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逃离束缚
天刚蒙蒙亮,樊若瑾的穴位已自动解开,她看着对面的异族女子,做出防卫的比试。
“怎么,还没打够吗?”文秀嘴角漏出笑意,眼神流露着温情,仿佛看着自己的小辈。
樊若瑾不明所以,为何眼前之人再不似昨日那般
她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似族长的神态,不会有错了这次,那手臂上的疤痕,定是族长为抹去她月族领袖后人的胎记狠心印下的,当时她也在场,那婴儿嘹亮的哭声还在耳畔回荡。
“若瑾小姐,我不会伤害你的。”
“凭什么相信你,你打伤了湘凌,不声不响带我出宫,到底有何目的?”
“就凭这个。”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幅美人画。
樊若瑾定睛看去,那便是挂在她闺房内的那副画。
“为何在你那。”
“她是谁,你可知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我和你有仇吗,为什么劫持我?”
“我是受人所托,那人要取你性命,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那人位高权重,而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罪臣之女,命如草芥一般,你觉得还能在宫中呆住吗?况且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有何可留恋!”
“那你也无权替我做决定。”她好像被人说中但又不肯承认。
“为何又不杀我了。那人能饶了你?”
“只因这画上之人。”
她不确定画上之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但能肯定画上之人于眼前之人应该很重要。樊若瑾心里嘀咕。
她并没有进一步追问画上之人,对方看起来没有要完全告诉她的打算。虽不知出于何目的被带出宫,但对方应该不会杀她,否则在她昏睡之际就可动手。
与其在宫内提心吊胆被人暗杀,被软禁,被算计,不如出宫去,找个机会逃了,四处看看这异世的风土人情,也不枉穿越一场。没准有机会穿回去也未曾不可。想到这,她豁然开朗。
“那好,我随你走。”她看着广袤的田野和远处的天边说道。
“不过告诉我去哪里?”
“一路向南,必须尽快远离启城。”
“想必阁下已经知道我的名字,那怎么称呼阁下。”
“文秀。”对方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热情。
她笑起来真的很像族长。但现在不能告知她实情。只有等带她回到月族之地,再做打算,毕竟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眼前的少女会愿意肩负光复族门的使命。文秀暗暗盘算着。
我们得尽快走了,不能再耽搁。后边会有追兵赶来……
樊若瑾一遍喘着气一遍追赶前面的人。这运动量堪比马拉松啦。她心里嘀咕着。
东宫内
“启禀太子,宫中搜查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不知来人用了何方,想必现已经出宫。”赵卫忐忑地回复着。
“那就出宫去找,沿出城的四个方向,不可放过一土一寸,此事不可惊动他人。”南荣赋说道。
收了焦灼愤懑的情绪,他更衣来到玉芙宫,但并未叫人通传。
只见伊陌离已可坐起来吃些东西,她虽高热已退,但身体还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南荣赋微微打量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还未开口,伊陌离先行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缓缓说到:“昨晚臣妾突感不适,多谢殿下照料,不过今早醒过来听到奴婢们议论听雨阁遭遇洗劫,臣妾甚感担心,不知若瑾妹妹现可安好?”
“爱妃,身体刚显恢复,不必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劳神。”他表现出淡无所谓的神情,并亲手接过食皿,一勺一勺喂进那丹唇皓齿。
“孤还是比较担心爱妃的身体,这次发病这么突然,定要好好查查周围这些人。虽症状与普通风寒相似但更像是有人动了手脚。说着他看向她。”
“并无异常”,忙说到,“殿下多虑了。”
“哦,是这样吗。如果没记错那日选妃大典上爱妃表现也与往日大不同。谁人不知爱妃的文才在这五洲十国都是享誉美名,那日却未发一言。”
“那些不过是些虚名,是殿下过奖了。伊陌离并无闪烁其辞,仍旧温声说到。
“爱妃一向良善心汇,孤定要帮爱妃揪出这意图不轨之人。”
“殿下抬爱了,陌离并未得罪任何人,别人怎会加害臣妾。”
“爱妃如此这般宽仁更令孤心疼至极。”
“来人,将玉芙宫围住,闲杂人等都不要放行,搜查任何可疑之物。”南荣赋命令到。
伊陌离不能再说多一句话,她心已七上八下,殿下面上关心实则试探,莫不是露出什么马脚,太子已经起了疑心。
她淡淡回到,“臣妾谢殿下关切。”
从玉芙宫出来,南荣赋更加怒定此事定与伊陌离有关。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女人的妒心。
玉芙宫被围的水泄不通,赵卫带领禁军挨个审问玉芙宫内的人,并盘查最近出入玉芙宫的人。最后将目标锁在在魏公主,还有不明紫衣侠士身上。
紫衣侠士,和之前在雀翎国审讯的人什么关系。南荣赋深思着……
风寒症状是魏公主献给她的一季毒药所至,药性发挥和风寒并无两样,由此可骗过众人,作为交易,她答应会在封妃大典后,制造一个机会使太子与魏公主交好。她现在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她明白这样只是少了一个对手又多了一个敌人。贪婪使她管不了许多,爱情和权势,她都要抓住。
现在,伊陌离深知已被南荣赋怀疑,与其让他认定紫衣侠士与她有关,不如,将魏公主舍了。
并借此机会顺势将魏公主除了去。
伊陌离故意将那剂毒药混在魏公主送她的胭脂水粉里,并在赵卫前来禀报之际不小心打翻在地上,
“娘娘!”燕柳赶忙过来扶住她。
“快传太医。”
“来人,将那胭脂拿走。”赵卫说道。
“启禀殿下,在太子妃的胭脂水粉里发现可疑之物,导致太子妃中毒。”
“噢。”他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是魏公主献给太子妃的景国胭脂。”
“走,去看看。”南荣赋已料到会有人因此事遭殃。
“殿下…”伊陌离强撑着爬身起来。
“爱妃不要起身,快躺着。”南荣赋赶忙扶住她。但很快将手抽出来,再无热络之感。
“是那胭脂致爱妃中毒。”
伊陌离小声抽噎着:“魏公主自入宫以来与臣妾交好,没想到竟存了这样的歹心。臣妾遇人不淑,怪罪不了他人。”
“爱妃倒是心善,这事不能这么轻易算了。必须严惩不贷,以示警她人。”
“来人,传我口谕。魏公主品行不端,心性恶劣,致太子妃深陷病体,即日起谴回景国,不得入五洲境内。”
魏仕芊只觉天玄地转,明明是同一立场,却被她这般陷害,还未被太子正视一眼便被遣回母国,这意味着自己公主头衔不在,定被贬为庶民。
她明白自己只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而又被顶罪,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伊陌离,你不愧为五洲第一人,如此心计,如此狠毒,无人能及。
“哈哈,哈哈哈。”她冷笑着,有几分对自己的嘲讽,有几分对自己的可怜。
“伊陌离,我诅咒你的太子妃梦碎,毁尽一世容颜,失尽一世美誉,成为万人唾弃之人,此辱我魏仕芊定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