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的,如今各种狗屁的驾校是多如牛毛,广吿是鋪天盖地,电视电脑报刊有之,大街小巷牛皮癣有之,通过拉人头搞提成的也有之,甚至各种店铺也打出了替驾校招学员的广告,令司马建是眼花潦乱。
每逢遇上这样的主,司马建照例要问上一句:“有没有两周速成,可拿上驾照的?”
一听这话,大多数的驾校是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后脊梁:“扯淡,开什么国际玩笑,两周拿驾照,你要是方便个什么,提溜个裤头也沒那么快呀?”
“没有?那一切免谈!”司马建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
好歹最后总算有一家勉强答应了司马建近乎不靠谱的条件。
但开出的价格也比别人翻了一番,自动档一万五,手档两万,而且还是不二价,司马建自认爷们,想学的自然是手档。
“两万?打劫呀!你以为爷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呀?”司马建骂道。
虽然狂喷了鼻血(当然不是那种看见美女的喷法),但司马建还是一手交了钱,一手和人家签了协议,成了千军万马想过驾照这个独木桥中生机勃勃的一员。
接下来司马建就是利用双休日,上驾校学习了。
教司马建学车的是位约莫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年龄不大,脾气还不老小,见司马建笨手笨脚的,就是一顿咋呼,噎得他直翻白眼。
惹得司马建一时气急,狠狠骂道:“爷花了钱是来学习的不是听你训的!”他才老实了下来。
驾校的教程一共有四门,科目一至科目四。
科目一考的是驾驶、汽车构造和交通常规知识,虽然题目有数百题,但对于自称是世界最强大脑之一的司马建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不成问题的问题,死记硬背他最拿手了。
这些知识倒背如流后,毛头教练亲自驾车带了司马建等四个学员长途到京城交管考试中心应考,结果司马建一飞冲天,整整考了九十八分,高分通过,牛!
科目一过了之后,司马建再接再励准备科目二的考试。
科目二考的是倒车入库和弯道技术,司马建先熟悉了一下汽车构造和驾驶技能,然后才在教练的指导下,认真学习了起来,不过不好意思的是,这门科有些难,司马建连考了两次,才连滚带爬勉强通过。
接下来就是科目三了,科目三非常难,因为考的是上路,即路考。
所谓路考,就是开车从驾校出来,沿周边的国道绕上一圈,再回到原地就可以了。
虽然这段路并不长,全程只有二十公里,但是据学车老前辈们说,这段路路况十分的复杂,具体怎么个复杂法,人家没明说,司马建也没问,属于天知地知人家知就他不知的范畴,只能慢慢领会了。
但司马建是这样想的,既使是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教练顶着就是了,这么地一寻思,心里也就释然了。
第一次路考,司马建认真启动了车,开沒多远,一切操作规范有序,正在信心满满的劲头上,坐在后座的教练突兀拨了盆冷水,大声吼了句“别开了,下车,没过!”
司马建莫明奇妙,五味杂陈,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觉,一问,原因是他太紧张了,忘了系安全带,悲催呀!离成功就差这么一丁点,他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几天后,司马建又交了三百大洋考试费,迎来了第二次路考。
这次的司马建格外的小心,怎么的也得看在票票的份上,这年头挣几个钱多不容易呀!
好在这一次路考司马建十分的顺利,二十公里跑了只剩最后五公里了,还根本沒有老菜鸟们说的那种复杂的情况发生,敢情是吓唬人的吧?司马建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最后五公里是一个长下坡和一个长上坡。
看着车前是一段下坡路,司马建拉了一下手刹,想借着车的惯性慢慢滑下坡去。
哪知奶奶的,车居然不能前进,说出来,全世界都不会相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下坡就是上坡,上坡则是下坡”的诡异路段?
司马建下意识地踩了一下油门,车“突突”地几声竟如离弦的箭离开地面飞了起来,两耳是嗖嗖风起,他一脸的错愕,惊叫了一声,瞬间头脑是一片空白。
“你个蠢猪,搞啥子鬼呀!快踩脚刹、快踩脚刹!”教练往日所有的淡定和从容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流露出骇人的光芒,大声吼道。
原本这种教练车有两个手刹,沒想到副驾驶教练这头的突兀失灵了,现在避免车毀人亡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司马建这头的脚刹了。
哪知司马建手忙脚乱之下,竟把油门当成脚刹踩了下去。
糟糕,前方突现一个急拐弯,教练一把推开司马建,抢过方向盘急打,但巳经迟了,车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翻入山谷。
“臭小子,我做鬼也饶不了你!”这是司马建听到的教练咬牙切齿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建才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居然是仰面八叉躺在静谧的山谷之中一棵参天大树碗口粗的几根枝干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他眉头跳了跳,吓得一愣,自已该不会是在地府里呢?然后用手使死捏了一把大腿,居然还会疼,那说明自已还沒死,司马建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涌起一阵庆幸。
好久他才想起应该是在车坠落的一刹那,自己被从车里甩了出来,虽然是九死一生,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么车和教练呢?司马建俯身向下望去,几十丈深的山谷底下,湍急咆哮的河边有一堆铁皮破烂,那应该就是坠落山崖的车了,至于教练,那就多自珍重,让菩萨保佑你了,万一不幸捐躯了,来年我到你坟头上烧纸,听哥一句话,下辈子你还是投胎到猪肚子或狗腹里出生好了。
眼下司马建也的确顾不上别人了,自己这条小命保住了才是硬道理,摇曳的光线映射在司马建的脸上,却是恰如其分的昭示了他此刻摇曳不定的心情.
司马建摸了一下腰间,腰间系着的腰包和里头的手机居然还在,再活动了一下手脚,居然没有什么大碍,还能蹦跶。
司马建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这下好了,可以先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找些山上野果之类的填饱肚子,再去叫人救援。
司马建踉踉跄跄地坐了起来,猛然一抬头,发现大树枝干的旁边居然有一个生机勃勃的蒿草遮掩的洞口,他想进去歇歇也好,于是,站定了身形,下意识的向山洞的方向爬去,就好似有什么力量牵引着他一样。
这山洞的洞口虽然只能勉强容一人进出,但进入后,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让司马建大吃一惊,在他的面前,呈现的是一扇金碧辉煌且气势磅礴的巨型石门!看来进入洞里还得通过这道石门呀。
斑驳的光影,让司马建有一种沧桑的错觉。
这就好似是网文里面描绘的神仙居住的地方一般!这是什么地方?
司马建吐了吐舌头,呼吸转瞬间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想这洞最好是李自成的那个藏宝洞,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
如果是那么好找,早就被人给找着了,掏空了,哪轮得上自己呀?再者据说李自成那个藏宝洞需要两个半截的翡翠手镯合在一起,看镯面上的符纹图案才能找寻它的所在位置,而且里面一定设有许多机关,不会那么容易地让人随便可以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