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都是玫瑰惹的祸
姨父来找过我,但他没找到,我不希望他一来就提结婚这件令我头疼的事,还好,陈年来了,手捧一把红玫瑰,见着玫瑰我就心花怒放,天知道我为何爱上了花,这比活生生的男人更令我心情舒畅,我欣喜若狂,竟高兴得像个小姑娘,陈年也很惊讶,我跑上去拿,可他偏不给,放背后藏起来,怕我生气,一秒钟不到又转过身来递给我。
:我以为玫瑰花只有骗骗小姑娘,原来,女人都喜欢啊?
:好啊,以为我老了是吧,不配有玫瑰花,对吧,好,还给你。
:哟哟哟,生气了啊,我又说错了,美惠,你这大小姐脾气能不能给我收敛一点?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姨父刚对我说不能改了自己的脾气,这才多久啊,就有人要求我改改,我这到底是怎么啦,如果有人能接受我的臭脾气,能容忍我的这所有的一切缺点,我想他也许才是真爱我的,真想娶我的。
于是,我生气地把玫瑰花扔给陈年,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这是我们第一次刚见面就闹矛盾,陈年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不动,看着我从他的身边走过,他第一次意识到未认真的看清我就与小芳离婚可能是个极大的错误,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而当我前脚刚一抬出去,我就预感到我会为这一次出走付出应有的代价,有可能再也闻不到玫瑰的芳香了,没想到,我的预感竟成了事实,这不能不令我徒生伤悲。
一连几周过去,我都没能有陈年的消息,姨父在他面前再生气,他也当没看见,我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他都当陌生人一样冷若冰霜,这判若两人的态度让我再一次陷于绝境。我再一次为我的任性而为买单,代价是每日以泪洗面,却得不到陈年的谅解。也许一直,永远。。
我以为我与陈年就这样的永远僵持着,就像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不再有交集,每次因为工作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去请示他,而是通过前台服务的转达,他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儿,本来两个很亲密的爱人,就因为一束玫瑰花的不愉快,没想到筑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也试图求得他的宽恕,可是我自认为已经很努力了。
为了表达我对他的诚恳道歉,星期一下午,我特意小心化了妆,把自己打扮得分外妖娆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在他常常等我的花坛边,我伫立了很久,来回徘徊了许久,他也一样的没有回头,开着他的宝马疾驰而过。像是没有发现我,我再一次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为了逃避这种僵局,我只好写了请假条,这次我是真的想请假,我把假条放在陈年桌上。
陈年抬头看了我一眼,开始有点诧异,但仅一秒,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们的对话很简单。
:陈总,我想请假。接着我把假条递给他。他看了一眼,然后在上面签了两个字:同意。他的字犹如他的人一样潇洒,如果不是看他的人,仅看他的字,也能对他浮想联翩。后来,他可能见我请假的天数有点多,又问了我。
:什么重要事要请一个月的假?我还真没想清楚是什么原因,不就是你陈年不能原谅我吗,让我心烦意乱,没有心情上班,可是我不能这么说。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身体不好。
:哦,我看你是应该休息一段了。
:嗯,谢谢!
走出陈年的办公室,我的脚步愈发迈不动了,我以为陈年会挽留我,至少会有点舍不得,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种顺水推舟的意思,这更令我伤透脑筋。我知道我与陈年的感情当真是到了应划句号的时候了。我来请假不是真正目的,只是想看看陈年的反应,可是,他却镇定自若,这让我无法猜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我又不好去问。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