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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凡的生活

孩子们地心思向来都是单纯的,敏感的,在成长的过程中是容易受到外界的一切不确定的人或事物影响的。就像爱情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后来高中时期听周董的《龙卷风》就可以得到共鸣!

爱像一阵风

吹完它就走

这样的节奏

谁都无可奈何

……

往后的日子就像小河流水一样,静悄悄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学习也平平淡淡的,平时课余时间打打乒乓球,同学们一块去游戏厅里玩玩那时候的游戏,我记得有“三国志”什么的……

春天的时候,下午放学回家总是会看到有人早早地放起了风筝。

有一次,放学回到家没有急着去做作业,老爸老妈刚好要去办事了(唢呐演出),门口那片被三里庄工业园区征走的土地已经荒废几年了(现在已经是生产无人机的厂区),这倒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放风筝的好地方,安全又空旷。

那时候没有风筝可买,要玩只能自己做哦!这可难不倒我们这些聪明的孩子,回到家把自家墙上粘贴的宣传画(那个时候家里大多都有几张明星的粘贴画,墙上贴的一般都是这样的)撕下来,然后从门上挂着的竹帘子上抽出几根竹条,再找来一些胶带,缝纫机里找出一点织毛衣的毛线,这样就可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哦!

空旷的田野里,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总是跑不出这片土地,风婆婆也给力,不大不小的力度。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做的风筝竟是飞的那么远,那么高!那是真开心呀!后来为人父母有了小孩子,带着宝贝也放过几次,可是就是放不起来,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呢?

还有,每年马路两边都是种满了油菜花,到了快要成熟的时节,远远的就可以闻到花香,可惜那时候没有手机,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图片啥的,想起来真是太美了,这不前几个月庞爻村这里油菜花开花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一起沿着铁路欣赏它的娇容,闻着花香寻找当年的味道,别人我不晓得,反正我已经是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了,只是远远的拿出手机拍个照,发个抖音啥的!

夏天的时候,老家周围的树也特别多,主要是杨树和桐树,印象最深的就是知了整个夏天吵个不停,晚上躺在房顶上都准备睡觉了,它们还在叫啊叫……闲来没事的晚上都拿着手电筒出去找它们,要是收获大了,第二天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我记得马路两边的杨树长得是真高,挺拔挺拔的!我们家门口就有一棵和我弟弟同龄的杨树,高耸入云,在周内的同类当中也算是名列前茅!可是后来修路被杀了。

门前还有一棵槐树,每年我都会爬上去尽最大的能力采摘一些槐花,老妈给我们姐弟几个炒菜吃。香甜可口,没有二话!如今早已不在了,即使有,再吃那些东西感觉一切都变了!小时候的味道只能靠回味了!

夏天是雨季的时节,要是遇见下雨天,放学回来的路上,同学们成群结队的,马路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积水,我们的骑车技术经过多年的实践,个个都是炉火纯青,沿着马路两边,远远的开始提速,冲进水坑里,车子两边溅起水花,瞧瞧谁家的水花可以射到对方身上,谁就厉害!这个时候最怕链条掉了,那就惨了!此情此景,像风一样自由!也只能在后来的电影里看到了,可以用“风驰少年”来形容了!

秋天来了,回家的路上,天空永远是那么高那么蓝,白云是那样的好看,一层一层的,傍晚的夕阳总是令人心驰神往!

想知道夕阳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有人说是一座大山;

有人说是太阳的家乡;

有人说是西方极乐世界;

有人说是别人的国家;

……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多年以后我知道了:

是我一生追寻的梦……

这个梦可能永远都只在自己的梦里;

在老师的粉笔上;

在父母的眼神里;

在妻子的脸颊上;

在孩子们的童话里;

在希望的田野里;

……

冬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去学校,更加体会到登封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东北风是那样的刺骨,还好晴天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月亮是那样的晶莹透亮,北斗七星成为了我永远的战友!

天气恶劣的时候,常常就选择最有机的跑步方式去学校,犹记得早上起床经常看到父亲在我枕头边放着的零钱,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来回奔波,在外边买点早餐充饥了。

偶尔的时候,起晚了,父亲也会亲自骑车送我去学校,坐在后座上有时会有点睡意,迷迷糊糊的,就是那样的二十分钟路程,应该就是我对父亲最早的印象了!

我的自行车还是那样的自行车,只不过已经不是小小孩的我具备维修技能了,没事的时候就给它保养一下,链条上搞点油,刹车皮是不是需要更新了,轮胎是不是需要补气了,坐垫是不是又翘起来了,停车支架是不是又坏掉了……这些都不需要别人帮忙了,我自己就可以搞定!即便是这样,内心深处的我依然很自卑!

岁月的流失,也并非完全是一帆风顺的,就像四季的交替一样,花无百日红,人有祸兮旦福。

这一年我出了一点小意外,导致我日后长达十年都为此痛苦不堪!

