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小贴士:诸位大大,我们这里指的快递小哥可不是大家司空见惯,国内跑短途,专门家门口盖帽的那种,而是指的旨在专门搞国外长途奔袭的这种;快递小哥快递的也不是那种什么普通的东东,而是价值连城的这种,冷不丁,时不时的就跟砸手榴弹一样砸过来快递一个亿万富翁或倾国倾城美女业务什么的,让你惹不起还躲不起.
是的,大家也许已经猜到了,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吿诉你,我们的男主干的就是这种营生.
司马建干这行也是有原因的.
莫说他身上流淌着外公走南闯北的遗传基因,就凭他这几年成长为一个有着一张冷峻的面孔,坚毅挺拔的鼻梁、狂野不羁的眼神,宽阔的肩膀、伟岸的身形的17岁少年.
一句话,其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一股强大而深邃男人的气息。
不干这种跑单帮,经营环球业务的快递小哥也说不过去呀!
当然,司马建也深深知道,时过境迁,想干外公当年那种当保镖当枪手的活儿是不可能了,所以,眼下这个快递小哥的岗位对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快递小哥和保镖枪手的称呼虽然不同,但实质上内容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不,这回他又奉了老头子的旨意,出国执行血狼行动4的快递任务.
其实所谓的血狼行动4,也就是快递一位亿万富翁级的美女到S国.
就这一路上,司马建心里不知念叨了外公多少万遍,你说不就是一次普通的快递任务么?你一个乡下的糟老头子,跟人家影视剧的编剧一样,起什么血呀狼呀的名头,这不是夺人眼球还是咋的?
一说到夺人眼球,司马建就会联想到这次他快递的那位身材勾勒有致的美女来.
天啊,这老头咋想的这种歪主意呀!
让我一只黄鼠狼护送一只小鸡到大洋对岸去,还要几天几夜,头脑胡思乱想可以,想要打个擦边球是断然不可以.
天啊,老头子,你这一路上不是让我白白折损了多少脑细胞呀?
甭看司马建平时卖卖嘴皮子,硬充一下柳下惠还可以,但真要有这等好事搁在身边,他想坐怀不乱都难.
最终司马建还是想到外公订下的规矩,克服了一路上此起彼伏的私心杂念,圆满完成了任务.
眼下,司马建正怔怔出神地坐了最末的一班航班从S国返回国内.
据派他出国的外公称,回国后还会有一项全新的任务在等待着他,具体细节面洽。
靠,这糟老头子总是这样神经兮兮的,不过就是一项全新的任务吗?有新的任务才会有人生新的挑战,这正是司马建所期待的。
有句话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背负一个承诺,挾一身义胆,执剑笑傲行走于江湖、悲情落幕于环宇,司马建正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
还有一句话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甭看司马建年龄虽然不大,连同这回算在内,也已经是有多年湖龄的江湖老油条了。
日复一日地出外疲于奔命、加班加点、跑快递业务只为了那三餐的温饱,司马建也感觉有些累了.
他也曾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结束这种动荡的生活,最好是能像有些牛人会修行武行什么的,寻觅上一窟财宝,邂逅上一位绝世美女,厮守终生,此生虽不能惊天动地、叱咤风云,但也要爱他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只可惜幻想毕竟是幻想,一觉醒来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好在他的血液中依然流淌着理想,靑春少年的勃勃纯真始终末离司马建远去。
y市,位于灿烂大陆东南部大山沟沟里,犹如一颗皇冠上的明珠,之所以称它为明珠,就在于它是一个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的城市。
晚12点,星光熠熠,柔和的光晕犹如母亲慈祥的手,轻轻的抚过大地细腻的寸寸肌肤。
此刻,司马建乘坐的班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徐徐降落在了y市国际机场。
