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前辈,你怎么来了?”樊若瑾确实有些吃惊。
她没想到一个曾经要取她性命的人会闯入如此危险境地救她。不明所以但又略感失望。失去了最后一丝出去的希望。
“公子,文秀是来伺候公子行大婚之礼。”若锦看看屋外驻守的看护,瞬间明白文秀的用意。
“有劳前辈了”。她回到。
屋外的耳目也满意地回去复命。
见没了声音,樊若锦才叹了口气。
她没直接问文秀为何拼死回来救她,想必不是有所图就是自有道理。
而是肯定地说到:“这部落甚是可怕,我们定不可硬拼,只能想办法逃出去”。
“说的正是。”
“明日为省亲吉时,想必她们不会注意其他,何不借此先去打探一番,待熟悉地形再做打算。”
“好,文秀到时去办。”
次日一早,樊若锦便被迫穿戴好当地族人的便装。
被带离了小黑屋,文秀跟在她的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前厅,她四处打量一番,此宫殿虽没有金碧辉煌,却也是精致绝伦,颇具异域风情。
“公子,请在此等候。”族长正在梳洗妆发。
她点头示意。用眼神快速往前厅宾客席扫去。
应该是一些景国的贵族上宾,正当此时,一张熟悉的面孔上映入眼帘,怎么是她……
真是冤家路窄,今恐凶多吉少。樊若瑾心里一紧。
“公子,让蕾瓣带你认识一下我族的贵宾,都是些景国的达官贵户。”那女子温声说道。
只见她已摘掉黑色面纱,换上淡色绸缎裙袍,褪去那份神秘,颇有几分姿色。樊若瑾不解为何这样的女子非要嫁给不明来历的外族人。
“族长请。”看来是躲不过,只能见势而为。
只见那个人坐在角落里,只顾独自饮酒,并未注意这周围的一切。不知为何本应在宫里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樊公子,这位是我景国的仕芊公主。”
“蕾瓣,既然父君已下令废掉我的公主身份,就不要再以公主名号相称了,唤我名字即可。”
“可在蕾瓣心里你可一直都是景国唯一的郡主。
樊若瑾怕被认出,赶忙低头行礼。但并未说话。
“蕾瓣,你夫君竟如此羞涩”。魏仕芊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样玩味地看着她。
樊若锦怕一时露出马脚,赶忙举起酒杯用宽袍掩面,说到:“敬贵客。”
魏仕芊见状虽好奇却也未再深究下去。
蕾瓣以为公子不喜欢这场面,也匆匆敬别过去。
可谁知她转身的瞬间,好巧不巧,竟被一小厮撞个满怀,这下众目投来,再也躲不了。
抬头之际正好迎上那熟人的注视,仍旧是那玩味的神情,未见异色。
出乎意料,魏仕芊倒未置一言。
不知何故,没有拆穿她。
魏仕芊正苦求报仇无门时,樊若锦误打误撞闯进了她的计谋。
她计上心头,或许这次可以了却那执念,也可报了那陷害之仇。
随着一声口哨,一只信鸽落到她的手上,“凡君所思,若是旧人,尽在景国。”
将纸条塞好,放飞信鸽。魏仕芊冷笑一声,愿这世道更乱些,她目光冷若冰霜。
南荣赋站在塔楼上,眼光空洞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却又一言不出。已过去半月有余,放出去的人马未传来任何消息。五洲之大,人海茫茫,不知旧人可安好。想着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在雪地里嬉笑的纯真面孔。
正在出神之际,一只信鸽落在楼台上,他抽出红绳系的信条,十二个字赫然眼前。
眉头紧缩之际,来不及多想,“赵卫,我们出宫。”
“殿下,殿…殿下,此事是否禀报皇上…”
“快走,少废话!”
赵卫不好多说一言,赶忙换了便装随殿下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