记得是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看到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一些赌徒。那年代在我的印象中赌博的人特别多,经常我们家都是人来人往,通宵达旦的打牌,因为那时候我父亲就是喜欢打牌,不是在自己家,就是去别人家,为此我从很小的时候,对父母的印象就是打架,永远忘不了的就是在爷爷家的那颗石榴树下,我妈被我爸打的头上流血,那时的我估计就是五岁那样子,刚记事儿,我妈流血的画面也就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几十年了抹不去。

后来我就是特别厌恶赌博的人,每次有人打牌,我总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残酷的家暴行为可以让小孩子从小留下心理阴影,也正是我有了这样的体会,前几年我自己的家庭出现问题的时候,为了减少对我两个孩子的伤害,我忍受了长达七年的痛苦婚姻生活。

那天,说来也巧,大家都在忙着打牌,围观。我妈说大门口种的那些青菜需要搭一些枝条,可是家里偏偏缺少这些东西。这时我婶子(四叔家的)说:

“老家的后院有,不过那是邻居家的,人家家里没有人好久了,房子也空着,印象中屋子里有几捆竹竿,你们可以去看看。”

谁会想到就是这平淡的几句话,带给我十年的疼痛,从肉体到精神。然后我就和我堂哥骑着车回老家去了。

来到老家的房顶上看过以后才知道要想弄到那些竹竿,必须翻墙过去。

不假思索我们都翻了过去,来到这个荒废的邻居家,有一种瘆人的感觉,本来心里就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翻墙过来的,偏偏这家的大门正对着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的大桑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棵树谁也不敢动,说是上边住了太多的仙家,冤家,总之啥都有。说是这样说,我上小学那会养过蚕,还爬过这颗桑树采摘桑叶,所以那时年轻气盛的我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大白天的怎会有妖魔鬼怪呢?话虽如此,可心里依然有点不是滋味。

就这样进入了屋里,果然除了两三捆竹竿,其它啥也没有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这些东西弄出去,那些竹竿太长,不好弄啊!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沿着两家的介墙把竹竿翻过去。我先爬到了介墙上面,然后堂哥把竹竿的一头递给了我,我记得很清楚没有任何预兆,大白天的,我也很清楚,太阳也还没有完全落山,就在我接到竹竿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人就掉在了自家的房顶上,高度是一层楼那样子。

就是这样的摔倒,痛苦了十年啊!那时候我五叔听到有动静也已经跑上房顶来了,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到地上的血,我还问我五叔:“哪里出血了?是我头上流血了吗?”

过了几秒钟我才搞清楚是我的两颗大门牙磕断了,并且把下嘴唇由内到外穿透了!我当时以为没有多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叔赶紧通知我爸妈,然后带我去了当地卫生院,那时候已经八九点了吧,天已经黑了,是一个外科医生给我的嘴唇打了麻药缝了针。

我的两颗大门牙断了,当时也不疼,只是有点麻木的感觉,说话漏气,很长一段时间我才适应过来。所以因为这事我的下嘴唇很厚,不好看!牙齿也变得难看了!

那年在学校交了十块钱的保险,为此保险公司赔我不少,印象中自费的也就一百多块钱吧!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因为这两颗大门牙,后来一直让我忍受了十年的折磨。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不去好好看看呢?

是因为贫穷吗?

还是父母忙顾不上?

还是自己的忍受能力太强了?

还是我们一家对事情的认识有缺陷?

亦或是当时外界的种种因素

……

我想了太多原因,直到我上高中复读那年,有一次牙龈发炎疼的厉害,实在是受不了,请假出去找了牙医看了看,我才终于知道该如何医治。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没有钱也不敢给父母说太多,我把生活费花了,总算是从本质上解决了牙疼的问题,磨掉了仅有的那半颗牙,唯一遗憾的是带了一个劣质的牙套,生活中经常掉下来,有时候我只要说话这个牙套就会掉下来让别人看到,甚至有时候我不带牙套,漏着两颗被磨掉很小的尖尖的牙齿,基本不和任何人说话,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复读那年就是在这样的痛苦中度过了一年!到现在我依然恨高中读书的那几年!

直到07年我要去郑州学习计算机了,不知道是我的劫难到期了还是咋回事。我妈和我一起去我二舅家借了1600块钱,在我们镇上给我装了两颗终身售后的全瓷烤牙,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牙齿方面的阴影了!长达十年的牙痛风波终于结束了!

长大了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后来还是治好了,不疼了,不难看了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但是因为这两颗牙的事,确实给我留下了深深地阴影!这十年的疼痛就算了,在我性格成长的过程中却是加重了自卑的成分。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她是“地包天”,我就告诉自己,不管花多少钱,必须及时的给孩子纠正牙齿!

那年,虽然我正是创业干防水的时候,已经是外债好几万了,直至往后的十几万,但是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矫正我女儿的牙齿。之后我借了一万块钱,让她妈妈带着女儿去省会的大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做手术,有点麻烦,加上女儿小不配合,最后只能在当地的牙医诊所花了两千块钱做了牙套慢慢矫正吧。

哎!因为我受到过太深的痛苦,我不可以让我的女儿留下任何遗憾!

佛祖说:人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因果轮回。善与恶,黑与白,明与暗,对与错,好与坏,是与非,亦总是像概率学一样:相互独立,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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