个举动差点吓出屎来。浑身哆嗦着如同筛糠了好一阵。
不多时,两人拎着一串兔子走了过来。景辰看着白兔、灰兔还有黑兔,说道:“你们这么把它们抓走,它的父母会心疼的。”
二师兄廖广说道:“放心吧师弟,你看,为了不让它的父母担心,我索性把它父母都抓来了。”
三师兄王灿举了举手里的兔子:“这不,别说它的家人,连邻居亲戚也都到齐了。”
景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那猎人这时候伸了伸手:“我……我可以帮忙杀了,然后……烤。”
封厉笑了笑:“那多不好意思。”
“各位仙长不用客气,这些让我来,就行。”说罢,接过兔子,从腰里摸出一个锋利的刀子,迅速给兔子放血,扒皮,去内脏,整套流程熟练的很,一看就是老猎户了。
随后从树林里找来串兔子的棍子,几个人也没闲着,去找了很多柴。
很快,随着那猎人的翻动,一股香味席卷而来,只见景辰刚刚还在心疼兔子,此时确实口水直流。
“真香啊!”二师兄廖广说道。
“我们祖辈做的都是屠宰的买卖,对于烧烤更是不在话下。不过……”那人本来说的兴高采烈,但此时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