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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师

那时的老师是那样的实在,那样的负责任。老师们都在尽心尽力的教学,同学们也在无忧无虑的学习。

初一的几何老师,我们两家住的比较近,时不时的会在我们家大门口看到他经过。

再见他时是高中那几年,经常看到他开着三轮车,或者是骑着摩托车,有时候还带着他胖胖的老婆,然而每次也都是彼此远远的眼神碰撞几秒,然后马上转移开,假装不认识似得。这是为什么呢?我分析了这里面的原因:

首先是我不好意思,估计他也一样不好意思,为啥呢?我后来学习不行了,没法面对啊!而他,我猜测后来也不在学校教书了,不知什么原因,我猜是嫌弃学校给的铜板太少了吧!养不起家了!那几年我就看到他依靠三轮车谋生,从三里庄村到镇上,每人一块钱。也或许只是为了增加一份额外收入而从事的兼职吧!

然后,有一次,是我已经读高三了,老爸老妈赋闲在家,刚好我们家临路边,就在大门口干起了洗车生意,洗一辆车五块钱我记得,为此到现在我洗车都是很专业的。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做一些物理试卷,突然听到有人喊:

“有人没?涮车了涮车了!”

跑出去一看,竟是他开着三轮车来了,这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随口说了一句:

“家里没有人,就我自己,干不了,要不你等一会再来吧!”

然后他就走了,到天黑了也没见回来。

初一的班主任,教语文的,全名王海民,老家就住在我们家后面,十分钟脚程的距离,他有一个哥哥是挺会唱歌的,所以有时候会和我爸妈一起出去演出。

刚入学的那天我记得对我挺热情的,因为算是熟人嘛。他讲的课可谓是尽心尽力,每次都感觉要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了。记忆最深的就是他讲的《白杨礼赞》那节课,课前他带了一部可以放磁带的那个机器,放了一首不知道谁唱的《小白杨》印象蛮深刻的。

还有一次挺奇葩的,那次下课了我去厕所,路上刚好遇到他,他从后边突然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干啥类?掏烟类?”

吓我一跳,可能他知道我有时候偷偷吸烟,刚好我那时手放到口袋里。突然的一问,我倒是没有反应过来,楞在原地几秒钟,看着他的背影,径直赶了上去,连忙说:

“你想错了,没有的事!”

他也没有再说话。

后来我升级之后看到他和一个女老师在一起了,应该是结婚了,没想到还是找了个同行做伴侣,真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再后来就是我读高二的时候见过一次,还说了几句话,再然后就是有一次在嵩阳书院那里的“三味居”饭店见过一次,那时我在车上等人,看到他从里面出来,本想下车打声招呼,又见他喝酒了似的坐上别人的车很快的走掉了,我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也没有看到我。

初一的地理老师我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忘了,但是他也算是很特殊了。

每次讲课都是最乏味无趣,其实就是照着书本上念了一遍,然后开始让我们死记硬背。有次课堂上讲的好像是关于“北纬南纬东经西经”“盆地”的知识,那个地球仪愣是没有被我搞明白,只是一味的让我们大声读课文,死记书本内容,好长一段时间我愣是没有搞清楚,所以考试的时候总是感到恐惧。

可就是从那节课开始,也许是看我读书声音大,老师趴在我耳边说:

“以后你当地理课代表吧!”

就这样很意外的谋了个职!

那年之后一直到前几年我在市里买房子,看了许多家房子,其中一户竟是他邻居,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他,才终于几十年又见了一面!

最值得一提的老师非历史了!这个老师大学刚毕业年轻漂亮,穿着时尚。关键是教学特别用心,一度成为我暗恋的对象!当然对我学习上的帮助也是很大的,特别照顾我。我觉得她是挺喜欢我的,我可以感觉到!她是第一个一口气读出我的全名的老师,特别佩服。相对来说,经常总是主动的给我提供学习的帮助!

直到我们初三要中考了,得到消息,那年选择考历史(我们学校是三年制,那时候的中考要不就是考地理,要不就是考历史)她又被抽过来帮助我们学习了几个月的历史。

在那个时期我总是能感觉到她老是“针对我”,向我提问的次数总是比其他同学多,其实我知道这是在照顾我,喜欢我的表现,我想同学们也可以感觉到。(窃喜)

这位老师叫什么名字,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虽然我也会常常想起她。

离开学校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15年应该是,有一天我在鸡鸣街菜市场送货,(那个时候我在我们县城的一家粮油食品公司上班,主要就是往商超,粮油店送货,公司主要经营金龙鱼全系列产品)我正在卸货,远远的不经意间看到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虽然好多年不见了,但是这么印象深刻的老师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不认得。

远远的瞧着比在学校时候苍老了许多。只是我那时候的光景,怎么可以相认呢?我只好急忙的躲到一边,等看不到她了,我又继续干我的活了,完事儿,开着车飞快的离开了那里。

在车上我想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看着我在那里卸货呢?如果有的话,真不知道她会咋想,当年那么看好的一个学生,再相遇竟是这般光景了!