驮着沉甸甸的行囊步出飞机,司马建随着人流通过漫长的通道,其眉宇间有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脚步缓缓腿就跟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出站口上方的昏黄的灯泡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他默默地眺望着无尽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想见的是,机场外面不会有价值百万的跑车等他,也不会有美女怀中捧着鲜花娇嗔地在候他。
看到出站口有旅客涌出,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和小旅馆服务员们如同苍蝇一般围过来,但是没有人搭理他这个一身民工打扮的人,只有几个拿着纸牌子的中年女子有气无力的冲他招呼着:“x县,y县长途车,上车就走啊。”
到了候机厅外边,司马建先挂了事先约好来接他的那位网约车司机的手机,那位牲口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呀,建哥,本来接到您的电话后我立马要出车的,哪知走到门口时接到了小芳的电话,刚好被其他器官不灵耳朵挺灵的老婆听到,眼下她正扯着我不让我出门,非要我解释个淸楚呢。”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摔碟子砸碗、掀桌子踹椅的声音,震得司马建的耳朵都快炸了。
司马建有些郁闷,但好在他办法总比困难多,又挂了另一个熟悉的网约车司机的手机,这位老兄说他正在狐朋狗友家打牌,手气旺得不行,眼看就要糊了,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嗯了。
沒办法,司马建情急之下只好挥手去拦几辆缓缓驶过来的出租车,沒想到里面人巳坐得满满当当,一连拦了十几辆都是如此,慢慢地车场里的车都走光了,乘客也只剩下他一人,这下他傻眼了。
司马建正大汗淋漓头大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辆红色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他面前,司马建心里别提有多么欣喜。
从出租车车窗探出一位戴着墨镜,秀发如水、皮肤白晢、气质典雅、年龄也就约莫十七、八岁的美女司机。
“帅哥,要坐车吗?”美女喊道。
“要咧!”司马建不假思索。
“到哪?”美女问。
“城里的南门兜!”司马建答。
“好咧,上车!”美女一挥手。
美女司机打开后边的车门,司马建拎着行李包就上了车。
美女司机踩了一下油门,出租车就凤驰电掣径直驶出了地处郊区的机场。
坐在后座的司马建看出这美女司机虽然年龄不大,但车技却是十分老练得很。
出租车不知过了几座桥,几条隧道,拐上了一条右边是汹涌澎湃的江水,左边是高耸入云陡峭的山崖的狭窄小路。
美女司机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突兀,前方昏黄的路灯下有两个人晃晃悠悠在挥手叫嚷着“师傅停车一下、师傅停车一下!这里有个病人。”
车驶到近前,借着出租车远光灯的光亮,可以看出是一个头发老长老长、穿着也是不清不楚的胖乎乎的小伙子扶着一位年龄稍大些的瘦子,小伙子胳膊上还刺龙画虎的,而瘦子面色苍白、一副摇摇晃晃、病得快死的样子。
虽然从以往的影视剧中不难得出一个结论,穿着或长相不清不楚的大都不是好货,但病殃殃的瘦子看样子还是怪可怜的。
于是,“嗖”地一声,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什么事?”美女司机问。
“啊,师傅,我家老大突然发病了,求求您载我们到医院吧!”那位小伙亮着一口烟熏的黄板牙嚷道。
“上车吧!”美女司机招呼了一声。
两个人心急火燎地上了车,上车后两个人变得手脚轻快了不少,瘦猴竟一点都不像个有病的样子,一头就坐在了副驾驶位罝上,胖墩的则坐了后座司马建的旁边,俩人估计有一、二十年沒洗澡了,一股恶臭的臊味扑面而来,引得司马建胃里直呛酸水,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借着车的反光镜,司马建分明看到两人贼眼滴溜溜地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互相在使眼色。
心下不觉一沉,难道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采花大盗,看自已长得帅,想对自个非礼?
