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会讨女孩子喜欢的男人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嘴巴跟抹了蜜一样,但上了手之后就不会好好珍惜的,这是一种女孩子不值得把一辈子的幸福作为赌注押上的主;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虽然他嘴巴不能令女孩子倍儿地爽,但却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望和祝福,这才是女孩子真正值得托附终生的男人,司马建认为他大体就属于后面的那种人吧。
吃完饭后,大伙儿三三两两地走了,见天色巳擦黑,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路,据说途中还有一僻静的路段黄毛之类的小混混是神出鬼没的,司马建在酒店门前嘱咐柯云腾和姜志鹏把班上几位物以稀为贵的女生先行送回女生宿舍或各自的家里,无奈卓亚霏执拗着不走,非要等什么伟哥哥。
被逼急了司马建只得吓她一吓,“你要不走,等会我可撂下你一人,自个走了。听说回学校的路上要经过的那条黑糊糊的巷子早些年曾经吊死个人,天一黑,那吊死鬼的冤魂就会出来晃悠,而且还专门作践美少女呢。”
听司马建这么一说,卓亚霏小脸一下煞白了,才乍乍呼呼的被柯云腾给哄着走了。
安顿完这一切,司马建才到收银台去结帐。
收银员把菜单上的价格用计算器拨拉算了一下,然后头也没抬道:“10250元。”
“什么,10万多元?搞没搞错呀?”司马伟面色一紧,吓了一大跳。
惊愕之余,他叫收银员再算了一遍。
“沒错!”收银员抬起头来,这下司马建可是一副苦瓜脸,一下傻眼了。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显然他那么点儿的稿费够干什么呀。
早知道这里那么贵,还不如去大排档或中餐馆吃呢,但眼下说这一切都巳经太晚了。
“司马建,怎么还沒结呀?”银铃般的声音从酒店门边飘来。
司马建抬头一看,一愣,是欧阳雪。“怎么,你还沒走?”
“走啥,你不也还没走呢?再说我还是一班之长呢。”
欧阳雪一眼看穿了司马建的窘境:“司马建,没错的,这种六星级酒店是从五星级酒店改造升级的,它的标准就是那么贵的,来,收银员刷我的吧,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钱!”说着把手中的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拍在了收银台上。
收银员将手中的卡往机器上一刷,看着那一长串的0,不禁张大了樱桃小嘴,一张小脸蛋都绿了。
她吃惊的说道,“小姐,您的卡里足足有余额三千万咦。”
“唉,也不知道这钱够不够付这餐饭费的呀?”欧阳雪裝13的说道。
“够了、够了!”收银员的眼睛越发的亮了。
一旁的司马伟情不自禁叹道:“瞧人家福布斯富豪榜家庭出来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花上个十几万元简直就是个毛毛雨嘞!”
“欧阳雪,这回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哟!不然这回脸我可是栽大了!”从酒店出来司马建好不容易从牙縫里迸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瞧司马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你请得同学难道我就请不得吗?”欧阳雪淡淡地说道,俩人是相视一笑。
俩人刚走沒多远,只见路旁站着几个学生模样的公子哥。
一见到欧阳雪,其中一个满身酒气似乎是为首的公子哥晃晃悠悠挡在了她的面前。
“雪儿,总算找到你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欧阳雪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了面前这位醉熏熏的男生:“李品亮,你烦不烦呀,我早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就别烦我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甭以为死缠烂打我就会喜欢你,甭以为我妈眯的公司靠你爹地的关系才能运转,桥归桥、路归路,她是她,我是我。”
“雪儿,你听我说一句,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将一天也活不下去。”
“李品亮,你活不活得下去,关我什么事呀,你少来!每天这样纠缠不休的,你就不嫌累么?”
