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的话兴起轩然大波。
“婚书?琳儿小姐几时许配给人了,他是谁啊!”
“胡说八道,这人是个疯子吧!”
大厅中议论纷纷,倒是张治和姬琳儿淡定一些。
“你,,,是洛白,那个洛家少爷?”
洛白轻笑,“正是”
张治还欲再说,却被姬琳儿止住。抢先说道。
“洛白,我们两个的婚事是长辈幼时暗结的,作不得数,而且我现在归入世外岛门下,万事以宗门为主,还请你自重!”
张治此时也是附议。
“琳儿说了,这婚书作不得数,你以后不可再提!”
语气淡漠,仿佛是在命令洛白一样。
洛白也不恼。坦然自若。
“也是,我也是自觉与琳儿小姐不合适啊,奈何家族自小定了这娃娃亲,如今要更改就少不了一些门面之言,不如这样,我再休书一封,退了这桩婚事,连同这封婚书一起,都当做礼物送给琳儿小姐怎么样?”
洛白话毕,人群中央的姬琳儿脸色越来越冷。
“你要退婚,而且还是,,,休了我!!”
洛白神色不变。
“于你于我都方便。”
姬琳儿脸色更加难看,洛白分明就是在当着众人打她的脸,
“你找死!!!”
一旁的张治暴怒。他对于姬琳儿本就倾心,然而此刻洛白竟然狂言要休了姬琳儿,这就好像是原本他苦苦追求的东西,却是洛白丢弃不要的一样。
这让他的骄傲无法忍受。
张治周身空气爆开,只见他原地一颤,身形爆掠向洛白,一拳轰出,
洛白不敢大意,身形后退,却没有完全避过,只好双手架在胸前,生生扛了这一拳。
一拳过后,洛白借势跃上墙头,面色有些苍白,嘴角有微微猩红。
随意用袖袍擦了一下,洛白有些痛苦的说道。
“张家公子,真是好手段,,,”
下一刻,跃过墙头败逃而去。
张治负手立在原地,冷哼一声,
“不知死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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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单手捂胸,边走边逃,不时回顾,身形有些狼狈。
就这么在街上奔走,看见一无比热闹的集市,闪身混入其中。
逃到一茶厮前,或是累了,找了个沿街的板凳坐下。招呼伙计:“来碗清茶,凉得温些再端上来。”
然后坐在原地等候。
“嘻嘻,娃娃,你是何人啊,你家大人是谁?”
洛白正在等着,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回过头去看,是个老汉,穿了身灰布长衫,掛子上头五个扣结掉了三个,剩下两个干脆也不扣了,就这么敞着,里面白色的汗衫也破破烂烂,松松垮垮。
老汉面黄肌瘦,留了两撇胡子,又都不长,也不打理,头上还盖着顶圆的毡帽。左手揣在怀里,友手拄着一面旗,旗子倒是干净,上面写着占卜测算。
看这老汉像个江湖卖艺的,也不知道出自哪个山头。
洛白看了他一眼,“有事儿?”
“老夫观你多时了,少年,我看不到你的命理宫轮,却能看出你骨骼惊奇,定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怎么样,有兴趣成为我的弟子吗?”
洛白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没兴趣。”
老者表情一顿,有些尴尬。
“娃娃,你不要浅薄,你要是成了我的弟子,这天武大陆何处去不得!王尊皇帝,指日可期啊!”
洛白等着伙计把茶端来,吹开茶叶,细细的品了一口。
“算了吧,你们天机楼的规矩太麻烦了,学的又杂,我真没兴趣。”
老汉有了三分意外。
“你知道我是天机楼的人?娃娃,你倒是不简单呐。”
洛白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天机之下,星宿列张而已!”
老汉的脸上已经不见笑颜了。
“这就不应该了,不说这小小的黑海城,就算是整个北海之地,都应该没人知道才是啊,怪哉,怪哉!”
洛白不去管他,依旧喝着茶水。
“唉,这黑海潮汐还没来呢,怎么就多出来你们这么多闲人了,没事躺家里给别人看看相算算卦不好吗?非要来这儿凑热闹。”
“老头子我也想在家安安静静的给人看相算卦啊,奈何多事之秋,,,,”
“罢了,今日相遇就是缘,老头子我给你算上一卦怎么样,不要钱。”
洛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汉“给我算一卦?还是省省吧,你道行太浅,我怕你把命丢在这长街之上!””
老者不信,眼中异光闪动,喷薄欲出,
洛白弹指轻叩,指间沾了一点茶水,随意一挥,洒在老汉眼上,老者眼中的异光瞬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压制。飞快的退去。
老者踉跄的连退几步,摔坐在地上,占卜测算的旗子也掉在地上。
洛白静静的喝完茶,起身结了账,欲走。
老者单手撑地,缓缓站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旗子,看到洛白起身欲走,忙是着急着跟了上去。又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不言不语。
洛白也不赶他,施施然的走,洛白出了长街,老汉也出了长街,洛白进了洛府,老汉也进了洛府,左右侍仆看到老汉是跟着洛白来的,不敢多问,也就没阻拦。
洛白进了自己的小院,毫不客气的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老汉看到紧闭的木门,不敢叫喊,就在门前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揉了揉眼睛,把那杆朴卦测算的旗子规规矩矩的整齐叠好,揣在怀中。然后闭目养神,过得一会就鼾声大作,睡的旁若无人。
洛白回到房间,也是坐回躺椅之上,开了窗户,吹进来些许微风,
案上的茶水早些被洛白喝尽了,洛白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茶壶,只觉索然无味,又拿起了那本《武道异闻实录》。随意的看了两眼,就以书掩面,似乎也睡下了。
于是乎,一老一少,一个在门前,一个在屋内,都只是睡,睡了足足七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