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唐风岭就更惊悚了,自己的修为就和喝水似的咕噜咕噜的往上涨,一两天就能升一级,没过几天便已是炼气大圆满,赵氏看着也是惊诧不已,天才家族里也是不少,可是也没有那个天才有自己孩子这么逆天,然而唐风岭来不及沾沾自喜,更担心的还是赵氏的身子。
赵氏乌黑的发髻里居然出现了点点白发,脸色也渐渐枯槁,“娘,这几天身子好些了吗?”唐风岭皱着眉头。
“孩子,你能有这番造化娘已经很高兴了,生死由命,要看的开,如果我走了给我埋在东郊的野地里就行了,唐家村不回也罢。”赵氏安慰着唐风岭,她又何曾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飞冲天,可以她自己都没有筑基的功法又加之大限将至,一切只靠小岭自己走下去了。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四十多天,赵氏已经卧病在床,唐风岭想尽了办法,用尽了草药,给能当的首饰衣物都当了,依然不见半点起色,每过一天对赵氏,对唐风岭都是一种煎熬。
这天晚上赵氏突然有了点精神,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拿着木梳缓缓的给唐风岭梳着头发,“我们家小岭快快长大,嫁个好人家。”
随即有想到什么“不嫁人也行,平平安安就好。”
唐风岭眼睛里划过泪珠流过下巴,滴落在掌心里,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忍住哽咽回道“小岭还小,娘要看着小岭长大才行。”
“好好好,娘看着小岭长成大姑娘。”蜡烛吹灭,唐风岭紧紧的握着赵氏的手,想着明天再去回春堂抓其他药材试试,然而第二天的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屋子被难得的阳光照的通亮,唐风岭坐在床边握着赵氏冰冷的手一动不动。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抱着赵氏干瘦的身体,踩在破旧的楼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仿若一种颓废的叹息,又像是古老的祭祀,无奈的呻吟。
东郊的一处空地新翻的土壤掩盖了年轻的生命,朴实的人也会愚昧,修真者也会死去,唐风岭脸上渐渐染上黑气,天道不公,人性善变,即使踏入仙道一样还是本性难移,那为何要修道,又修何道。
身后的树林里出现两个身影,赫然是赵乾赵元兄弟俩,在修真界浑了几十年,深知斩草除根这一道理,看到唐风岭炼气大圆满境界时更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等到赵氏被下葬,兄弟俩便偷袭唐风岭,看到唐风岭心魔缠身更是嗤笑,一个月练到炼气大圆满闻所未闻,资质简直骇人,然而心境不稳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不过十几招两人便将唐风岭擒住。
赵元将灵力汇于右手一掌击向唐风岭的丹田,丹田破碎,修为尽毁,将唐风岭像破布一样被扔在一旁,拿过储物袋神识扫了扫“妈的,真穷,除了两块灵气已经溢散的下品灵石,一个烂大街的测灵盘,其他都是凡物。”赵乾骂骂咧咧的将储物袋扔了,“算了,走吧,能指望有什么好东西”两人架起法器一瞬间便离开了此地。
天空渐渐乌云密布,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唐风岭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前爬去,雨水渐起的泥泞模糊了双眼,终于手指抓到了储物袋,一瞬间所有的意志破溃,整个人都昏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