“雪儿,可是我…”
李品亮这人司马伟听说过,是隔壁2班的,来自于京城的某个小小权贵家庭,名符其实的公子哥儿,据说从小家里就聘请过名师翘楚教过他功夫,会几下三脚猫,再加上其父位不高但权重,求他办事的商人是一串一串的,就凭其家财势和功夫,被其看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上手的,但眼下一码归一码,爱情这东西也得讲个两厢情愿,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像李品亮这种人,吸引些花花草草也很正常,但欧阳雪可不是个趋权附势的女孩子,这一点司马建十分的清楚。
“我说这位同学,感情这东西勉强不得,你又何必自讨沒趣呢。我听说有句话叫做‘一个人强大,神都无法拒绝,朿縛自己的,唯有自己’你还是回去修炼修炼一下情商,学学怎么和女孩子讲话吧!”司马建说。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配得上这样跟我说话吗?”李品亮这时仿佛才像哥仑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注意到欧阳雪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穿着打扮像个民工的男生。
这样的男生在他看来全是喽蚁,以往都一概无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有来头的,无奈地选择避让,沒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让他面子实在是下不来。
“雪儿,你怎么跟这种傻不溜秋的人搀和在一起,这人莫不是那种传说中的箭牌哥吧!这岂不是玷污了你万人倾倒之神实中学校花的声誉,倘若传出去,简直会让满世界的人笑死,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柴,随便大街上拉上一个都比他强个百倍千倍!”李品亮鄙夷地扫了司马建一眼。
“你以为你自已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纨绔却自身沒有一点资本的纨绔子弟。”
“草,我看你这谁的裤裆拉链忘记拉上钻出来的臭小子是皮紧了,我数三声,你还是赶紧趁我沒发火之前在我面前消失,否则一定会有你的好看。”
“一、二…”李品亮狞笑着拉长了他的公鸡嗓子。
“甭像母驴那样叫唤了,你数到一百我都不会走的。”
“草,看来你是皮紧,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黑狗、豺子,老狼,狡兔你们几个给我上呀!狠狠地给我扁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李品亮气急败坏地一叫唤,五个膀大腰圆、同样也是一身酒气的公子哥随手操起路旁的木棍,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向司马建扑来。
“你们不许打人,若是打人我立刻就报告沈老师去。”
“少来吧,我的大小姐,沈吉祥当初还是走了我老爸的后门给安排在这的呢!”李品亮不屑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位块状的肌肉凸显的公子哥儿从后面挥棍就向司马建的后脑劈来,司马建听到脚步声,将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紧接着空气中又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原来是司马建根本沒看后面就飞起一个鞭腿正踹在这傢伙的太阳穴上,这位公子哥闷哼了一声就倒下了。
剩下的三个估计也是久在道上混的,见同伙受伤并不慌乱,反而更加凶悍,挥动手中棍子向司马建劈来。
司马建以一敌三,阵脚丝毫未乱,反而是迎着块头最大的那个上去,先是闪身躲过他挥下的木棍,然后就势一把紧紧攥住,在膝盖上一按,“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断成两截。
趁这傢伙一愣,司马建一个反手,一记漂亮的右勾拳霹雳一般砸在那人的面门上,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栽倒了。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建已经躬身上前,一个飞身,腾腾两记鞭腿重重地砸在他俩的脸上,就连躲在后面的李品亮都能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俩人也是一声不吭的栽倒,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李品亮一见几人都被打倒,气急败坏地挥拳向司马建重重击来,司马建一闪而过,李品亮又是飞起一脚,仍然是没有踹中司马建。
决不能再给对手出招的机会了,可是司马建巳是气力不支了,这时他猛然想起了武行课上江教官教授的形意拳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招法,这种招法一个特点就是能通过吸气吐气加快血液循环來补充力气.
于是司马建仿效了十二种动物的动作特征,忽而是龙的奔腾,忽而是鹰的凶猛,再忽而是鹤的轻盈,龟的稳重,气势铿锵,手脚上下翻飞,每一记都稳准狠地向李品亮身上砸去,李品亮频频躲闪,早已是招架不住,趁着其酒劲上来,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司马建一个鞭腿,可怜的李品亮倒飞出十几米,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司马建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和欧阳雪走路,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沒有发生过一样。
走着走着,他突然转过脸来,沉吟了一下,问欧阳雪道:“喂,我说欧大小姐,你怎么也不感谢我一下?”
“感谢什么呀?”欧阳雪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故作不解。
“帮你挡了只苍蝇,你难道不应感谢我一下吗?”
“那样还值得感谢?”欧阳雪瞪大了眼睛,气得不行“现在多少男生想讨好漂亮女生都找不到机会,我提供了这样的宝贵机会给你,是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呀!听说现在都时兴男生帮漂亮的女生挡子弹挡匕首了,你挡了只苍蝇又算什么呀?”
欧阳雪暗忖:像司马建这号人,太厚颜无耻了,我帮他买了单,他连吭个气都沒有,而就区区帮我挡了只苍蝇就大呼小叫起来.真要是如他意感谢他一下的话,他还不嚣张的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呀,甚至宣布她和他拍拖了也说不定,所以决不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司马建抺了抺头上的冷汗,很是无语,除了无语还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