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刚才是你说我站在围墙上摔下来。”樊若瑾指着紫衣少女问到。但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小姐,湘凌一时急切,错语胡说罢了。”
明显是在说谎的样子,樊若瑾看向绿衣少女,只见她也神情慌乱,眼睛低敛,不敢抬起。
“那好,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不问便是。”樊若瑾说着。
两个少女终于松了口气。湘凌怕她再问什么招架不住的问题,赶忙说道,“小姐,奴婢帮您梳洗打扮,该去给相辅及夫人回安了。以免他们挂念惊吓。”
“哎呦,我头疼预裂,恐无力出门扰风。”说着,她麻溜钻到绸被里把头盖起来,心想着,能躲一时拖一时,要不漏出马脚怎么办。
可巧不生巧,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又温柔的女声传入耳朵,“我的儿,你可是醒了,担心死为娘了。”
樊若瑾从被缝里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少妇模样的女子着一身青色罗裙,淡紫色薄衫,步履轻快飘到床前,一股淡花翠香味夹杂而来,樊若瑾心里一紧,此时怕是躲不过了。
思绪还未来及转换,就被少妇从榻上拎起。一把搂进怀里,力道竟有些吃紧,并不像她柔弱的外表示人。
樊若瑾此时的身体有些孱弱疲惫,被她这么一折腾,更显出不适,反而不用刻意扮装。
不多时分,厅外又多出深沉的脚步声,这少妇突然拦着樊若瑾小声抽噎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以后不能再做傻事了,要不你可叫为娘怎么活。”
习惯了老妈雷厉风行,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母爱,偶有被温柔相待她还有些不自在,于是樊若瑾不自觉地推开她,只见她也立马止住泪水,展露欢颜。原来古人情感流露这么收放自如,樊若瑾不屑地浅笑回应,怕她看出不同,赶忙接了句,“让娘亲担心,瑾儿知错,下次不敢了。”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股疏离感,并不是因为初次相见,而且她现在的身体油然而生出的距离感,不明缘由。
正待这时,一位蓄了胡须的威严老者撩起幔帐,走近床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并未多说关切的话语,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竟满含了父亲对女儿的疼惜。
少妇紧忙起身,说到:“老爷,瑾儿可算醒了。”“看好这不争气的丫头,别再做出让旁人笑话之事。”他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妇人见状又继续说道,“瑾儿,如果你还是不同意和宸幻国子君的婚事,那为娘再去和你爹爹求说一番,他是最疼你的,定会答应。”
看来这位小姐是为了躲避包办婚姻才会想不开,从围墙上摔下来并不是无心的意外,是有心为之。可见她要嫁的宸幻子君有多么不堪。想到这儿,樊若瑾不由心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