司马建虽然是一路舟车劳顿,上下眼皮直打架,但为了以防有人对他下手,还是不得不狠捏了大腿几把,把眼睛睁得电灯泡似的。
就在车窗外不断涌进的夜风吹拂下,不多会儿,司马建还是把上下眼睛皮给磕上了。
迷迷糊糊中,司马建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爬树摘桃子,突兀一只冰嗖嗖、颜色花花绿绿的老蛇吐着信子从上面树干上一下滑到了自已脖颈上,怎么拍也拍不掉,他这人枪林弹雨都不怕,就最怕蛇了。
“我的妈呀!”吓得他一下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皮一摸,果然有一个冰嗖嗖的东西架在自已脖颈上,低头一瞧,不是老蛇,居然是一把明晃晃、闪着噬人光芒的匕首。
再抬头一看,持匕首架在他脖颈上的正是坐在他身边,圆睁着一双血红血红眸子的胖墩,那位美女司机同时也被瘦猴持匕首给架住了,脸色苍白,不断地在瑟瑟发抖,车也不知什么时候在一条人迹罕至、荒山遍野的乡村小道上熄火了。
两位不速之客终于还是迫不急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那胖猪发自喉咙里的杀猪声响了起来:“要钱还是要命,要钱爷们爽快地给你们一人一刀,打发你们和唐僧搭伙西天取经去,若是要命,还是乖乖地掏钱吧,大爷可是三天都没吃饭了呀!”一边说着贼亮贼亮的匕首还在司马建的面前死命地比划。
“哇、哇、哇塞,大哥咱们可都是天涯沦落命苦的人啊,小弟我也是三天水米未进,不就是因为没钱了呀!”长期戎马倥偬的生涯已经将当年的文弱少年锤炼成铁铸的硬汉,但此刻的司马建还是故作哆嗦,哭丧着一张脸。
“别跟老子装蒜,蒙谁呀,谁不知道你们这些打国外回来的人,哪个不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沒钱谁上那外国混去呀?”那痩猴道。
司马建心里一激灵,这俩家伙难道脑袋让门给夹了,自己额头上可沒刻着“国外回来的”几个字,他咋会知道的呢?糟糕,肯定是自己上身套的那件印着外文字母的T恤衫,在东欧某跳蚤市场买的地摊货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他俩误认为自己是海外遍地捡钱的大款了,看来这年头普及科学文化知识是有多么的必要呀。
“大哥,我真的沒钱,不信你搜。”司马建把裤兜都翻了个遍给劫匪看了。
“少废话,还有那行李包也打开看看,甭给我耍什么小心眼,信不信爷们给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个爽快的透心凉!”胖猪劫匪巳经等得不耐烦了,手中攥着的匕首看来真要让司马建出血了。
“大哥,千万别、千万别,不就是个钱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俩位大哥要,尽管拿去好了。”司马建似乎吓得全身发抖,脸色苍白,把行李包的拉链一拉,露出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外,都是一扎一扎的外国百元大钞,看得两个劫匪两对小眼睛都绿了,舌头伸得老长老长。
其实司马建心里十分淸楚,这些外国大钞十分不值钱的,这z国贫穷落后,一百元也就相当于人民币的一厘钱,这钱比手纸还便宜,在国外司马建是把这钱揩鼻涕和方便时用的,当然这内情两劫匪是全然不知道的。
两劫匪互相眨巴了下眼睛,觉得今晚这一趟没白忙活,接着把贼眼瞄向了有些妩媚的美女司机,一把扯下她脖颈上的水晶锁链,然后又拿匕首在她面前比划,狂嚣着:“美女,快把身上的钱掏出来,省得咱爷们动手!”
美女司机是一再地求饶:“俩位大哥,俩位大哥,求求您们了,求求您们了,今儿个出车载你们是第一单,到现在还没挣到一分钱呢!”
“少废话,别来这一套,像你们这种腰包鼓鼓,嘴巴喊得比谁都穷的货色我见得多了!”胖猪嘴里叫嚷着,
“别、别、别,大哥、我真的沒钱呀!要是有,早给你们了呀!”美女司机哀求声中带着哭腔.
“沒钱?打死我也不信!”胖猪似乎是这个作奸犯科二人组的老大,他凶狠地嚷道。
“我说大哥,你们就算了吧,她一个弱女子,出来讨个生活的,也不容易。”司马建眼睛一酸,有些控制不住.弱弱地出面劝道。
“你给我死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小心我灭了你。”
胖猪一声令下,瘦猴老头就抢过美女司机放在方向盘旁边的包包,使命翻了起来。
这一翻,就大有收获,瘦猴老头搜到了几十张百元大钞。
美女司机慌忙过来抢包包,手指被瘦猴老头匕首划到,顿时是鲜血淋淋。
“俩位大哥,我妈是个出租车司机,前年患子宫癌不幸去世了,我爸是个中学老师,今年又不幸患上了肝癌,正在住院手术,我辍学开出租车,就是想给他挣个医药费,这钱包里的五千元钱可是他的救命钱呀!”小姑娘梨花带雨,说得是声泪俱下,简直都要跪下了。
“少废话,再说老子宰了你。”胖猪冷哼了一声。
“俩位大哥,这小姐姐的遭遇也令人同情的,你们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别再难为她了。”司马建也帮忙求情道。
“滚你一边去,不吭气你会死呀。”胖猪死命踹了司马建一脚,魔爪一挥,司马建的大腿竟被匕首划了一大道口子,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