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让我心烦意乱,没有一个安稳的家,父亲的遗像都没有放的地方,我没有立即把它带走,没有听陈年的话,这也许是错误的选择,但我不管对与错,看着他的遗像心中就有太多的愧疚,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所以,为了有个新的开始,我决定不带。
“带不带随你自己吧,想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拦你。”
我只带了小时候写的日记本,也许拿回去不一定看,可我喜欢。
生活还得继续,在回家的路上,碰上刘海一母亲张如娟,她比上次我看到她的时候苍老了许多。我和陈年并肩走着,我轻轻对陈年说“这个就是刘海一的母亲,张如娟。我上前和她打个招呼吧。”
“张姨好!”
“哦,是美惠吧,你这是怎么了呀,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是不是你旁边这个男人欺负你了?”
“不关他的事。”
“那是什么,你这孩子,就是太能忍,什么事都自己抗着,这样下去,会得什么抑——抑郁症的!”
“我爸去世了,我没在他身边,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张姨!”
说完我的鼻子就酸了,眼泪自顾自的跑出来了。
“你不是还有他吗?孩子,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你说你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这多不吉利啊,以后两也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再说了,你若不嫌弃,叫我妈吧,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啊!”
许是听说我爸刚过世的缘故,一听说这种事,张妈就觉得晦气,不像上次那样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又或者是我身边的陈年从外观上看的确比她的儿子长得帅气,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说了句客套话,借口有事就准备走。
“刘海一呢,他现在还好吗?”末了,我再加了这么一句关切的话。
“好好好,好着呢!”
“好就好,张妈多保重。”
“嗯,保重。”
晚上刚坐定,门铃就响了,陈年对我暗示了好多回想让我与徐甘饴的关系了断,然后好与我堂而皇之的结婚,但我始终没有勇气!没有勇气直面徐甘饴。门铃再一次响起,陈年起身去开门。
“不用想就知道是你们两个狗男女,一个个都不愿开门,我当初就应该叫开钥匙的来给我配一枚钥匙。可我良心做不到。”
她冲到我面前来,凶凶的,陈年看势头不对,连忙拦着她。
“我就说嘛,我要与你复婚,你都不愿意,原来早就是金屋藏娇啊。”
“金屋藏娇又怎么啦,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也不甘示弱。
“离婚又怎么啦,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从中作梗,我们会离婚吗?你还别说,你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还这么不安守本份,还在这里多吃多占。”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陈年说话了。
“你叫我少说,你为何不让那个狐狸精少说两句?我好端端的男人被人家抢了,我以前对她的好全被她当成驴肝肺了,这样的女人太肮脏了,我竟然当她是白天鹅一样的供着,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没说错,我的确是被小芳一直像白天鹅一样的供着,我在她的呵护下成长,她比我大,所以总是让着我!我也没想到两个人的审美观竟如此惊人的相似,连她喜欢的男人都这么爱恋,我也知道小芳仍深深爱着陈年,离开了陈年,我发现她的精神颓废了许多。
“好呀,你们两个女人再这样吵下去,我就出去,看你们吵到什么时候。”我想即便不是这样,也应该是我出去吧,可我若从这间房里走出去,意味着再想进来的难度有多大,我根本还不知道陈年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动了恻隐之心,真的与小芳复了婚,我该如何是好,但转而一想,那次就算是逼我把五六个月的孩子打掉,小芳仍未与陈年把婚结成,这就充分说明陈年已不再爱她,那既然这样,我还怕什么。
“好吧,你们都对,都是我的错,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