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既非我的五脏六腑,亦不是我的细胞神经,但她却时常像天国的女人一样抚慰我的灵魂,使我的身心按部就班的吃着每一天的饭菜,喝着每一碗甘甜的雨露,享受着每一次的日月星辰!感知着日复一日的物是人非!
在我34年的成长过程中,每一个阶段都可以用一首或者几首音乐勾画出曾经的画面!
小学之前,我永远记得是父亲演奏的曲调悠扬的唢呐声,至今还时常回味喇叭里响起的《百鸟朝凤》《黄土高坡》《倒霉大叔的婚事》………
时光倒流,回到了小学时代。
去年春节在家闲的没事还去那里溜达了一圈,努力的回忆着,眼前还是会浮现出曾经的一帧帧画面。
那些年我们家离学校远,每天骑着那种上海出的凤凰牌自行车,上不去大梁,就斜挎着,呱噔呱噔……自行车的支架永远都是坏掉的,每次到了学校就找到一棵大树,那样的靠一靠!车子永远都是比别人的破旧!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阴影!
就是那样的小学时光,还好我学习挺不错的!印象中我们那一届是第一批带上红领巾的,当然我也是第一批挂上大队长牌子的,如今站在这里,仿佛还可以感受到当年的那种喜悦之情!
朦朦胧胧的!生活是那样的自由自在,每天晚上不完成作业总是不肯吃饭。早上也是四点多就起来上学了!在我的记忆里我看过了太多次的北斗七星,特别是在冬天!感觉那时候的东北风越是狠,好像天空中的北斗星越是明亮!
我总是早起的,经常去邻居家叫上小伙伴们一块去学校,那时的同龄人也就那么两个:一个叫梅大花,一个叫王润昌。想起这两个人,不得不联想起早上去他们家,屋子里透漏出来的味道:梅家的永远是尿桶里的那个尿骚味;王家的是夫妻之间办完事之后的那种腥腥味。
遗憾的是,时过境迁,梅的妈妈早已经离开人世好多年了,听说是长期靠卖淫生活,后来得了不治之症,死了!后来我出去上学,他们下学早,彼此之间距离就越来越远,基本不联系了!
王听说还好,他结婚那天我听说了,但是没有回来,只因不愿意和村里的人接触太多!听说王一直在省会工作,好多年也没有见面了!那哥们儿人还是挺好的!
小时候越是住得近越是关系好,长大了越是住得近越是想躲得远远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后来上四年级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了,学习也好,狐朋狗友也多,来来往往都是成群结队,在学校都知道我们的名声。每次课间休息,我们都是躲在厕所里抽着烟,聊着学校的奇闻异事,安排个小弟在门口把风!甚至需要对付哪些得罪我们的同学,一般都是在这个厕所里解决的,还有逃课外出必定是从这里翻墙出去的。现在想来那个厕所是真的太脏了!那时竟然可以在里面吃零食!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收割机,没有现在的游泳馆,等到麦子熟了,伙伴们都会三五成群的来到家里帮忙抢收。
晚上人多屋里不够睡,大家都会一起去房顶上,偷偷的吸上一支烟,(我的烟龄就是从那个时候,断断续续直到今天)看着头顶的星空,征讨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畅聊着学校里漂亮的女孩子,谁爱谁了,谁暗恋睡了,发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就那样,渐渐的渐渐的,整个星空下回响起周华健的《真心英雄》,郑智化的《水手》,刘德华的《中国人》,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
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
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
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
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
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
在你我的心里流动
……
到了夏天的时候经常都会去水库,机井里洗澡,也正因为这个习惯,有一年的暑假,我和我们村里的几个伙伴中午跑到河里玩耍,那时我尚不会游泳。我们在河里抓鱼,逮螃蟹,如果遇到水蛇或是懒蛤蟆定是会穷追不舍的捕捉住,然后弄死它。那种乐趣想必只有那个年龄的时候才可以体会吧,反正是其乐无穷!
可是人在河边走总有失足的时候,有一次意外就发生了。中午两点左右吧,我们在河边玩耍,记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在里面好好的,不知不觉的就被带到了深水区,一下子出不来了,我还记得我在水里翻跟头,不停的喝水,隐隐约约听到同伴梅狗娃在岸上喊:“救命啊!救命啊……”幸运的是就在离我们大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两个大人在那里挖沙,后来我听伙伴们说就是其中一位叔叔把我救了。
当时我是有一些迷糊的,他们说把我放在岸上好一会我才清醒。回到家自然是谁都不敢吭声了,过了好一段时日,我妈才听说这事,质问了我,跪搓板是不能避免的,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遗憾的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救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挺惭愧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好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看到福在哪里?
童年都是年幼无知的,即使有了被淹的经历,时间长了,也就没当回事。反而觉得务必要学会游泳!
在学校的时候,中午大家偷跑出去洗澡,下午放学依然还要再去游上一游!这样的实战经历让我终于摆脱了旱鸭子的宿命!
洗澡回来的路上必定会经过大片大片的菜地和西瓜地,那是最美妙的时候,有人放哨,有人等吃,有人去偷。偶尔要是遇到主人出来追赶,那是最惬意的时候,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被抓住的那个人的笑话,所有人都以为逮到的永远不可能是自己。反正我是没有被逮到过,真要感谢那两条腿窜的够快啊!(偷笑窃喜)童年的时光总是那么妙不可言!
很快到了五年级,上完这一年就要毕业了!那时的暑假作业都是学校发放的,只有语文和数学,因为贪玩,总是到了要开学了才想来做作业!
那几天我把作业本的中间页撕掉了,只保留了开头和结尾若干页,所以很快就把作业应付完了(冒汗)。
那时的我在学校算是大哥大角色,开学这天我依然是梳了那时流行的中分头,还打了发胶,我妈说像是被狗舔了一样,明亮明亮的!
偏偏那天我迟到了,敲门进去的那一刻所有同学和老师都齐刷刷看向我!此时真想挖个洞钻进去,难以想象当时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整个上午我都不敢离开我的座位,因为我要守着我的暑假作业,不敢让别人偷看了!
好像是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实在要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一大堆女同学围着我的座位,刚进教室就听到其中一个女同学说:“你的作业少了很多,去哪了?作弊……”
妈呀!我的心像小兔子一样,跳啊跳啊……脸红啊红……
最后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罚我十天之内写十篇作文,后来我也是够拼的,努力的完成了这十篇宏图巨制!
想来我倒是对这位语文老师印象挺深刻的,年轻漂亮,善良,心眼好!后来才知道她是我们村支书的女儿,大学毕业不久!回想起来这还真是一位好老师!
到了下学期,我依然是老师眼里的优秀学生,聪敏好学成绩优异!
直到有一天,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还没有见人,就听到大家说初中一年级退下来一位美女校花,名叫胡小青。
巧的是刚好分到我们班,更巧的是后来我们既然成了同桌,时间久了我是被她调教的大哥也不大哥了!在她面前我的小心肝总是扑通扑通,老是脸红心跳,有时候得罪她了还总想着如何才可以逗她开心。那时听的最多的歌就是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采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采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寂寞男孩的悲哀
说出来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
世上的事,总是那么扑朔迷离,恍恍惚惚就过去了!我和她的故事一直延续到初中一年级。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在我不懂恋爱的季节遇到了可以初恋的对象,这件事在我个人感情史上成了我心里最大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