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快开门。”
“谁呀,这么晚了,还叫开门。小芳,怎么是你?”
“我怎么啦,你女儿还管不管啊,这么小年纪开始谈恋爱了,老师来电话了,说要把我们都叫去学校,说我们的女儿陈雪是个问题孩子,想让我们联系学校转校。”
“小学生朦朦胧胧的好感有什么不对了,谁小时候没有暗暗喜欢过谁啊,这很正常,是不是她老师有问题。”
“不管是谁的问题,你明天都得给我去一趟学校。”
“我们不已经离婚了吗?”
“婚是离了,可孩子跟你姓陈,你要是不同意去,那也行,我明天就去把孩子的姓改了,改姓刘,刘雪。”
“你就别瞎折腾了,跟你姓,你当真想害死你女儿啊,刘雪,(流血),你这哪里是在关心她,分明是在诅咒她,她出车祸了还是被摔了,不行,跟我姓陈。”
“那你就得跟我走,明天就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明天我一个人去。”
“这是谁的衣服,哟,还有文胸啊,又有哪个女人到这过夜啊,私生活倒挺丰富的啊。这么漂亮的文胸我还是第一回见识,哎,女人真是可悲,我以前那么省吃俭用,这省着那省着,没想到是给其它女人腾地方,何苦呢,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会有哪个女人来赶我走。”
“小芳,你开什么玩笑呢,你让咱女儿一个人在家睡吗?你这做母亲的就这么狠心吗?”
“你现在知道心疼咱的女儿了,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她现在可怜呢,别人有爸爸,没人敢欺负,可她只有忍气吞声,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小就谈恋爱,她说她真不懂什么叫恋爱,只觉得有一个对她好的,可以保护她不被人打和骂,她们班上的女孩子知道她没有爸爸护着,就专挑她的刺,让她抬不起头来,她的朋友都是单亲爸爸或单亲妈妈的孩子,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是出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我与你复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咱们的女儿,你想想,我哪点比你差了,我又哪一点比美惠差了,她不就是比我长得漂亮一点吗?
漂亮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能当饭吃吗?她跟了你这么久,你在她身上投资了多少我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明白吗?什么叫婚姻,说白了,就是搭伙过日子。没有那么浪漫的,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她偏偏插了这么一脚,也都怪我,让你们两个认识,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啊。你说你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你要在这睡也可以,我出去睡,明天早上起床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陈年,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受不了你这唠叨个没完没了不知疲倦的独角戏的角儿,你对着墙说一个晚上吧。”
“我告诉你,你别想与美惠结婚,她不会嫁给你的,她也离不了婚,你就做梦吧你。”
“凭什么这么说,我要与谁结婚就与她结定了,不关你的事,我陈年没其它本事,这个本事还有。”
“那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儿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让美惠与你陈年结不成婚的本事我有。”
“好啊,那咱们走着瞧。”
“走着睢就走着瞧,谁怕谁啊。”
“你又不是美惠,你凭什么说她不会嫁给我?”
“凭她与我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凭她优秀惯了的个性,她有崇高理想,她过不了平庸生活,可他的丈夫偏偏就是一个普通医生,满足不了她的愿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想离婚,可她那太过精明的丈夫是个什么招都使得出的男人,他利用了美惠的单纯与善良,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骗得服服帖帖的,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来吗?”
“刘小芳,我问你,她怀上孩子都五个多月了,是不是你硬逼着她打掉的,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懂吗,她打了我的电话,为什么我的手机在那段时间莫名其妙丢失,她联系不上我,误以为我想逃避责任,逃到了乡下,不肯见我。在乡下,她活得生不如死,剃了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可她并不爱他,只是为了感恩,嫁给他,可她过得并不幸福,你知道吗?你到底想把她怎么样,你还要害她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呢?”
“那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的生活过得幸福吗,我的丈夫爱过我吗,抛妻弃子,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那是你自找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我看你是错了,她比我过得幸福,至少还有两个男人爱,而我呢,一个爱我的男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