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身中媚药
她听说过,狐狸最怕转了,一转就晕!
但事实证明,这仅仅局限于那种普通狐狸,而不是这种具有千年修行的变态狐妖!
“妖锁儿,如果你不想死,现在马上给我去床上去睡觉!”冷冰冰的目光如针一般扎在妖锁儿的身上,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连忙点头,随即以大字型飞扑向大床,装死。
空气凝固了。
片刻,身后传来了冷银叹息加无奈的声音,“妖锁儿你给我听着,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给我乖乖听话,不许闯祸,如若有事就给我逃出这个该死的皇宫,不许多留一日,懂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生死离别啊?妖锁儿微微冷汗,她别过脑袋,皱眉瞪着冷银,低叱道,“狐狸,你要是敢真的丢下我一个人,我就永永远远不理你了!”
“叫你睡觉,别废话!”冷银怒吼。
妖锁儿咬着下唇,乖乖低下头,把脑袋蒙在被子里。
外面,低低传来狐狸一句呢语,“不会丢下你……”
她知道,臭狐狸还是丢下她一个人了!
该杀千刀的狐狸,当她这里是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是不付钱的那种!
上次也是这样,不交代一句话就闪没影了,然后在她快要忘记他的时候突然出现,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可恶,简直可恶到了极致!
生气?当然!
委屈?还好。
怨恨?有点……
“啊!臭狐狸,狐狸精,气死我啦!”兀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妖锁儿猛地发出一声震天之音。
此夜,妖锁儿华丽丽地失眠了。
翌日,妖锁儿顶着一对熊猫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尾随婢女去了后花园。一夜未眠的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个一大早就把她挖起来的文宣皇后到底发了什么疯。
赏花?
拜托,现在可是冬初,哪有什么花会等着你去赏啊,都去冬眠了好不好。
其实,在她印象里,文宣还算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对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后宫的争宠用计她早在电视里就领教过,谁知道这皇后是不是温柔一刀啊,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进攻,那她真是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了。
“妹妹……”熟悉的柔声传来,打破了妖锁儿的思考,“咦?怎没带那只可爱的小狐狸来呢?”
妖锁儿慌忙抬头,原来在她出神的时候竟已到后花园了。
“喔,狐狸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没带出来。”
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说谎都可以不眨一下眼睛,果然和慕容邪待多,也变坏了。
文宣点点头,转脖对身后那个被罚给狐狸洗澡的小婢女说道,“待会儿带太医去给妹妹看看,可万万不能耽误了那只小狐狸啊。”
妖锁儿眼瞳骤然一缩,赶紧死命地摇手,“不不不,皇后,你不用这样的,狐狸不碍事。”
“妹妹怎如此生疏,我比你稍大几岁,叫我姐姐即可。”文宣脸一板,俨然一副正经非常的样子。
见她这样,妖锁儿自然也不好扫兴,只能干巴巴地叫了声,“姐、姐姐……”
文宣脸色转好,她笑眯眯地移动莲步,走到妖锁儿面前,拍了拍她的手,顺势将她按到石椅上,指着石桌上那些珍果和糕点笑道,“这些可都是从其他国运来的特产啊,妹妹可要多尝尝才是,莫拘束。”
妖锁儿牵动嘴角,敷衍似的连点了几下头。
她实在搞不懂,贵为皇后的她干吗这样对她如此献殷勤呢?难道她真的不如自己想的这么坏?只是真情流露罢了?
一个个问号不断地跳出,塞满了妖锁儿的脑子。
“妹妹,吃块水晶糕吧。”文宣芊指一转,捏住一块透明的白糕递到妖锁儿面前。
妖锁儿郁闷了,她就算真情流露也不用这么积极吧?她都快盛情难却了。
微张小口,硬生生咽下那块水晶糕。却不知怎的,胃里蓦的升起一种酸涩的苦味,不断翻搅,直逼喉头,妖锁儿捂着嘴就跑向草丛中,蹲下身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站在石椅旁的文宣盯着妖锁儿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压抑窒息的感觉萦绕在她身周围,但马上被她隐蔽。
文宣慢慢走到妖锁儿边上,脸上的表情是种扭曲的恐怖,她耐着性子轻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妖锁儿仍旧蹲在地上,所以并没有看到此时文宣的表情,只是难受地摇了摇头。
心底的恐慌无止境地蔓延。
这几天这种现象越来越平凡,只要沾到一丁点放过香料的东西,胃里就会翻江倒海,呕吐不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她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文宣搀扶着妖锁儿起来,嘴角依旧带着她惯有的笑容,“妹妹,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把把脉看一下,怎么说我也学过几年医,平常的毛病还是能查出来的。”
妖锁儿将信将疑地“恩”了一声。
文宣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妖锁儿的手脖上,顿然,眼里闪过一丝震惊的光芒。
“皇……”当然,这也没逃过妖锁儿的眼睛,她有些紧张地问道,“姐姐,我有什么事吗?”
