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祖母听到叶陶的回答，笑着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开口再问。
“夫人”小丫鬟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燕窝。
“来”叶祖母接过燕窝，用勺子舀了一勺。
放在嘴边吹了吹，伸到叶陶嘴边。
叶陶垂下眸，看着勺子里晶莹剔透的燕窝。
突然想起阿妈做的鸡腿了。
也不知道阿妈怎么样了。
阿妈肯定哭了，阿爸也会很伤心的吧。
叶祖母看着盯着勺子发呆走神的叶陶。
心下叹了口气。
把盛着燕窝的勺子放回碗里。
“年年，在想什么，可以跟奶奶说说吗？”
叶祖母挥手遣散周围跪着的小厮丫鬟。
笑着对叶陶说。
叶陶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可不能露馅。
“没呢，就是刚睡醒脑子有点迷糊”
叶陶伸手装模作样的揉揉太阳穴。
“来，奶奶给揉揉”
叶祖母伸出有些粗糙的食指，放到叶陶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着。
叶祖母看着叶陶满是惬意的小脸，心里不由得想起那天。
算是下午黄昏时候吧。
叶贺刚从朝堂上回来，一身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一群蒙面死士从墙头上跳下来。
两手难敌四拳，更何况是一群死士。
就算他们叶家人多，却也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女人罢了。
算起来，年年那年刚满四岁。
正常人家，那么小的奶娃娃还在母亲怀里吃奶呢。
年年迈着小腿，连路都走不稳，就固执的站在叶贺身后。
给她父亲挡了一剑。
就那一剑，年年再也没有醒过来。
如果不是国师，年年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时日到了，自然会醒”
国师的话成了她支撑下来的支柱。
还好，国师没骗她，没骗她这个老婆子。
“奶？”
叶陶睁开眼看着走神的叶祖母。
“奶奶在”
叶祖母放下手，捏着叶陶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