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杜柏舟全身缩成一团,一直抽搐,嘴巴往外直冒口时,眼睛还直翻白眼。
杜柏舟的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你…是你…”
书童心里可纳了闷了,自己这棍子还没碰到他呢,怎么就突然倒地不起了呢。
对于这种手法,古代的人可能不大了解。
现在的人比较熟悉,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碰瓷”。
杜柏舟知道对方人多势众,硬对硬地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自己只好假装被棍子击中,然后就地上一趟,来了个碰瓷。
这杜柏舟在地上抽搐了一会,觉得全身抖动起来着实是太累了,就干脆把眼一闭,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这种操作别人哪里见过,一时间众人都惊呆在原地。
书童后面的一个打手,见势不妙,一把把书童给拉了过来:“不是说打断个腿给个教训就行了吗,你这一下子怎么还闹出人命了呢?这出了事可都是你一个人担着!”
说完就打算掉头就走。
下面的看众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别放他们走,这都出了人命了!不能放他们走!”
随后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能放他们走”
“把他们抓起来去见官!”
场面一度陷入了慌乱之中,一帮打手被团团围住,尤其是领头的那个书童,更是被大家绑了起来,被送去了官府。
杜柏舟也被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被众人抬去了医馆。
在慌乱之中,杜柏舟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醒来的时候杜柏舟还是在医馆,杜柏舟本来还想躺在病榻上回想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忽然旁边坐着一个秀气的小公子。
从这个小公子的打扮,杜柏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女孩子,撇开样貌不说,就是从她身上的脂粉味,杜柏舟都能判断出她的身份。
再加上耳朵上还有耳洞,体型还十分娇小,杜柏舟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杜柏舟并有说破,只是轻问了问:“这位小公子为何在此处?”
这个人本来还在打瞌睡,一听见杜柏说话立马就有了精神,赶忙坐了起来,问杜柏舟:“是我家公子让我在此看着先生的。”
“哦?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何人,为何要这样帮助老生。”
杜柏舟还是装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
“嗯,我家公子就是那个穿青衫的人,不知道先生注意到没有那个穿青衫的公子?”
杜柏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而且在台下听得相当认真。
如果眼前的人是一位女子的话,那么她家公子也肯定是个女子。
难怪听得如此入神,现在还派自己的贴身侍女来帮他。
想到这里,杜柏舟忽然想到,那几个打手都跑哪里去了。
“我问你件事情,那几个要打我的人怎么样了?”杜柏舟问道。
“还能怎么样,都被当时在场的人给抓起来,送进监狱里去了!当时先生昏迷过去了不知道,其中几个打手可怂了呢,立马就说全是那个带头的花钱把他们雇过来的,其余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这个侍女又走到杜柏舟的面前,仔细瞧了瞧:“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杜柏舟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的有点不大自在,只能说:“不碍事,先下已经好得多了。有劳公子费心了。”
那个侍女看着杜柏舟精神奕奕的,也就没有再问。
杜柏舟慢慢地下了床,打算去县衙看个究竟。
旁边的侍女执意要跟着,杜柏舟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两人一块来到了县衙前。
杜柏舟刚要击鼓,那个侍女却制止了杜柏舟的动作,然后只是在旁边一饿差役眼前亮了个牌子,那差役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县太爷。
杜柏舟一看这侍女的架势,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看来她家“公子”还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自己现在跟他们打好关系,日后也好有
个照应。
不ー会,那个县官就来了,还让杜柏舟和那个侍女坐了下来,然后就把犯事的一干人等都提上堂来,开始审理此案。
公堂之上,县官随意问了杜柏舟几个问题,然后就集中转向了犯事的那些人。
不过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就一口咬定是那个书童把他们找来的,其余的事情自己啥都不知道。
而且动手的也都是那个书童,他们都是
目击证人。
这下可好,所有的锅全部甩给了那个书童。
杜柏舟在一旁也乐得看戏,但是觉得还是不够,就提议县官去找找他媳妇。
这一找可好,找到了书童的家里,街坊四郐都说那个书童还未成婚,媳妇之类的事情都是胡乱编出来的。
这下子,那个书童不仅有伤害罪,还多了个污蔑罪,这些罪都加起来,够他判个几年的。
等审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县官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宣判,判了那个书童三年的监狱。
这样子,堂上众人都表示满意,除了那个书童。
等走出公堂的时候杜柏舟觉得一阵轻松,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了,往后的日子肯定舒心多了。
当然这样的舒心日子没过一两天,书院那边又出事了。
先是书院以“身体不佳“为理由直接把他从书院开除,然后第二天夜里,他之前授课的地方也被烧了个精光。
他知道对方可能会报复,但是没有想到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一夜之间,杜柏舟好像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杜柏舟知道这是故意有人在跟他作对,现在自己没什么本事,也就不加理会,直接找了个茶馆,开始说起书来。
别的说书先生都说一些三国侠五义之类的东西,大多是前人的一些小说,或者是民间故事的合集。
可是杜柏舟却偏不。
杜柏舟在说书内容的选择上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别人都说烂了的那些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说,因为吸引不来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