文宣收回手,隐于宽大的袖子内,嗓音低沉的仿佛一把四弦贝斯,“没事,妹妹不过是吃坏了肚子罢了,吃几贴药就没大碍了。”
“喔,这样啊。”妖锁儿狐疑地扫量着文宣,而后者只是给了她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看来应该没问题了吧?她暗暗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看来是庸人自扰了。妖锁儿讽刺地笑了下。
“……妹妹。”
“恩?”妖锁儿看了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文宣,挑了挑眉,问道,“干啥?”
“呵呵,没事,就是想问下妹妹……”她突然弯下腰,凑到妖锁儿的耳边,小声道,“妹妹的第一次可是在前夜大婚时给皇上的?”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妖锁儿的脸“刷”地变成了酱红色。
这么贤惠优雅的女子,怎么抽起风来也这么雷人呢?
见妖锁儿傻杵在一边,文宣尴尬地说道,“其实,不说也可以的。”
“啊,不是……”她咬了咬牙,挺直脊梁,皮笑肉不笑道,“就是前夜,慕容邪那家伙太粗鲁了,弄的我到现在都疼呢。”
常人听来是炫耀的话,在文宣听来却不同寻常。
她娇媚的脸上再次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那才对,女子的初次一定要留在大婚夜给相公才行啊。”
妖锁儿恩恩哈哈地干笑。
她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好像是专门针对自己似的。
“哎呀,你看我,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了。”文宣诱人的大眼里仿佛抹上了银粉般,亮的吓人,“妹妹,我先走了,待会儿让小翠给你带些好吃的东西过去啊。”
“喔,好。”妖锁儿慢一拍的神经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找自己来就是吃东西这么简单吗?而且……她抬头望望天,思忖,自己明明是刚来诶。
文宣转身划过的嘴角,微微扬起,那是胜利的微笑。
妖锁儿,我会把你彻底摧毁。
皇上的宠爱,亮丽的光环,都不会再属于你。
你的一生,都将完蛋!
“喂,听说没,其实皇妃进宫前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还装什么圣洁啊?恶心!”
“嘘,轻点!这种话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而且看皇上这么宠爱皇妃,即使在大婚前不是完璧之身,你也能猜到这男的是谁了吧?”
“屁吧!我猜啊,皇上根本没跟她合欢,所以他压根不知道皇妃的清白与否。而且,这事早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就连太后也知道了。”
慕容邪紧扣着杯沿的手指渐渐泛起了诡异的青白色,那些带着污秽词汇的谣言一字不漏地进入他的耳朵,重重敲击着深处薄薄的耳膜。
他幽深狭长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怒火。
“啪——”手中的陶瓷杯子因用力过猛而被捏碎,两个悄声谈话的宫女惊恐地回过头,看到坐在亭椅上脸色铁青的慕容邪时,慌忙地低下头跪下请安。
“皇上……”
仿佛突然有一支巨大的针筒插进了慕容邪的身体内,不停地抽空内部的存在。
薄弱的空气几乎不够他呼吸。
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当他听到那两个人在讨论她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去听,而当他听到关于这种肮脏的流言时,他胸口的血管猛地爆裂,他真的很想捏死那个流言蜚语的家伙!
慕容邪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他凉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许久,他冷漠地挥了一下手,“退下吧。”
她不喜欢自己乱杀人……
“是,谢皇上!”
