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那个害怕的站在一旁,顾荀给了他一把匕首,附耳告诉他,这些人用刀子插入身体会让他们都倒下,这样所有银钱都给他。
顾荀给了那个孩子选择,在钱财的诱惑中,最小的孩子可能听信了顾荀的谎话,他拿着匕首趁机把刺入其中一名双胞胎,真如顾荀所说倒地不起,他又接着把匕首刺向一个又一个。
他讨好的把带血的匕首交给顾荀,顾荀没有接,而是握着那小孩的手反向刺入他体内。
虽然自己手腕红肿,但是杀一个小杂碎还是够的,因为他够狠。
看着那孩子倒地咽了气,顾荀整理了衣服就从窄胡同走了出来,谁也想不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会如此歹毒,掐算的时间刚刚好,仆从买了糕点回来,顾荀就带他去茶楼找侯府夫人,只是有人看见顾荀的所做所为。
也许在顾荀的世界里,人性本恶,不存在良善之人,没有善恶之分的界限,坐起事来自然不顾他人死活。
他将杀人之事抛之脑后,以为没人发现,此事就此揭过。
而他在西席的授业中,识字习字学得《三字经》、《千字文》、四书五经、《古文观止》。
也许是因为得天独厚,顾荀显露出的聪颖让整个侯府震惊,七岁出口成诗,看过的书籍过目不忘,他的优势也让顾致远另眼相看。有意培养,书斋时常让他出入,方便阅览里面重要古典文献与在册书籍。
只是他不知道从此受尽磨难噩梦人生才刚刚开始,几次顾致远都会叫顾荀去他的书房,不是学习,而是做一些肮脏的事,对于懵懂的顾荀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顾致远面上看着是文质彬彬的文信侯,私下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玩弄稚童。就连与他同床共枕的侯府夫人,也不知道他的癖好。
而顾荀经过长时间的娇养,他生的越发白皙精致,看着就很是招人喜爱,更是能满足顾致远的变态欲望。
此时顾致远衣衫半开,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此时的顾荀麻木的看着房中的闪动的烛光,没有了衣服遮掩,全身遍布青紫的伤痕,被绑至木椅上,以难堪的姿势展示着。顾荀就如死人一般,不出声仿佛没有知觉。
“我就知道你与以往的孩子不一样,要不是亲眼看见你杀人,你可真是藏的深,人也足够聪明。”他死命的掐紧顾荀纤细的脖颈,并作势去亲吻顾荀的脸庞,却被顾荀侧脸避开,脖颈上青紫色的指痕刺眼。
“怎么?你还敢躲了,做这幅死样子给谁看。若是你学不会顺从,本候一样可以教教你什么是顺从。”说完顾致远抽身,抄起短刀划在顾荀腿处,血迹顺着细嫩的腿留下,那场景像是刺激到顾致远,继而接着划伤,也不知划了多少下,顾致远始终不厌其烦。
顾荀强忍着疼痛与恶心,无气力的张口:“孩儿知错了,父亲能不能放我回房,出来的久会被下人察觉...”装作顺从的模样。
顾致远听他开口,今日虽兴致未尽,但是不能就这么把他玩死,于是不在施虐,就放他走了。
拖着身体回房的顾荀,一刻都不能忍受将腹中苦水悉数吐尽,他不敢惊扰那些仆从。艰难的坐在冰凉的浴桶里,狠狠擦拭着身上的痕迹,导致伤势加重,他始终觉得恶心。白日里他要习文学业,夜间有时还会被唤去伺候顾致远,每每完事他只能自己处理伤口上药,什么苦痛折磨他只能自己承受,这一切都将他快要折磨疯了。
顾致远一开始只是用鞭笞他,而后就越来越变态,从动不动就摸进他的衣服里,到直接强迫做那事。他不能反抗,越是反抗顾致远对他就越疯狂,也会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不能死,等机会将文信侯全灭的,他会将所受折磨全部还给顾致远。
奉褚离开道清观大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奉褚整个人都清瘦许多,脸色苍白。就好像得了重症快要死一样。
宁郅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匆匆跑去大殿看奉褚,见到他的背影,她突然又踌躇不前,最后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说道:“原君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没有踏出房门,我很听话,六韬我已经看完了,讲述都是治国用兵战术,我们道家为什么要学这个?”