到底还是现实的生活不由人啊!不是我蹉跎了岁月,就是岁月摧残了我。

还有一位老师有点印象,教音乐的,啥都没记住,后知后觉中只记住她教了一首音乐,后来才知道是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的代表作——《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

至于其他的老师倒是不太记得了!

升级了,二年级了!

班主任是位女的,教数学,挺严厉的,长得不大好看,着装倒是蛮正派的!

每次上课必定是给我们五分钟时间熟悉昨天学过的公式,定理,然后开始随机挑人问答,不会的就挨批评,甚至受到处罚,大家都挺怕她的。这老师不好玩,没啥好说的!

语文老师,倒是有点意思,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抽烟,红鼻子头,一手漂亮的粉笔字,貌似春节还给人家写春联,经常说一些人生大道理,能记住的基本没有。

我之所以提到这位老师,主要是因为我在他那里也是做错了一件事,虽然是小事,但却是必须改正的事。

这件事也是在初一的时候发生过,就是我提前看了往年的月考试卷。这次我是受了同学的影响,他说他家里有往年的试卷,为了可以搭载我的“宝马车”,非拉着我去他家,看了那些卷子。结果,语文考试的选择题我是满分,全年级只有我一个人,为此老师还在课堂上表扬了我,所以我很羞愧!

往后的这么多年,每次想到这件事,对我的影响都是蛮大的!做人要诚实,绝不可以投机取巧,成为我这些年做人做事的底线!!!

历史老师,赵建芝。之所以记住了他的名字,不是因为他教的好,而是我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中国几千年来读书人的传统味道:

“就是那些所谓的文化人,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成角儿了,可大多数人依然掩盖不了自己身上卑贱的气质。”

记得前几个月看一档谈话类节目,嘉宾是高晓松几个人,对象之一是一位来自清华的高材生,在学校连续几年读完了本科硕士博士,学了三个专业,都是特别优秀,甚至学校的领导都特别看好。

可是呢,对方出场就问高晓松:

“毕业了应该找什么样的工作?”

高晓松听完立马没有兴趣了,就差赶人出去了,毫不客气。说了一番话,听完使我也茅塞顿开,有振聋发聩的功效。

他说:

“同学,如果你不拿出点让我们耳目一新的观点的话,那么今天的谈话可以停止了!

一个清华出来的高材生,竟然跑到这里来询问毕业了找什么样的工作?

名校是什么?是镇国重器!

名校培养你不是让你学会找工作,是要让国家相信真理!

一个世界名牌学校毕业生,应该胸怀天下,应该想想如何改造这个国家,如果拯救这个世界,竟然跑来问一些低级趣味的问题,我们太失望了。”

是啊,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

特意说说我的这位历史老师,实际上就是想告诉自己这样一个道理:要相信真理!

虽然我不是名校高材生,也没有多高的文化修养,但是我知道我的梦想依然存在,我也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只要坚持不懈,不断的学习,就一定可以在某些方面做出一定的成就来。

古语说的好:锥子搁在裤兜里,人才藏在人海里!

地理老师印象蛮深刻的,人长得帅,穿衣打扮总是齐整得很。他在学校开了一家小超市,就在那古老的瓦房里,也是学校唯一的一家。

没有教我之前,我就和他有过交涉,还是一年级的时候,同学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张假二十,他不敢花,我就说我敢。然后我就去超市买东西,谁知道人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当场没收了,批评教育是在所难免的,搞得我那会儿很不好意思。

偏偏这一年他教我们地理,教的还算可以,字也写得好,也称得上是负责任的老师。

我和他的缘分一直持续到中考那天,我被分到了市直二初中考试,记得最后一门是考地理,巧合的是他就是监考老师之一。试卷的第一道题大概是:

“我们国家除了汉族,有多少个少数民族?”

我当时填的答案是:“56!”

老师在巡视的时候用手给我比划了一下,我才灵泛过来,改成了:“55”

我咋那么马虎呢!后来我还把这事告诉了父母!大家都以为老师对我好,我当时也觉得很谢谢他。

多年以后,我才为此事感到惭愧!后来听说这位老师托了关系调到市直二初中了!从此再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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