想不到难得讨论一次八卦就被皇上逮了个正着,还好,小命保住了。两个宫女都重重地松了口气,赶紧转身离去。
此时怒火冲天的慕容邪并没有发现,退下的其中一名宫女低垂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看来皇后给她布置的任务顺利完成了。
而这个宫女正是皇后文宣贴身婢女——小翠。
等她们走远后,慕容邪皱皱眉头,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向妖锁儿的住处,也就是他自己的寝宫走去。
怎么说,还是好好问问她再说吧。
要是真有此事,他就……
慕容邪冷冷地站定在门口,紧握的拳头似乎已经明确了他心底所下的决定。
他不允许任何人背叛他!
包括她——妖锁儿!
屋内隐约地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慕容邪冰冷的脸蓦地一僵,动作快思维一拍地踹开门板。
而当他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幽深墨黑的眸子像被烈火燃烧般褐红,“该死的!你在干吗?”
只见妖锁儿穿着近乎透明的裘衣浸在冷水中,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
笨蛋!她简直就是史上最大的笨蛋!
难道她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居然还敢泡在冷水里?见鬼!
他一把抓住妖锁儿的手臂,却被她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天啊,她身体怎么会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喂,妖锁儿,你醒醒,醒醒啊……”微微颤抖的眼睫上的水滴顺着妖锁儿酡红的脸颊滑落到慕容邪拍打她的手掌内,奇异的香味蔓延至他的鼻间。
黑瞳骤然紧缩,狭长的眸子里逆转着凛冽的寒光,他低咒一声,迅速打横抱起妖锁儿。
如果他没猜错,这女人应该是中了高浓度的媚药,由于刚才汗水的排泄,使她身上的毛孔全部打开,所以才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可是……
该死的,她中的这种媚药,根本不能通过冷水抑制,除非……合欢!
这个念头就如一道惊雷在慕容邪的脑海中炸开。
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去,臂弯中的妖锁儿此时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他的怀里不停呜咽。
媚药的发作让她难受地撕扯着自己本来就薄如蝉翼的裘衣,染上潮红的小脸也在慕容邪烧热的腹部乱蹭。
“笨女人!停下来!”慕容邪有些火大地把她扔到床上,而他自己则站在边上烦躁地挠着头发。
可恶,到底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敢给她下媚药?简直就是找死!
“呜,难受,好难受……”妖锁儿半眯着水雾朦胧的双眼,使劲夹紧大腿内侧,仿佛只有这让才能填满那难耐的空虚。
慕容邪的呼吸愈发局促沉重,他的视线怔怔定格在妖锁儿奶白色的肌肤上,那还未满十六岁的含苞未放的娇躯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腹部处缓缓升起一股燥热,慕容邪的下体已经起了生理反应,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难道是最近没碰女人的缘故?不然这笨蛋前不凸后不凹的身材怎么会让他有种扑上去的冲动?
慕容邪不自在地别过脸,手微微有些僵硬地拿起床边的被子,扔到妖锁儿的身上,盖住那大片裸露的雪白,可不消一会儿,就被她糟糕的睡姿给甩到了地上。
“你!”慕容邪气结。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睡姿难看,行为粗鲁,满嘴脏话的女人?!就算是变异体也不会有这种超纲人物吧?妈的,他真想把她打包扔出城去!
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妖锁儿并不知道此时慕容邪的心思,她难受地蜷缩在一起,嘴里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
慕容邪的下身再次充血,他硬咬着牙关,从牙缝里吹气,“笨女人!”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种销魂的呻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吗?再加上那赤裸裸的曲线身躯,不管叫哪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扑上去。
当然……包括他!
妖锁儿使劲揪着被单,如破茧双蝶般的眼睫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低低呻吟,最终却串连成一句话,“唔,不要走……”
慕容邪抚着额头魔呤,抬眸,瞳仁里的热辣辣的目光射向妖锁儿,“女人,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
好吧,那就允许他放纵一次吧。
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
扯下帐幔,翻身压住身下的人儿,衣服的撕裂声在房间里暧昧地蔓延……
她,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视线触及到身下那干净得近乎刺眼的被单,慕容邪全身仿若电流通过,动弹不得。
许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了妖锁儿的脉搏,眼睛涩涩的,好像有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沾湿了他微长的眼睫,然后被迅速隐去。