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校长的话,一段时间来,司马建是老实了许多,每天除了学校教室读书和后山小树林就近武行修炼外,实在也没去过什么地方。
不过有一个地方司马建可不得不去,因为自从他把奖金禅让给李品亮之后,外公每月转来的钱时不时赶不上趟,司马建很快陷入了经济危机,请吃同学吃大餐的钱最后还是人家欧阳雪给垫付了.自已如果再不出去找点活路,就别说寻宝读书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虽然之前司马建也曾找过学校的勤工俭学部,被介绍了帮女孩子洗衣服自力更生的工作,但这活儿,别人干可以,司马建不可以,自已好歹也算是个青年才俊,换做是古代也算是个秀才呀!
所以这活儿最终沒干成,而是受无空老道所托帮忙其管理责任田,对那旮旯可以说司马建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热情。可无奈随着全球经济的日益不景气,灵草药材也变得愈来愈不好卖了,而单单售给学生,又能销出多少呢。
所以这段时间来,司马建只能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去学校附近零零散散的塑料厂捡些干塑料、废纸皮卖,当个破烂大王。
干拾荒这一行当,毕竟不是什么能够出彩、露脸的活儿,所以每回司马建出入校门,总是戴上顶破草帽,帽檐还压得低低的,就跟当年地下党搞地下工作似的,生怕遇上个熟人不受待见。
虽然这种活儿发不了什么大财,但填饱肚子、买些书本的钱是有了。
但司马建骨子里还是想发个大财,外公交代的和欧阳雪套个近乎打探另半截的翡翠手镯下落的事儿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虽然和欧阳是套上近乎了,但他几次迂回旁敲侧击地问,欧阳雪总是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让他很是郁闷。
这天是周六,沒有课,一大早,司马建就直奔学校周边的一家塑料厂去了,沒想到没有一点儿收获,刚进厂门口,就被工厂壮得跟牛似的两个保安喝斥了一番轰了出来。
“我看你们这些角落有些乱,帮你们收拾收拾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司马建沿用了以往常用的套路,耸耸肩膀,腼腆的笑着,一幅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高尚模样.
“滚.”两个保安不容分说还是把他给轰了出来。
“有没有一点公徳心啊,这年头连捡破烂的生意都沒得做了,看在自已好歹愁眉苦脸的份上,你们再怎么着也得手下留情呀!”出来之后的司马建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跺着脚长叹道。
有人说挣钱这活儿运气好的人是钱找人,运气不好的人是人找钱,话说别人捡废品一天约摸着也能挣个百八十块,一个月也就是三、四千元的净收入,天地良心,这条来钱快的路子别人行,司马建硬是不行,没干上几个月路就让人给活活堵死了。
“老大,告诉你个发大财的好消息!”司马建灰头土脸刚回到宿舍,手掌里捧着一些炒得焦香焦香黄豆,吧唧吧唧正吃着欢,来串门的柯云腾就踱过来对他说。
“真的?”司马建有些发怔,眼前一亮,这种利好消息对于快落魄到饥寒交迫地步的他来说太重要了,这柯云腾简直就是个财神呀,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雪中送炭。
“还能假的?”柯云腾眼睛一盯,手掌一翻,几粒焦香喷香的黄豆落入了司马建伸出的一只手的手心里,司马建心道:瞧这傢伙够小气的。
但眼下这不是重要的,“快说说哪里有的发财?快说说!你甭给我扯什么没心沒肺沒影儿的八卦,否则有你好看的。”司马建一迭声催促道。
“西鼓山听说过没?”柯云腾唇角微扬,眼睛一翻。
太听说了,司马建知道西鼓山得名于山的形状像鼓,在y市的西边郊区,离这约有三十公里地,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柯云腾。
“西鼓山出了一档事知道不?”
“不知道,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嗯,是这样的,西鼓山吗,那里民工盖房子挖地基挖到了一个清朝古墓,听说出土了很多宝贝呐!许多人闻风而动都赶去了。”
一听说有宝贝,司马建像头饿狼一般,立马露出了窃喜的神色,虽然对于听来毛骨悚然的死人和坟墓他是很忌讳的,但是对于金钱的追求,压倒了一切,万一捡上个值钱的宝贝,这段时日可就发了,至于劳神劳力的李自成宝藏,对不起,暂时还是和你拜拜吧。
“那还等什么哟,还不快去呀!”司马建手足舞蹈的。
“咱们等等姜志鹏吧,他去操场打球一会儿就回来。”
“等什么等呀!去迟了别说肉,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司马建知道,发财是门技术活,特别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捞上个大鱼大肉的他不敢说也不敢想,而对于捞上点边角废料他还是很期待的。
“那吃饭的事咋办?”柯云腾问,因为眼看快到了中午开饭时间了。
“随便快餐店买两盒盒饭带到山上吃吧!”司马建挥了挥手道。
三十公里地说远不远,说近还真的不近,这时司马建上次寄放在停车场的车可就派上用场了,因为太久沒开车了,老司机司马建先简单熟悉了一下驾驶汽车的技能,然后才带着柯云腾开车上路,凤驰电掣地直奔西鼓山而去。
由于先前司马建也曾来这条路段练过车,路况熟,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司马建把保时捷车在路边停好后,下车一看,好傢伙,半山腰建房工地上人是熙熙攘攘,比乡下的集市还热闹三分嘞!
远远望去,工地四周巳经拉起了红线,红线边上是几位拿着电警棍的保安在守着,红线里头则是一些斯斯文文,戴着草帽和眼镜的人蹲在坟墓边上的土堆前在忙碌地工作。
司马建带着柯云腾刚想跨过红线,往红线里头闯,腿刚触到红线,就被一手持电警棍的麻脸保安给喝住了。
“干嘛的、干嘛的?快给我出去、出去!妈拉个蛋子的!”电警棍在俩人头上飞舞,俩人只得战战兢兢把脚给缩了回来。
“我给我爷爷送饭来着。”司马建灵机一动,憨憨笑着,把盒饭在麻脸眼前一扬,强作出一副波斓不惊的样子。
“甭开国际玩笑了,这里哪有你爷爷?”麻脸脸色一沉。
“喛,那不是吗!”司马建指着红线里头刚刚一晃而过,看模样像个资深知识分子的半秃老头儿说,恰到好处地装了一下13。
这是一位眼光犀利、眉宇之间有着常人难有的威严感,显得不怒而威的老头儿。
“啊,那不是高工吗?”麻脸一惊,小眼睛都绿了,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高工虽然在考古队没有具体的领导职务,但由于其资历最老,职称最高,所以连厚实肥脸上闪着一层油光的队长都得尊重他十分,自己一个人家临时聘用的小小保安又算老几呀,人家叫立正自已也不敢稍息呀。
何况自己还在人家眼皮底下混饭吃,要是眼睛不起金,叫你今天滚蛋就呆不到明天嗳。
于是叹了口气,把手一挥,司马建和柯云腾就跟钻狗洞一样屁颠屁颠地从红线绳底下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