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进来,换衣服。”雀雀叫我。我把衣服换好,天啦,穿得太少了。高跟鞋,衣服短得不能再短,胸部除了两个小黑豆没有露出之外,几乎整个儿的晾在外面。我有点不悦,可是我见雀雀换了套比我还要暴露无遗的衣服,差不多两个豆豆都可以瞅见了。怪不能她有豪车豪宅,原来就是这样赚钱的啊。想想那晚陈年见我买了一大堆奢侈品的黑脸相,又想想那小姑娘才多大啊都不怕露,我还怕什么,于是我一狠心,迈出了更衣室的门,来到第8号包厢。
里面的五名客人一个个虎背熊腰,见我来了。
“呵呵,小胖,你叫的小姐来了,”客人把“小姐”两个字的音故意拖得老长,听见“小姐”两字,我像条件反射一般不适应,竟然一个趔趄摔了一跤。我咬了咬舌头,不好,出手不利。酒洒了一地,我被胖子一拳打来,正好打在我的胸上。本来就暴露的衣服立马咧开一个口子。我正要发怒,想想雀雀说的忍气吞声,大概就是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把要流出的泪又赶了回去。忙用纸巾把茶几上的酒水吸干。
“念你刚来,不懂规距,替老子把这杯酒喝了。”客人不容置疑的口气令我不寒而栗。我接过酒杯,说“恕我不懂,向您赔罪,自罚三杯。”我一杯一杯接一杯的喝,不是喝,是往胃里面灌。
“够了,不要喝了。”
我抬起眼睛,沿着声音看去,眼睛已经看不太清东西,怎么酒量就这一点点吗?我连走路都东倒西歪了。胖子把我搂在他的胸前,不管不顾,在我身上到处乱摸,我已无力回击。
包厢里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忽明忽暗。我抬起头,不看他们。
还未开始陪酒,他们还没尝够酒味,我倒自个儿先醉了,我意识模糊。
“雀雀,你看你看,今天弄了个什么人来,还裸裸,这也算裸吗,我什么也摸不到,她还不让摸,我们花钱是干什么的,是来找乐子的,怎么回事,换个人来,继续喝。”
“不好意思,我以为罗罗很会陪酒的,为了赔罪,我替她喝一杯。”雀雀在这种场合竟然应付自如。那五人立马笑逐颜开,喝酒猜拳,唱歌的唱歌,热闹起来。我被雀雀拉回更衣室,把一身满是酒味的衣服换掉。这晚轮到十二点,我被雀雀送回酒店住着,我也不想马上回去,这个样子,陈年见了不知道会怎么看我。待我醒后,雀雀来到我入住的酒店,把我付了费,然后对我说:“你昨天晚上的辛苦费是528元,除了你住的酒店房费328元,还剩200元,你还刚开始喝酒,他们不满意,所以没有拿到小费,这是我们这里的陪酒女第一个拿的最少的工资,拿着,以后学乖点,别还没把客人灌醉,自己先醉得不成样子了。”
天啦,一个晚上满打满算,还只赚了200元,一个陪酒女的辛酸我算是尝够味了。我不够格,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是一个优秀的陪酒女,至少还不是一个受客人欢迎的陪酒女,我看不起雀雀,但她骨子里应该是看不起我的,我连一个最低级的服务员都当不好,还能干什么。她嘴上没说,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嘲笑我了。
糟糕的是,陈年还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我这一个晚上去了哪里,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当陪酒女,不知道他会怎么说我。怎么办,雀雀会不会早就把这条消息透露给他了呢?我得立即赶回去,可是,酒还没醒,好大的酒味怎么办?我走到水龙头前一阵猛冲,试图把昨天晚上的酒味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