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位一直想着老牛吃嫩草的陈端,不肯唐突佳人,为了讨好自己未来的新娘,还特意要求家将们远离小屋,不要打扰到少女;没想到竟然方便了张木,让张木毫无顾忌的与少女成就了好事!
云收雨散之后,张木把少女享尽欢愉后的娇躯搂在自己怀里,让小女绯红未退的嫩滑肌肤紧贴自己的胸口,柔声问道:“我的小美人,你喜欢你家夫君怎么唤你?”
张木已经把人家一个黄花少女给弄上chuang了,如果这时候去问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你让人家女孩子怎么想?那也太操蛋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这句话来套问怀中少女的身份。
少女攥起了粉拳,对着张木胸口轻捶了两下,娇嗔道:“你尽欺负人家!”
见少女一脸娇憨模样,张木的心中一下塞满了对少女的喜爱之情;长期压抑之后的畅快发泄,让张木的心情也出奇的舒坦。他忘记了自己的问话,笑着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一时间,紧搂在一起的两人被一种甜蜜的幸福笼罩着,少女完全丢开了欢好之前的羞涩,在情郎的怀里撒起娇来。简陋的小屋里一片温馨。
一番嬉闹之后,少女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大概情况。
少女名叫雪儿,也是世家子弟,不过雪儿是庶出,她的生母是侍女出身,母女俩在府中一直不受待见。等生母一过世,父亲的正妻收养了雪儿,成了名义上的正牌小姐。其中原因,却是因为她的美貌,雪儿一家的目的便是想通过她来结交某个权贵。
雪儿之所以认识孙权,便是她父亲安排的。
去年,孙权随孙策征讨刘勋,来到皖城呆了一段时间。雪儿的父亲为了巴结孙氏一族,有意将雪儿许给孙权,还暗中安排雪儿偷窥了孙权一番。不知什么原因,孙策做主回绝了雪儿的父亲,孙权竟然毫不知情!
而雪儿的父亲,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没把结果告诉雪儿。雪儿因为与家里有些隔阂,女儿家又不便问这种事,便在左右思量中,把孙权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心坎上!
这回,却是雪儿的父亲看中了陈端的才识,要将雪儿许给年近四十的陈端做继室夫人。
十六七岁的雪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突然听到要给陈端做填房,自然惊恐欲绝。这次意外见到张木,不亚于在黑夜里见到了曙光,才有了奋不顾身的举动。
说到这里,雪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的凄然,比说到给陈端做填房的时候还要显得悲苦。
张木没多想,以为雪儿是为嫁陈端的事在伤感,轻轻拍着雪儿嫩滑的后背,温柔的吻了吻雪儿的额头。
抬起头来时,孙权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本来,刺杀陈端只是出于张木一时冲动。这次的刺杀经历,还让张木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搞刺杀并不是他的强项。经历过先前的一番惊吓,张木心中早就对亲自动手刺杀陈端一事打了退堂鼓。
但品尝过雪儿这番柔情蜜意之后,再听到雪儿这番哭诉,知道雪儿的未来夫君是陈端,张木心中的邪火又上来了,再次下定决心要杀掉陈端。要不然,还没有解决庐江的归属问题,雪儿就归属别人了,这是张木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雪儿,你放心,我——”
张木话没说完,就被雪儿的小手堵上了嘴,只听雪儿轻声说道:“爱郎的心意,雪儿明白的。男儿一诺千金,爱郎不可以因为雪儿随意许诺。只要知道爱郎心中有雪儿,雪儿便知足了。”
雪儿这样知情达理、温柔体贴,让张木心中痛惜不已,更加坚定了要给雪儿一个幸福未来的决心。
轻轻抚mo着雪儿嫩白的小脸,张木问道:“雪儿,你父亲是谁?”
雪儿却咬住了嘴,一声不发,脸上表情很是哀伤。
张木见雪儿如此,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却不愿再提她的伤心事,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雪儿,你怎么一见我面,就叫上爱郎了?莫非是见本公子英俊不凡,才识卓绝,早就以心相许了?”
见心上人如此厚颜自夸,雪儿破涕为笑,不依道:“谁将心许你了?你本是破虏将军(孙坚)的二公子,自然叫你做‘二郎’,不然叫你什么?”
在那个时代,对年轻的男子称“郎”,是一种尊重,一种表示赞赏的叫法,如“曲有误,周郎顾”中的周郎,就是对周瑜的美称。为了加以区别,往往会加上在兄弟间的排行。孙权自然就是孙二郎。
雪儿话一出口,张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出糗了!虽然已经融合了孙权的记忆,但一遇到实际问题,张木第一反应用的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才导致了这种误会。
两人间的缠mian话语不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陈端的家将和庐江督邮手下的军士们,忙活了一整晚,也没摸着刺客的踪迹,陈端等人认定刺客已经逃走,停止了搜捕行动。小屋外的家将们见雪儿完好无缺的出了小屋,自然也撤回了陈府。
白天,虽然没有人专门守着小屋,但张木也只能呆在小屋里,除了睡觉和修习《武当炼气术》之外,就是默默地陪着雪儿。只能是默默地,小屋门外还有个婢女守着呢。
夜晚来临,雪儿府中亮起了灯光。
朦胧的灯光下,正上演着一幕难舍难分的离别。
雪儿紧紧地抱着已经准备好离开的张木,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中滴落,打湿了张木胸前好大一片衣襟。
张木柔声安慰道:“我的好雪儿,等我平定了庐江的叛乱,我一定会回来迎娶你!”
听了张木这番话,雪儿哭得更厉害了。门外的婢女听到雪儿的哭泣声,拍打着房门,急声问道:“小姐,你怎样了?”
在张木温柔的抚慰下,雪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止住了哭泣,出声稳住了门外的婢女。
两人缠mian多时,眼见窗外的风灯越发明亮起来,夜已经深了。
雪儿发觉自己已经耽搁了张木太多时间,只得离开张木的怀抱,再次深情的凝望着张木的面容,象个送行的妻子一般,替张木整理好着装,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塞在张木手中,低泣道:“贫妾遥望二郎凯旋!”
说完,雪儿就扭转娇躯,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小屋。
最难消受美人恩!此时,张木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中的深邃涵义。他心中暗暗发誓:“一旦庐江平定,我一定会以江东之主的身份来迎娶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