奉褚认出是她的声音,没有转头看她,而是冷冷的回应道:“不要多问,《兵策》《三略》回去熟读,退下吧。”
“原君…祝您安康,郅儿告退。”宁郅感觉到奉褚刻意疏远,为了不惹他生气,她没有接着说什么,有些失落的回到房中,抱起罪孽,把脸埋在罪孽的黑色短毛里,罪孽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平日坚强的宁郅像是在哭,猫和小孩,奇怪的场景。
哭过之后宁郅安静下来,眼睛和鼻头红红的,模样很是委屈。她放开罪孽,看向案几上自己之前写的草稿,纸上铺满奉褚二字。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中每日都会写他的名字,这么久没有见他,自己很想跟他说说话,他平日里冷言冷语态度恶劣,但是她不在意,没人能走进奉褚眼里,可他对自己是特殊的。
他出去明明是受伤了,却不让自己上跟前,她很难过。如果奉褚死了怎么办?不敢想。
宁郅敛收心思,把案几上散乱的草稿收起,扔在香炉里焚寂。
唤来侍童告知他,守着房门。自己出去一趟,然后就去了道清观后山。
后山平日里奉褚不让她去,偶然有一次她寻僻静地方去参道去了后山,那里有一汪碧绿色的水潭,水往下势而流形成瀑布,周遭水声潺潺很适合忘掉烦忧。
看着眼前碧水潭波,水中到映的是自己未长开的面孔,她就地打坐,稍显稚嫩的童声诵起了心经:“若夫修道,先观其心。心为神主,动静从心;心动无静,不动了真。心为祸本,心为道宗。不动不静,无想无存,无心无动,有动从心。了心真性,真性了心;心无所住,住无所心;了无执住,无执转真;空无空处,空处了真...”
“哗啦”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的响声,打断了宁郅的诵经,宁郅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水潭上的波纹很真实。
然后不知哪来的手从宁郅背后伸出,把她抱在怀中,她反抗想去看此人是谁,却被迅速捂住眼睛。从感受中这双手沾染了着水,冰凉刺骨。大手全盖在脸上,鼻间能嗅到一丝香气。
“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九华山?”
“你是要挟持我吗?”
宁郅发出询问,语气中没有丝毫害怕。抱着她的人没有吭声,而是闷声抱着她走路。
秉承着坚持不懈的精神,宁郅并没有放弃,“我是道清观的道童,你挟持我没有用,不过我知道下山的路,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你叫什么名字,是坏人吗?”
可能是忍受不了宁郅,那人停顿了一下,张口说了句话,“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听到这人熟悉的腔调,宁郅突然安心了,之前的失落一扫而光。她内心温暖,脸上憋着偷笑,是原君抱着她呢。
她乖乖的闭上嘴巴,闷在原君湿漉漉的怀抱中,可能是放松下来,小宁郅趴着奉褚的怀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中,晚间吃饭的时候,原君让人唤她去大殿,一大一小两个人,端坐在饭桌前,贯彻着食不言,奉褚自然没有看她,只是宁郅一双小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再看本君就将你眼珠挖出。”
“不看了,不要挖眼珠。”宁郅迅速放下碗筷,捂住自己的眼睛,看模样乖巧极了。
“那就老实用食,明日早起随我下山,去豊都宫中。”奉褚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告诉宁郅要下山。
“是。”
“去到豊都宫中紧跟在本君身后,不要东张西望,遇见太子要躲远一点,不要与他对视。”奉褚很认真对宁郅交代了去往宫中注意事项,而宁郅点头表示记着,实际上她只记住了牢牢跟在原君身后。
第二日清晨,宁郅跟把罪孽妥妥当当的交给侍童,让其好生照看。就跟奉褚下了九华山,在山脚下有一众骑马的侍卫等着,备下的还有马车,宁郅平日里没见过这些,忍着坐在车上才感叹:“这些宫里来的人,身上所穿服饰看上去很气派。”
“你不喜欢自己身上穿的道袍?”
“喜欢,原君身上墨色道袍我也很喜欢,长大了以后我也要像原君一样。”
“跟本君一样干什么?杀人?”
“不是…”
“那就老实把平日里给你布下的课业完成,整日竟还有心思乱想。”
看着奉褚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宁郅识相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而是乖乖的给他扇风。
到达宫中已是酉时,皇帝在金碧辉煌的殿里设宴,宁郅乖乖跟在奉褚身后走在设宴的殿里,路上碰到的人对他都是行礼,称他原君。
奉褚坐在了离主位不远的地方,宁郅紧挨着跪坐在奉褚身后,静静看着周围,皇帝浑身威严气势逼人,加之长相也是阴美至极,两种融合竟比他身边那名相貌绝美的女子更吸引人目光。皇帝坐在主位,挨着的左边没人,位置空着,估计人还没到。而右边正是宁郅这边的方向,没看清前头坐的是谁,见到人多,宁郅规规矩矩跪坐着,盯着奉褚衣服上的墨色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