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把我的头转过来,用双手抱着,抱得紧紧的,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他说,我一直只对你用真心,美惠,所以,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下面就像棒槌一样硬实坚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干了你,我相信他说的,如果是几年前他说这话我会退避三舍,可是,刚刚与他做过那事,我只觉得这话听起来跟做爱一样舒服得可怕。
如果他第一次说让我与他结婚,我就同意了,我想现在他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可是,越是幸福的东西越是不容易唾手可得,他硬是要山路十八弯般让你可望而不可及。
我们热吻着,并回忆着我们初见对方时的感受,他说他初见我时的狂热,我说我初见他时的羞涩;他说他初见我时的冲动,我说我初见他时的懵懂;他说他初见我时我不敢抬头看他,他说他初见我时就想抱着我亲吻。他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有一丝不安,虽说刚做了爱,可是停下来之后,突然间就有很多的不信任了,我疑惑不解,问:刚才那女孩子真叫一个漂亮,长得像谁呢,像你吧?
陈年脸上突然就显现出一丝不悦,我猜想,那女人肯定不是他女儿,按理说,小芳毕业后就算马上生小孩,满打满算,现在也只有个七八岁,怎么可能就有那么高呢?我便问陈年,你女儿几岁了?
:哦,今年十八岁,哦,七八岁了吧。他吱吱唔唔说也说不清。
:到底是七八岁,还是十七八岁?
他见我问话的口气变了,柔声说:美惠,问这么多干嘛呀,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他不说也就算了,我的心里却显出一丝不快。
男人,说到底都是这样,只要窝边有草,就绝对不会嫌早。
这么一想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女人不吃醋才怪呢,我是不想这样的,不想让身边这个男人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的,嫁给有钱的女人不安全,就是因为诱惑太多,自己守不住。女人精力有限,也有失手的时候,越是爱陈年,越是不想失去他,也越是想抓住他的手。
一看手表,快六点了,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正好是徐甘饴回来吃晚饭的时候,我想,他若是知道我跑出来了,一定会像一条疯狗似的到处乱窜。
我把手机关了,不让他打我电话找到我。我是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虽然给了我婚姻但令我特感窒息的家了,他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自由,也没有给我自尊呢?
陈年给我挤好牙膏吩咐我去刷牙,而我就是这样等着他上床来抱我,洗了一个澡,感觉特别爽,真的,那光滑湿润的感觉以及欲缸里的茉莉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太舒服了。
擦干净后,我披了件鹅黄色浴巾,整个身形立刻显现出柔美来,自己感觉得到,陈年眼里写满了爱意,看得出他也舍不得我走。
他并不知道我已结婚,也没仔细盘问我这差不多一年时间都去了哪里,都认识了什么人,以及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难道男人天生就是健忘的动物?我不想仔细去问,也不需要去问,因为生活本来就是残酷的,每个人活得都不容易,你要想活出人模人样,你必须比任何人都活得辛苦,活得不自由。整个夜总会大大小小的琐事,彩排,节目审核,人员调配,足以耗费掉一个人的心血与汗水,谁又还会有精力去关心别的。
陈年也很快洗干净了来到床上,暂时还睡不着,他便开了电视,一只手很自然的把摇控器打开,电视一打开,弹跳出一则寻人启事
:楚楚,女,现年三十岁,身高一米七二,五官精致,长发,于今天上午大约十时出走,身带重金,上身穿一件蓝色皮草,下身着深灰色黑裤,皮靴。深爱你的丈夫徐甘饴等你回来。并附有一张相片。看到这,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快要尖叫起来,可我不敢,我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最不想让陈年知道的就是我已结婚,可这种事偏偏像鬼一样自动撞上门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更为倒霉的是,旁边还附了照片,我把摇控器快速抢过来,换了台,幸亏陈年也没怎么注意。他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则寻人启事,如果让他看到了,他准一眼就看出那相片上的我来。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已改名叫:楚楚,不然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我了。天啦,好险!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还沉醉其中,而他却已经筋疲力尽了,我还想让他再来一次,不,想让他永远别停止的冲`动都有,完了,他又在我的左胸用力咬了一口,我发出娇`嗔的一声:“啊”,这又使得他有了强烈的征服欲,立马又把我全身翻过来,在我白嫩的肌肤上游移,我舒服极了,身子顺着他的手打圈,下面又湿`滑湿滑的了,“我要,我要,我还想`要。。”我想说,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陈年那玩意儿又高傲的昂起,大叫一声“我来了!”又把我翻身压住,这次我们两人都没有前一次那么急欲直冲,而是慢悠悠的,像熬鸡汤一样,如果刚才那次用的是大火,那么这次用的就是文火,他极温柔的用嘴唇舔着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再用双手盖住我茂密的森林,不敢直捣中央,只在周边细细的寻找,似要找寻一块肥沃的芳草地。
终于他发现了那块地,于是他用舌头在毛草丛中探寻到的那洞穴里轻轻的卷起又放下,放下又用舌头轻轻卷起,直弄得我浑身像不是自己的,犹如一块烂`泥,我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他仍旧这样来来回回的捣鼓,我竟鬼使神差直截了当的说:“你快点呀,我受不了啦,我还想`要啊。”糟糕,就是这一句话太露骨了,让他立即停了下来。
陈年很纳闷,他在想我当时初见他时是如何腼腆如何害羞如何不敢说话的姑娘啊,这才多久啊,怎么就变了呢。我猜想他应该是这么想的,因为在我大喊想要的同时,他倏地停住了,足足有一秒钟,并仔细看了看我,疑心我不是当年的那个美惠,是的,我已经不再叫美惠了,而叫楚楚,楚楚可怜了,不是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离开了夜总会,离开了陈年,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停住后,并没有真的停止,我们相互坐起来,我抱着他,他也抱紧我,久久,久久没有松开,但也没有继续动作。是的,我们虽然一来就开始亲热,可是我们的思想却没有得到真正的交流,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想他,爱他,也这样深深的眷恋他,我真想一辈子躺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也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