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早。
吴小呆，郑国两人就来到会展中心。
小呆领着郑国，在里面闲逛，边走边介绍，她昨天来过一次，自然熟悉。
“你看看这幅插画，就像是云上的房子，真想住在这样的地方。你再看这个，树木丛生，蝴蝶飞舞，就像是置身于大自然中。你再看这个，像不像生活在城市里，一个孤独的小姑娘......”吴小呆一路说着，停不下来。
她昨天看展览，就一个人，找不到人分享。
人，遇到喜欢，总是情不自禁。
郑国是个很好的听众，而且时不时捧一下哏。
满足一下小呆的表达欲。
“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插画师的笔下，会勾勒出一个怎样的世界。”
“艺术家，都是充满浪漫色彩的。”
小呆昨天看过一次，但再看一次，依然是震撼。
郑国不只是看，他还给小呆拍照。
“别动。”
他一只手搂住她，脸贴着脸，一直手把手机拿远，给两人拍自拍。
“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人家怪难为情的。”
口上这么说，心里却道，总算是开窍了。
展厅很大，人却比昨天少些。
“好，听你的，下次注意。”反正，已经拍完合照。
“......”小呆愣了。
这人，太实诚了。
......
“那个谁，那个谁？”
“徒弟。”张灵一时忘了小呆的名字。
小呆没有听到，与郑国向着下一幅插画走去。
张灵小跑了过来，拍了一下她，“徒弟。”
小呆恍惚了下。
昨天就是开玩笑，喊他师父。当着郑国的面，她还真叫不出“师父”两个人。
“怎么，一夜不见，就忘了师父。”
“......”
郑国问道，“这位是？”
小呆无奈介绍道，“他就是我昨天说的大师，张灵。”
他就是张灵，这么年轻，郑国心道。
“徒弟，这位是？”
“我男朋友。”
张灵伸出手，“你好，我张灵。”
“你好，我郑国。”
“你是我徒弟的男朋友。”张灵转头对小呆说，“徒弟，你眼光不错，就是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旁边小助理疑惑。
他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徒弟，还是位女徒弟。
好在，这女徒弟有男朋友。
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啊？我又不喜欢这家伙，生活上白痴，又有些自大的家伙。
“啊？”郑国愣了下。
这人，言行有点怪。
小助理拉了下他的衣角，说道，“大大，快到点了，进去换装，上台创作。”
张灵看着小呆他们，“走，一起进去，看看为师的表演。”
小呆发现，这人好为人师。
内场入口。
工作人员在检票。
“我没票，就不进去了。”郑国松开小呆的手，说道。
张灵愣了下，指责道，“徒弟，你不厚道，你自己有票，却不给你男朋友弄一张票，幸亏为师在这。”
“小助理，给张票他。”
主办方赠送了他们一些票，都在小助理包里。
小助理从包里掏出一张票，给张灵，张灵递给了郑国，“你是我徒弟的男朋友，这张就送给你了。”
这人还是性情中人。
张灵可不是跟每个人都能那么熟，就是眼缘，更何况小呆的画，给他一种很干净的感觉。所以他才愿意跟她走近，还称呼她为徒弟。
“谢了。”郑国也不推辞。
“这有什么的，一张票而已。”
进入内场。
“我们去后台，你们在这等哈。”他们走到了后台。
郑国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你这师父，是个趣人。”
“我当时就是开玩笑，喊了他师父。他看起来傻乎乎的，但他的作品确实厉害。在插画师，确是能当我的师父。”
“那你，要好好跟他学。”
“当然，这个大腿，不能让他跑了。”小呆心道，这是个大腿。
小呆指着舞台上，还没有画完的“年”，说道，“那就是他的作品。”
郑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年”。
这就是他画的。
郑国是个外行，但不妨碍他的审美。
“山海经，上古神话。”这是他脑海中浮现的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