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华夏国,S市第一医院。
随着相隔不久的两声婴啼,手术室前面色焦急的等候着的舒城顿时松缓了脸色,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口打开,医生出来,解开口罩,沉着冷静地对舒城说:“恭喜,产妇顺利地诞下了两个健康的女婴,大人和孩子们状况都很好。”
医生话音刚落,舒城刚想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产妇便被护士们推了出来,舒城上前查看了下昏睡着的妻子的情况,轻吁了口气,放下心来,让护士们将她送往病房,自己则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两位护士抱着的幼小娇弱的女儿们身上。
“这个是姐姐,那个是妹妹。”抱着姐姐的护士向舒城解释道:“姐姐左眉处长了一颗小小的红痣,妹妹则是眉心正中间处长了一颗小红痣。”
随着护士的解说,舒城的视线不停地在两个沉睡着的女婴身上打转,渐渐地,舒城原本噙着笑的嘴角笑意渐渐消失,脸色由原本的高兴逐渐转阴,眉头也越皱越紧。
“两位姑娘,这两位都是我家孩子吗?”虽然知道可能性近乎于无,但舒城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道。
“刚才的手术室里只有您妻子一个产妇。”抱着妹妹的护士没注意到舒城之前脸上的笑,只以为舒城重男轻女、不想要这两个女儿,原本因为他重视妻子而有的好感官也消失,语气有些生硬地说。
舒城也知道她误会了,可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丝毫解释的欲望,他再度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无论是现实因素还是此刻从她们身上传来的浓浓的血脉牵绊之感都清晰地告诉他这两个就是他的孩子,可是……
他再度看了看左眉处有一颗红痣的女婴一眼,压下此刻充斥心中的怪异和排斥之感,伸出双手接过眉心带有一颗可爱的小红痣的小女婴,心中顿时便充满了亲近慈爱的感觉,脸上也不知不觉地绽放出了一抹柔和温暖的微笑。
舒城没有理会两个护士姑娘奇怪的眼神,只对仍抱着孩子的护士说了一句:“这位姑娘,麻烦你帮忙把孩子抱到我妻子的病房里。”便抱着孩子向着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舒城便看见了正对着自个儿妻子满脸关切笑容的母亲和醒来正在喝着鸡汤的妻子。还未来得及打招呼,一直注意着门口的舒奶奶洪秀玲便发现了他们,满脸笑容地迎了过来。
“哎呦,这就是我的两个乖孙女吧?来,让奶奶好好看看。”洪秀玲将舒城和护士迎进房内,仔细地看了看两个孩子,高兴道:“不错不错,都是有福气的想象,以后定然又是两个小美人儿!”
“老太太,这个是姐姐,舒先生抱着的是妹妹。”护士向着高兴的舒奶奶解释道。
“欸,姑娘,谢谢你一路帮忙抱着孩子过来了,来,让我抱抱,你也坐下歇歇,可麻烦您了!。”洪秀玲接过仍在护士手中的孩子,冲着护士和气地笑着道谢。
“不麻烦不麻烦,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您没有什么事儿了的话,我就先走了。”护士摆摆手,微笑着推辞。
“诶,那姑娘你就忙你的去吧,之前医生已经告诉过我们注意事项了,而且这已经是我儿媳妇的第四胎了,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洪秀玲冲护士亲切感激地笑道,然后看着她走出门口,逐渐离去。
“咦,阿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护士离去后,洪秀玲抱着女婴笑呵呵地亲香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儿子现在的怪异之处,狐疑又奇怪地问:“你别不是嫌弃我乖孙女们吧?”
舒城对着“有志一同”地朝他看过来地母亲和妻子苦笑,无奈道:“怎么可能呢,不说别的了,平日里我对妤妤的疼爱可是远超于小咏和小乐的。”
苏曼放下手中的汤勺,取笑道:“也对,我差点都忘记你是重女轻男的代表性人物了。”
听了妻子的话,舒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儿,我不疼爱我的小情人儿、小棉袄儿,还去疼爱那两个泥做的臭小子不成。”说着,舒城还疼爱地亲了亲怀中女婴的额头,看着她慈爱地说:“爸爸的小宝贝儿,爸爸说的对不对啊?”
看了他这副做派,洪秀玲用力地摇了摇头,一副再也受不了他的样子。她把孩子放在苏曼身侧,同时说:“行了行了,知道你最疼爱你的小情人儿们了,现在就别在这腻歪了,赶紧的,把孩子放下,别待会儿把我孙女儿、你小情人儿给吵醒了,那我可就饶不了你。”
“好吧。”碍于亲妈的命令,舒城只得不舍地将手中的宝贝女儿放在妻子的另一侧,然后直起身来,提起床头左侧的热水壶,道:“妈,我去打壶热水回来,你帮忙看着点儿孩子,小曼,你生产也累了,待会儿就好好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还用你说,快去快回。”洪秀玲故作嫌弃。
“好,快去快回。”苏曼温柔地微笑道。
舒城离开后,舒奶奶不厌其烦地来回看着躺在儿媳妇儿两侧睡容安祥的孙女们,目光慈爱而柔和。
对于舒奶奶来说,虽然她已经有很多的孙子孙女了,但是每一个都是她的宝贝,每一个都应该疼爱,尤其这两个孩子还是她们老两口最疼爱同时也最孝顺她们老两口的老儿子的。
许久,舒奶奶才收回目光,问道:“小曼啊,阿城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要给孙女儿们取什么名儿啊?”
“说了,妈,阿城之前说过,如果这胎是两个女儿的话就取名舒婳和舒妧,希望她们一生中只有美好,也希望她们都能成为美好的人。”苏曼笑吟吟地回答。
“舒婳、舒妧,嗯,取得不错。”舒奶奶在心中默念几遍,随即道:“要说取名字啊还是阿城取得妙啊,尤其是女孩儿的名字,你看看,妤、婳、妧,哪个不是好字,不仅好听而且寓意美好。”
“是啊。”苏曼赞同:“不过也不奇怪,阿城总是认为名字是一个人的门面,所以对孩子的名字也比很多人都更加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